什麽？
    她一頓懟我，還要我道歉？
    李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眉立刻頭一皺，“有病就去治，造成這局麵的人又不是我，我隻是下屬，不是仆人，搞清楚一些！”
    “做錯事的人是她，憑什麽讓我給她道歉，該道歉的人是她。”
    “讓我給你道歉？你算什麽東西，你就一個基層員工而已，你也配！”
    小芸怒聲道：“別以為你不知廉恥去跪舔了幾位富婆，討得了她們一些歡心你就真覺得自己長本事了，沒了歐美姿這個大平台，你又算什麽啊？”
    “我算什麽？哈，好，我算什麽。”
    李陽氣笑了，指指自己，又指指她，一股怒火衝上來，目光看向謝總，謝總卻隻是不耐煩說了句，”行了，在人家公司裏，吵什麽，成何體統。“
    “李陽，作為一個男人，你就這點肚量麽？”
    李陽又扭頭看向周芙。
    周芙暗暗對他搖頭，眼中還有一些失望，埋怨他不該跟副總的秘書爭吵的。
    在大領導麵前，不要求你怎樣低三下四，最起碼也要有眼力見吧。
    大領導心事重重，你在旁邊自然也需要注意一下，不能表現輕鬆。
    李陽的表現也讓她有些失望。
    李陽見狀，頓時笑了。
    “好，好，行，我知道了。”
    李陽笑著將胸前工牌摘下，朝桌上一砸，“我知道歐美姿集團為何連續幾個季度業績下滑，被其他集團按著打了，有你們這些白癡當權，不落敗才怪了。”
    “什麽破逼集團，小爺我還不愛呆了！”
    “給我甩臉色？甩你媽的臉色，什麽東西，爺不伺候了！”
    說完，李陽轉身就走。
    三女臉色都是一變，一個比一個難看。
    謝總拍桌，怒氣昂然，“周總監，這就是你手下的人，這就是你向我擔保舉薦的人？目無尊長，讓他滾蛋！”
    周芙支支吾吾，也沒想到李陽脾氣會如此火爆，讓他低個頭而已，竟然就要直接辭職走人？
    這讓她心頭很是失望，還覺得李陽是可塑之才，願意培養一下，想不到如此不堪大用。
    聞言，本來都要離開的李陽又轉過身來，指了指臉色鐵青的謝總，“老女人，你內分泌失調，腎脾陽虛，這幾天身上時常伴隨瘙癢，還有小紅斑出現吧？”
    “這並不是什麽皮膚病，而是硬下疳，是梅毒早期表現，好好想一想你這兩天接觸的幾個男人，又是誰傳染給你的！”
    “死八婆，早知道看到你時就好好看看你了，不然打死我都不會坐你的車，真他媽晦氣，我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才行，可不能被你傳染上！”
    謝總如遭雷擊，表情先呆滯，隨後勃然大怒。
    李陽已快步離開。
    周芙隻覺得李陽這小子瘋子，竟敢這樣罵謝總。
    隨後如觸電一樣快速坐起，驚恐不定地看著身旁快要暴走的謝總。
    剛李陽說謝總她出現了梅毒早期症狀？
    這，這...
    她不太信，卻又不敢不信。
    “該死，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敢這樣侮辱謝總，他等著被起訴吧！”
    秘書小芸氣憤跺跺腳。
    謝總臉色無比難看，周芙的反應更讓她惱羞成怒，“周總監，難道你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周芙臉色一白，欲言又止，對上謝總咄咄逼人的眼神，她訕訕一笑，“當然不會了。”
    梅毒？
    剛進來，準備喊她們過去商談的雅泰工作人員，表情一滯，也有些驚恐地退後幾步。
    謝總麵無表情起身，掃過他一眼，向外走去。
    “周總監，這件事對我們很重要，同樣的，這種事也不是他一個隻會討那些沒見過世麵暴發戶女人的歡心罷了的小男人能起到作用幫上忙的，你怎會在這種事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本來看在你麵子上，我還想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現在一看，無可救藥！”
    周芙不敢抬頭，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心裏對李陽埋怨也更多了些。
    “他才多大？能懂什麽，不過是走了一點狗屎運，就自以為是的家夥而已！”
    謝總嘴上說著不在乎，可心裏卻是痛恨上李陽，眼裏盡是寒芒！
    原因很簡單。
    他沒說錯，這兩天她身上還真有點癢，並伴隨著一些小硬塊。
    她沒當回事。
    此外，她私生活的確很混亂，光是她包養的小白臉就有三四位，外麵小情人更無數。
    這幾天壓力，沒少找他們排憂解難。
    “該死的，難道我真染上梅毒了，是那個王八蛋傳染給我的？不可能，這家夥肯定是瞎蒙的，我怎麽可能染上梅毒！”
    可李陽的話就像是惡魔低語一樣在她心中無限放大。
    身上那些硬下疳也更癢了，讓她很不舒服。
    自然而然，這場談判也失敗得很徹底。
    她全程心不在焉，好幾次還出神，又語無倫次，對方無比失望，還下意識和他保持了一些距離，看來是聽到了一些什麽。
    “我們會好好考慮貴公司的，謝總，後麵還約了其他人，就先失陪了，你們回去等通知吧。”
    負責人對謝總，周芙她們客氣說道，本還下意識起身伸手，到一半又送了回去，端杯喝水，不去看謝總難看的五官。
    謝總被狠狠刺痛，什麽也都沒說，起身就走。
    一路帶著怒氣離開雅泰集團，秘書瑟瑟發抖開車，然後小聲說：“都怪那個李陽，不是他胡說八道影響我們心情，商談就不會出錯，更不會失敗的，本來謝總出麵，這商談十之八九就能穩穩拿下了！”
    謝總冷冷看向周芙一眼，“馬上讓他給我滾蛋，並且放出風聲去，我要在雲海市所有化妝品銷售行業對他進行全麵封殺！”
    周芙感受到謝總散發出來的怒氣，點頭同時，又如坐針氈，下意識遠離謝總一些。
    謝總注意到，憤恨目光看來，“周總監，難道你相信那小子的胡說八道？你覺得我真得了梅毒？”
    周芙想了想後，深吸口氣，“這家夥前麵說我有肺結核，我也以為他亂說，結果去醫院查了下，竟然還真有，那謝總，不如你也去醫院看看，得一個安心...”
    “我不會去，我也沒有，他在亂說，周總監，你的擔心是多餘了！”
    謝總跟吃了炮仗一樣。
    周芙立刻閉嘴，心裏充滿了對李陽的失望和不滿。
    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不把被人放眼裏，這注定要碰釘子。
    還因為他導致這場談判失敗，李陽肯定要被開除了。
    她就算有心想保，也保不了了。
    回到集團，周芙回她部門，準備找李陽談話，讓他體麵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