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2章 他們這是唱哪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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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裴大公子,我還能有你內外不分?哎不對,你是特別分!”
    裴凜川忽然起身,精致的臉龐靠近:“這麽久了,還沒原諒我?那他給你多少,我在他的基礎上翻三個點,可以嗎?”
    他的五官本就骨骼感很強,突然如此放大更是壓迫感十足。
    沈硯雪差點沒呼吸上來,一把推開了他:“我們兩人是一起的,我要你的錢,說不定還會到你自己的腰包裏,沒那個必要。我逗你的啦,隻要能讓裴知衍失敗的事,我都願意做。”
    “不會進我的腰包,該屬於你的就隻屬於你。”
    沈硯雪側過頭沒理他,打通了周銘野的電話,跟他說明了情況。
    即便被拒絕,周銘野也完全不生氣。
    他語氣帶笑:“是我沒這個福氣,不過下次你可真得請我吃飯了。”
    沈硯雪點頭正要答應,裴凜川的臉忽然再次靠近,不由分說吻住了她的唇,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瞬間沈硯雪瞪大了眼睛,怎麽還有人在工作時間騷擾同事!
    裴凜川迅速伸出手,掛斷了電話。
    兩人推搡間,一起跌進了沙發裏。
    裴凜川卻仍舊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手輕輕地托著她的後腦勺,試圖加深這個吻。
    沈硯雪反手把他的領帶纏在手腕上,猛然拉緊,逼迫他因此仰起頭來,“什麽意思,便宜沒占夠?”
    裴凜川仰起頭,眉宇間還有幾分未消散的迷離,喉結隨著喘息的動作微動。
    他微微挑眉:“我的身子你都看了這麽多年,我討回來的還不足千分之一。到底誰占誰便宜?”
    沈硯雪一時語塞。
    她何止看過裴凜川的身子,思念溢滿的時候,在他臉上也不知親過多少遍了。
    “別扯開話題,你為什麽突然來這麽一下亂我道心?”
    “周銘野我不是很喜歡,不想聽到你跟他說那麽多。”
    “怎麽,他得罪過你?”
    不應該啊,按裴凜川的長相,應該是周銘野這種人的天菜。
    他眼神諱莫如深:“那倒沒有,外麵有傳言他城府很深,突然接近你一定不隻是為了做朋友。”
    “連你的壞到骨頭裏的弟弟,你都要拿到確鑿的證據再錘他,周銘野見都沒見幾次,就對他下決斷。”沈硯雪故意挑釁,“裴大少爺,這麽小心眼?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裴凜川的表情驟然變了,一把將領帶從沈硯雪的手裏扯了回來,轉身就走。
    聞著手裏殘留著的淡淡香水味,她繼續調戲:“大少爺,這不好吧,我可是你名義上的弟妹呀~”
    臥室的門在沈硯雪麵前重重的關上,沒一會兒傳來水聲。
    沈硯雪又不傻,知道奉行不婚主義的裴凜川,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動心。
    但越是這種有挑戰性的高嶺之花,調戲起來才有勁,爽!
    實驗室的新地址,沈硯雪選在了江城的市中心。
    剪彩儀式備受關注,現場來了不少的媒體。
    沈硯雪化完妝收拾好,邊看演講稿邊往外走,卻被滿地的花籃擋住了去路。
    左邊的花整體為紫色色調,低調卻不失優雅。
    右邊是明豔的色彩,象征著蓬勃的力量,很適合開業這一天。
    “這哪兒來的?”沈硯雪停下了腳步,“咱們實驗室人緣有這麽好嗎?”
    “左邊是您老公個人送的,右邊是周公子代表周氏送的,都上熱搜了呢!”小江在旁邊咋咋呼呼地開口,“我看熱搜上有人分析紫色調的花,大部分都是世界各地空運回來的,貴的很呢!
    周公子送的這些是他們自家公司名下的培育基地的,也全都是最新品種的,咱們什麽時候跟他關係這麽好了?”
    “送的這麽高調,還是自家基地培育的,不是我們關係好,是他也需要我的熱度。”
    沈硯雪頭腦十分清醒,“幫我抱一束紫色的,放在我講話的台子旁邊,讓其他人看到。”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向外麵。
    瞬間媒體將長槍短炮對準了她,沈硯雪絲毫沒有怯場,整個流程行雲流水。
    到了剪彩環節,剪刀剛劃過紅色的綢布。
    人群後麵傳來沈知霧高亢的聲音:“家裏背負巨額賠款,你卻不管不顧,還高調擴充自己的實驗室規模,不覺得諷刺嗎?”
    撥開人群,沈知霧攜林婉清和沈國棟出現在她麵前。
    沈硯雪從容不迫地把剪刀遞給後麵的禮儀:“如果你們是來祝賀的,把賀禮留下,人可以走了。如果是來挑事的,我現在直接就報警。”
    “好啊,妹妹,你現在就可以報警。我們倒要和警察聊聊誹謗和造謠的事。”沈知霧脫掉了偽裝,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精明狠辣。
    現場一片嘩然。
    沈硯雪更是聽笑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敢和警察聊這些,不怕把自己聊進去?”
