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錢大爺，我出去打聽一下。”
    總結完畢之後，趙水生直接站起身來，準備去城裏的工廠問一下。
    暫時還沒什麽頭緒，就先從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開始吧，也就是農機廠。
    如果農機廠沒合適的，之後就找被服廠、化工廠。
    總之，問一圈下來也就能知道大致情況了。
    老錢頭卻不這麽想。
    “要我說啊，你去農機廠之類的地方，去也是白去！”
    他慢悠悠的說：“你想啊，這些工廠效益都不錯的，就算之前最難的時間，他們也沒停工！”
    “他們自己家的倉庫都不一定夠用，怎麽可能有額外的借給你？”
    趙水生看著老錢頭：“錢大爺，我知道你肯定有主意了。”
    “別賣關子逗我了，直接告訴我是咋回事唄？”
    老錢頭哈哈一笑：“其實，最有希望的還是那些半廢的工廠！”
    “咱們附近這樣的地方不多，第二拖拉機廠是一個好地方！”
    “你先去那問問吧！”
    說起第二拖拉機廠，趙水生頓時有印象了。
    這個拖拉機廠原本的規模就不算太大，之前在擴充工業設施廠區的時候，得到了一些資金和發展。
    不過後來，其中大部分人才和設備，都被合並到了現在的農機廠，功能也逐漸被農機廠替代。
    第二拖拉機廠本身，就逐漸衰落下去，現在不管是城裏還是鄉下，都很少有人提它了。
    趙水生騎上車子，很快就來到第二拖拉機廠附近。
    因為工廠園區都廢棄的緣故，附近也顯得格外冷清，鏽跡斑斑的大門緊閉著，牆上還殘留著一些紅漆，依稀能看出是“第二拖拉機廠”幾個大字。
    至於“安全生產”之類的標語，因為長時間無人維護，如今已經模糊不清了。
    牆根底下雜草叢生，趙水生踮起腳尖往廠區裏望了一眼，園區內部的水泥路都已經有了裂縫。
    “看來真是沒人來了。”
    趙水生見到如此狀況，心中反而更加有數，越是這樣的地方，自己就越有希望。
    “倉庫在哪呢？”
    趙水生尋思著，不知道倉庫是在工廠內部還是外邊。
    如果是在工廠內部的話，那就麻煩了，不太符合他的標準。
    大門用老式掛鎖纏上了，趙水生輕輕推了幾下，大門發出吱呀的聲音。
    門衛室也沒人，裏麵都長蜘蛛網了，顯然挺長時間沒人過來上班。
    “這讓我找誰去？”
    趙水生圍著園區轉悠了一圈，一個人都沒見到，讓他也撓頭了，這可咋整。
    想進去倒不是什麽難事，以他的身體素質用力一跳，就能跳過幾米高的圍牆。
    但趙水生要的不是進去亂闖，而是要用正常的方式將倉庫歸到自己的名下，這下才方便他以後做事啊。
    他正納悶著，附近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一個老頭，頭發花白，帶著厚重的眼鏡，腰板挺的很直，一副很有精神的樣子，對著他大聲說：“小同誌！你來幹嘛的？”
    “你找人還是辦事？”
    “要是來搗亂的就趕緊走吧！這地方連人都沒有，去別的地方玩去！”
    趙水生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發現這人身上，深藍色的工裝都洗的發白了，還寫著“第二拖拉機廠”幾個字。
    明顯是這裏的老員工，估計是為數不多留守下來的人。
    他馬上露出友好的笑容：“大爺，我叫趙水生，是來辦事的！不是搗亂的！”
    “你是這管事的人吧？”
    那人聽到他真是辦事的，反而十分意外的皺起眉頭，好像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思考了一下之後，他才遲緩的點了點頭：“行，那你先跟我來吧。”
    趙水生跟著這個員工，來到廠區側麵附近，這裏有一個簡陋的小棚子。
    棚子裏也沒啥東西，就隻有一張破桌子和一個破椅子，四處漏風。
    “大爺怎麽稱呼？”
    趙水生主動問道。
    “你叫我老陳就行。”老陳自我介紹說：“我在這幹了一輩子的保管員，現在也算退休了。”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趙水生逐漸聽明白了情況。
    原來，老陳歲數大了，本來打算在第二拖拉機廠幹到退休的，隻可惜事與願違，工廠人和設備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他一個。
    原來廠裏最後的領導臨走之前，私下跟他說：“老陳，你住的近，幫忙看著點庫房，等啥時候上麵有消息了，有了處理方案，你也就算退休了。”
    從這之後，老陳就拿了鑰匙，成了工廠留守唯一的一個人。
    他上班倒也方便，反正就住在附近的家屬院裏，每天騎著輛自行車，來這裏晃悠一圈。
    他自己帶著暖水瓶，沒水了就就近回家打點，反正平時這也沒啥人。
    桌子上有個物資本，已經很長時間沒更新了。
    “所以說，你說自己是來找人辦事的，我咋這麽不信呢？”
    老陳警惕的看著趙水生：“這的活人就我一個！”
    趙水生笑了：“那巧了不是，我就是來找你辦事的！”
    老陳一聽，更是皺起眉頭：“找我？還能幹嘛？”
    “上頭終於想起來工廠了，準備給我辦退休手續嗎？”
    “不過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單位坐班的人。”
    趙水生搖了搖頭：“其實，我是打算先了解一下咱們工廠的倉庫。”
    “如果合適的話，我想借用一下，或者租借、買下來都行。”
    老陳冷哼一聲：“胡說八道！”
    “工廠的倉庫，怎麽可能往出賣？”
    “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小子就是沒事閑著來消遣我的！快走吧，不然我動手了！”
    趙水生不緊不慢的說：“別急啊，你看這個。”
    他在兜裏掏了掏，拿出一張萬能資格卡來，放在老陳麵前：“正常情況下確實不能買，不過有我這張卡，就不一樣了。”
    剛才短短幾句話，他就發現，老陳絕對是個固執認死理的人。
    自己想靈活變通，租借之類的想法，老陳絕對不幹。
    那也別折騰了，直接上萬能資格卡！
    果然，老陳看到這張卡之後，臉色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