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學形意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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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光潑海熔金液。
    孤鷗劃破霜天脊。
    站在細軟的沙灘上,感受著腥鹹的海風吹打在臉上,關意目光遠眺大海盡頭,又仰望海賊世界的藍天白雲,心情算不上多麽美妙。
    就在他被秘境通道那金光籠罩的瞬間,腦海中那本《‘秘境改變命運,幫扶成就夢想’計劃書》便自然翻開,抹除、烙印上了新的文字。
    【受助方:關意】
    【待攻略秘境:海賊王】
    【幫扶方秘境:拳願阿修羅】
    【項目願景:通過秘境對點幫扶,根本性提升受助方實力,輔助受助方完成海賊王攻略。】
    【財富:0】
    【命值:0(注:人物命運改變秘境命運,當受助人做出影響秘境未來命運走向的事件時,將獲得命值獎勵,用以開展秘境幫扶。)】
    【具體幫扶措施如下】
    【一、基礎建設:尋找拳願名師對關意展開武術基礎特訓,首年無學費,次年起,學費逐年增長。(基礎建設期間時間保持靜止)】
    【二、實戰切磋:完成三年基礎建設後可進行,為關意尋找對手切磋,汲對手所長,補自身之短,首次無費用,第二次起需消耗一定資金、命值,方能邀請到合適對手進行實戰切磋。】
    【三、明星互動:實戰切磋累計勝利十場後可進行。消耗大量命值,邀請明星對手切磋指導。】
    【四、鑄就傳奇:戰勝明星對手、消耗海量命值後可進行。進入參悟狀態,創立自身武術流派。】
    【實戰切磋、明星互動、鑄就傳奇項目,暫無條件開展。】
    【當前可開展基礎建設,是否進行基礎建設?】
    很高大上,基礎建設期間的時間竟然是靜止的,但為什麽……
    是拳願阿修羅?
    這同樣是關意上輩子記憶裏的一部動漫,可如果沒記錯的話,拳願應該是一個‘格鬥漫’吧?
    裏麵最強者也就打碎一塊大點的石頭,幫我攻略海賊王?它的力量層次隻能幫我攻略克裏克!
    “好吧,有總比沒有強,何況學一點武術、獲得實戰技巧,對於我在海賊世界立足確實會幫助極大。”
    關意很快想通。
    先試試看,進行基礎建設!
    【基礎建設項目正在開展】
    【請選擇教師與武術流派:
    1、聞雲深,形意拳大師
    2、武本久安,武本流大師
    3、達倫·薩克,巴頓術大師】
    記憶太過久遠,說實在的,關意對後兩個流派有點印象,但稍有些想不起來它們具體是什麽了。
    那就選形意拳吧,總不會錯。
    眼前場景變換。
    鬥轉星移!
    ……
    “我原本已經決定不再收徒了,但老友所托,不能不應,便親自教你一年,能學到多少東西,就看你自己的武學悟性了。”
    “18歲,已經過了打基礎的最好年齡,雖不算太晚,但你也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學形意,首重樁功,你或許聽說過‘三體式’,但你初次學武,要從更基礎的‘無極式’與‘八絕手’開始。
    無極式,意在‘換勁’,你要改變你原本的發力習慣,讓全身各部位虛實分明,跟我來做……”
    “嗯?還在東張西望?!”
    極具威嚴的低喝聲中,關意恍惚回神。微風吹拂,頭頂朵朵桃花飄零。他看著眼前頭發花白、唇上留一抹胡須,鶴發童顏的形意拳大師聞雲深,心中驚歎不已。
    “……是,師父。”
    眼見聞雲深臉色越來越沉,關意明白自己該怎麽做,連忙學著聞雲深做出無極式的站樁姿勢。
    聞雲深這才微微頷首,上前兩步,拍了拍關意肩膀:“板正一些,要用虛力,保持放鬆,腰腿稍緊,莫要僵硬,雙腿自然開立即可。”
    關意努力調整,聞雲深上下看了看他,滿意道:“有些底子,看來你之前進行過基礎的鍛煉。”
    那是自然,關意上輩子畢竟是職業運動員,這輩子又有進入秘境的計劃,早在科學地鍛煉自己,身材勻稱有型,腹肌明顯。
    啪——!
    這一分神,關意屁股忽猛地一痛,聞雲深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根木條,狠狠抽在了他屁股上麵。
    “別分心放鬆!實呢?!”
    臥槽!這老頭挺狠!
    關意嘶地一聲,連忙調整,不敢再有任何走神地站樁。這站樁動作看似簡單,卻要求極度放鬆又虛實分明,比關意預想中難上幾倍。
    即使有鍛煉過自己,短短半小時後,關意的雙腿竟便有些顫抖。
    於是……啪!
    “虛呢?”
    十幾秒後,啪!
    “實呢?”
    啪!啪!
    “實呢?虛呢?”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最後一小時關意的身上已隻剩本能支撐,甚至連虛實二字都有些聽不懂了。
    當聞雲深說出‘就到這裏’時,關意才終於癱倒在了地上,身上流出的汗水已經將地麵打濕了一塊,感覺自己出氣都快沒有進氣多了。
    聞雲深眼底蘊藏滿意,轉頭看向在牆角偷看的弟子,道:“去幫他打一份飯過來,多些肉。”
    “啊,是,師父!”