    “妹妹,手表有bug確實是我技藝不精,我可以承擔後果,但抄襲的事情我不認,我更沒有必要承擔這樣的罪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汙蔑,隻為徹底毀了我,你才應該承擔法律責任去坐牢!”
    “指控要拿證據,造謠就要坐牢,這麽簡單的道理你們應該不會不懂吧?”人群裏忽然傳來周銘野的聲音,“我本來隻想當個普通圍觀者的,但你們一家三口欺負另一個家庭成員,實在過分。”
    沈知霧斜了他一眼:“這是我的手稿,上麵清楚地記錄我的實驗數據。”
    她從包裏掏出一遝泛黃的紙,上麵記錄了詳細的實驗過程。
    沈硯雪的眼皮一跳,這明明是她的東西。
    這是當時她做實驗時隨手記錄下來的,還沒來得及整理,就忽然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了沈知霧的履曆上。
    簡單記錄的紙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怪不得這一家人如此囂張。
    沈國棟也開口:“還有那原始數據上的標記,我找專業的人鑒定了,是近幾個月打上去的,根本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這是我們拿到的證據。”
    在場的人看完之後一個個麵麵相覷,看向沈硯雪的眼光也微妙起來。
    周銘野來到沈硯雪身旁,壓低聲音:“他們這是唱哪出戲?”
    “他們手裏拿的那個原始手稿,是我的東西。”
    與此同時,裴氏分公司的會議室裏。
    上麵的人正滔滔不絕的講著策劃,裴凜川我的注意力卻落在眼前的平板電腦上。
    正在直播沈硯雪實驗室的剪彩儀式。
    他看到台子旁的紫色鮮花時的好心情,在沈知霧出現的一瞬間徹底消失。
    站在沈硯雪身旁的周銘野,更是讓他的臉陰沉到了極致。
    上麵的策劃還沒講完,他抬手打斷,吩咐商炎進來,“幫我查個東西,半個小時後,我要看到。”
    剪彩儀式現場。
    輿論發酵的差不多了,沈知霧繼續逼問:“你借著發生bug的時候指控我抄襲,導致手環用戶大批量退款。因為違約,沈家也因此背上巨額債務。可這抄襲明明是莫須有的罪名,這些賠償也不應該由我來承擔。妹妹,你也是加害者之一!”
    “硯雪,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也不打算讓你賠償所有的損失。這次咱們各有責任,應該平分債務。”林婉清出來唱紅臉,“你就算再恨你姐姐,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逼死沈家,各退一步,行嗎?”
    媒體的鏡頭瞬間轉向了沈硯雪,問題層出不窮。
    “沈硯雪小姐,為何您家裏人和你前後言辭不一致?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被抄襲的,那為什麽原始的手稿在你姐姐手中?你是否為了一己私欲存在造假的情況?”
    “你手中有完整的證據,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
    這些人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麽在意真相,隻是想看兩姐妹相爭到最後誰是贏家罷了。
    周銘野抬手擋住了懟在最前麵的幾個鏡頭,眉宇間帶著匪氣:“今天我在這裏,誰再敢把鏡頭對準受害者試試呢,公司不想做了?”
    周家的產業遍布江城各地,傳聞中的周公子更是說一不二,這些人瞬間後退幾步。
    沈知霧卻不怕,甚至挑釁道:“周公子,你應該知道你身後那位已婚吧?英雄救美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做。你隱居了這麽久,非要在這個時候選擇站隊?別壞了自家公司這麽多年積累起來的名聲。”
    “站隊?我站你墳頭怎麽樣?”
    沈知霧臉都綠了,卻不忘挑撥離間:“妹妹,我特別羨慕你的男人緣,不僅有裴二少那麽體貼的老公,現在還冒出來一個藍顏知己護著你。我隻能替自己找證據,但萬幸我運氣不差,讓我找到了你撒謊的證據!”
    沈硯雪冷笑一聲:“拿著手稿就敢說自己是原創了?你怎麽不說自己是造物主呢?手稿是我的,我要求做字跡鑒定。”
    “我們現在不相信你,你背後有這麽多人幫忙,萬一偷梁換柱,我們找誰說理去?”林婉清阻攔,“更何況你和我們家已經許久不來往了,你警惕性那麽強,手稿怎麽會在你姐姐這裏?”
    有裴氏做娘家,旁邊還站著個周銘野,此時很明顯沈家這幾個,才更像是受害者。
    “你們家祖墳冒青煙才出了這樣的天才,不好好捧著,卻幫著另一個蠢貨欺負她。”周銘野彎了彎眉眼,“看你們一家三口這做賊心虛的樣子可真醜,她脾氣好不計較,我可不慣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