    一分鍾後,癱軟在地的關意鼻子抽動,大米飯和土豆燉牛肉?!
    被掏空的體力衍生出劇烈的饑餓感,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力量讓他重新站起,含糊了句‘謝謝師兄’,便奪過飯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短短兩分鍾,一盒飯便被他咽下了肚,他甚至還沒吃飽,試探著問道:“師父,能再來半份嗎?”
    “走吧,去屋裏吃。莫要吃撐,下午還要進行‘八絕手’的修行。”
    身為形意拳大師,家學淵源,聞雲深有一套BJ的四合院,怎麽也吃不窮。進了屋裏,關意也見到了他的五個師兄和兩個師姐。
    七人中年齡最大的已過40,都在好奇地打量著他,不知道為什麽已經說不收徒的師父又收了一個小弟子,但都是和善的樣子。
    “來,師弟,坐師兄這兒吃!”
    “來師姐這邊吧。”
    “……謝謝師姐!”
    此後一段時間,每天天剛蒙蒙亮,關意便被聞雲深要求著在院子裏站無極樁,下午則練習八絕手。
    雖然身上的酸痛感幾乎從未退下去過,但一股韌勁在身,關意從未喊苦喊累,從不偷懶耍滑。
    當身體達到極限,意誌會帶他殺出重圍,當然最關鍵的是,聞雲深的木條抽人真的很疼!
    最初有些痛苦。
    而後逐漸適應。
    聞雲深沒有開口誇讚,但他的心裏應該是滿意的,兩個月後,關意終於有了和師兄師姐們在吃飯時間以外的、更多的接觸。
    他的八絕手初成火候,可以跟師兄師姐們簡單搭搭手了。
    說是八絕手,其實大框架下隻有四式,接手、進步、進身,以及換手,不同的組合,衍生出八絕。
    看似簡單,實則博大精深,每一個選擇都決定勝負。初對練時,關意接不住師兄師姐三招,一個月後方能簡單來回,雖終究會告負,但也不至於見麵被摔個七葷八素。
    這時他終於可以學三體式了。
    “三體式乃是形意拳萬形之基礎,要求遠比無極式嚴格。”
    還是那熟悉的院子,桃樹已隨深秋來到而光禿禿。聞雲深示範站樁:“兩足並重,不可單重。單重者,非一足著地,一足懸起,不過前足可虛可實,著重於後足耳。”
    關意沉默兩秒:“師父,能說普通話嗎?我文言文學得一般。”
    上輩子是體育生。
    這輩子也沒文言文啊!
    聞雲深同樣沉默兩秒,轉身,又順手地拿起了木條,道:“你先站,站一站就會明白的。”
    關意臉色發苦。
    隔壁傳來了師姐的竊笑聲。
    又是三個月過去,在學習三體式的同時,聞雲深順便還教了他‘校二十四法’,對身體各部位的精確調整,這也是學形意拳的前置要求。
    每當這個時候,關意就覺得自己像個木偶,被師父掰來掰去、調來調去,顧頭不顧尾,引人發笑。
    但不知不覺中,關意發現自己竟已能熟練控製自身每一塊肌肉!
    “可以開始學五行拳了。”
    聞雲深的肯定讓關意失眠了半宿,半年的努力,他終於接觸到了形意拳的核心招法!
    劈!鑽!崩!炮!橫!
    “形意拳之道,練之極易,亦極難,其形式至簡至易,但也易厭其拳之簡單,而不良於觀。”
    師父習慣性地咬文嚼字,但此刻關意已能深領其意。形意拳似乎不止鍛煉身體,還會磨礪心性。
    偶爾清晨練拳的時候,關意甚至能體會到師父說的那種‘心中空空洞洞,不有不無,非有非無’境界。
    他完全沉浸於拳法之美中,直到一天,師父突然找到他,說:“一年之期已到,此後之路,自行鑽研,勿要辱沒了形意之名。”
    在聞雲深身後,師兄師姐們全都依依不舍地看著關意。
    【基礎建設(一年期)結束】
    【可花費100000貝利,延續一年基礎建設時間。】
    哦,對啊。
    我都差點忘了自己從哪來了。
    一年竟然這麽快嗎?
    延續一年需要十萬貝利?海賊王裏的貨幣,倒好像不多,可我現在身上分兒逼沒有啊!
    甚至來不及道別,滾滾海浪聲便出現在關意的耳中。
    闊別已久的沙灘,奔波不停的海浪,一切隻是一個瞬間,卻恍如隔世,關意攥緊雙拳,躊躇滿誌,氣魄已與之前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能打十個!
    “廣袤大海,何處不可去得?”
    半小時後,碼頭。
    關意指著地上的貨物,問:“把這個搬到船上,一袋80貝利是吧?”
    商船管事點了點頭:“對。”
    關意便一手拎起兩袋,放在肩上,大步向船走去。
    商船管事大驚:“慢點兒,東西摔壞是要賠的!”
    “放心吧,我學形意拳的。”關意頭也不回,瀟灑說道。
    “哦……”
    商船管事被鎮住了,好半晌才疑惑皺眉:“形意拳是什麽東西?”
    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