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個男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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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她身上的力氣也回來了,於是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踮著腳尖再次吻了上去。
    時長空沒想到懷裏姑娘竟然這麽般主動,驚訝了一息後立即熱情的回應了她......
    秋日的豔陽下,林子邊緣的草地上,一對有情人如交頸鴛鴦一般,吻得難舍難分。
    因為太過投入,再次分開時,江暖的嫩唇已經微微有些紅腫。
    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如此親密。他們各自回味,感覺似乎還不錯。
    有了這個插曲,今天的箭術是學不成了,反正這東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兩個人索性拿著獵物到了時長空所說的那片小湖邊。
    準備生火燒烤今天的午飯。
    江暖負責生火,時長空負責處理獵物。
    他的動作簡單粗暴又利落。
    不論是野雞還是兔子,都是直接扒了皮然後開膛破腹,穿了樹枝上烤架。
    在外征戰多年,為了填飽肚子,這些事情他早已經做得輕駕就熟。
    兩個人烤了一隻兔子,一隻雞。秋天的獵物都很肥,這些足夠他們吃了。
    吃完了東西,收拾了地上的殘羹。
    時長空出了一身的臭汗,隻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往地上一扔。
    隻穿著一條白色的大褲衩子就跳下了湖裏洗澡。
    澄澈的湖水漫過他賁張的背肌,水珠沿著深刻的溝壑滑落。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笑。
    寬肩窄腰雙開門八塊腹肌的悍利線條,濕透的白色綢褲緊貼腰臀,勾勒出蓄滿爆發力的長腿輪廓。
    每一道起伏的小麥色肌理上都烙著沙場淬煉的力道。
    水痕蜿蜒處,猶見幾道猙獰的疤痕,那是他沙場征戰的勳章。
    江暖的指尖無意識的掐進掌心,雙眼直冒狼光——多麽完美軀體。
    甩了她上輩子見過的那些酒吧男模十條街,這才是真男人,荷爾蒙爆棚。
    她禁不住喉頭發幹,臉紅心跳,暗啐了一口:這廝……脫得也太利索些!
    還有,那褲衩子太礙眼!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熱辣,他最終沒忍住,撥著水走上岸來,雙手插腰站到她麵前。
    水珠子從他的脖頸上,胸肌上順著人魚線一直滑到了白色的大褲衩子下。
    那裏,隆起好大一包,十分U壯觀。
    她咽了咽口水,暗罵一聲禽獸,隨後略有些慌張的挪開視線。
    時長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姑娘。
    他以她會轉過身去的,結果她卻盯著他祼露的身體看得目不轉睛。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直白和大膽:“江暖暖,你都不會害羞的嗎?
    或者回避一下。”
    江暖臉色微紅,故作鎮定的看著他,振振有詞:“我為什麽要害羞回避。
    你可是本公主名正言順的駙馬。你敢在我麵前脫,我就敢光明正大的看。”
    沒主動扒你衣服就算好了,你個男妖精。
    “是嗎?”
    “當然。”說著,她雙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他梆硬的胸肌,還捏了捏。
    之後又往下摸上了她早就眼饞不已的腹肌。
    結實、賁張,力量感十足,手感簡直不要太好。小手再順著人魚線下滑到他的腰腹間。
    她明顯的感覺到時長空悶哼一聲,身體繼而微微一顫,她的手隨即被時長空緊緊的抓住了。
    他緊緊的盯著她,眼尾發紅,眼底欲色翻湧,喉頭滑動:“別再摸了。
    再摸下去,我怕控製不住。”
    說罷,轉過身狼狽的緊走幾步“撲嗵”一聲,跳進了湖裏。
    江暖麵色通紅,卻又忍不住看著湖裏的人哈哈大笑。
    但接下的半天裏,她總歸是不敢再撩撥他了。
    自打那天後,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再出去玩時,他總會不顧旁人的眼光緊緊的牽住她的手。
    人多的時候,他說我怕你被擠散。人少的時候他說,我怕你走丟。
    不認識的他們的,都說這對兒小夫妻感情真好。
    認識他們的都說,時將軍對宸曦公主情根深種。
    當然背後有沒有罵他們傷風敗俗的就不得而知了。
    九月中的時候,江暖莊子裏的花生成熟了。
    這東西就目前來說,還算是個稀罕物,至少在北地這邊除了她這裏,別處還真沒有種的。
    江暖突發奇想,給她的皇帝爹提了個建議,幹脆讓大臣們來個收花生團建好了。
    一來,花生可以邊收邊吃邊玩,讓大家在緊張的公務之餘放鬆下,還能聯絡感情。
    二來,也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大景公務員們體驗下“勞動的快樂”。
    注意事項:可以帶家屬,但不管飯。
    自備籃子袋子竹筐的之類的裝盛工具和鋤頭。自已挖的花生,可以帶回家。
    最重要的一點,可以帶下人,但不能讓下人代勞。
    大景帝也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於是九月十九日這天,大景帝國除了值班的全體休朝一天。
    在皇帝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趕到了江暖的花生地裏。
    打眼兒一看,男女老少都有,足有七六百號人,包括他大哥二哥和時長空在內,全都來了。
    那規模都快趕上兩年一次的秋狩了。
    好在,大臣們都是有數的。
    這種場合帶來的都是正妻和嫡子嫡女,若是帶的側室偏房庶子之類,那就純純膈應人了。
    白澤蹲她肩膀頭上直跳:“這人也太多了吧,比咱家花生地裏的青皮螞蚱還多。
    確定不會把咱們家都給薅禿嗎?”
    江暖摸了摸白澤的小腦袋瓜,笑眯眯的安慰它:“放心,放心,他們薅不禿。
    人多不代表戰鬥力強。
    你見過自助餐廳的老板虧本嗎?即使有能吃的,那也是個別現象!不用放在心上。”
    白澤甩甩尾巴,不情不願的:“但願如此。”不得不說,白澤真是隻顧家的好獸獸。
    江暖給專門劃了片區域出來,開挖之前還給大家講解了下注意事項,怎麽挖,怎麽摘。
    花生可以生吃,但淺嚐即可,吃多了再喝一回涼水,拉肚子那是妥妥的。
    最好拿回家煮熟了再吃。鹽水花生或是五香花生都不錯。
    亦或者是曬幹了做成油炸花生米,那絕對是下酒的神器。
    剛開始,大家還很興奮。你爭我搶的收的歡快的。
    男的負責收,女的就在後麵負責摘花生。
    江暖注意到,這些貴婦貴女們都講究的很,個個兒戴著特製的手套。
    那花生摘得跟繡花兒似的,籃子裏半天都沒什麽動靜。
    大多時候都是同相熟的夫人小姐們說話。
    花生地裏麽,哪怕打理的再好,那螞蚱和花生蟲之類的也還是有幾隻的。
    不小心遇到一隻,往往嚇得跳起來,比螞蚱跳得還高。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人全都跳起來,吱哇亂叫,那叫一個樂嗬。
    相比起婦人小姐們的膽小,小孩子們則要膽大好奇的多。
    以她大侄子李靖誠為首的一群小孩子們,追著螞蚱,滿花生地亂躥,像一群出了籠子的鳥兒似的。
    看,多麽有活力,多麽美麗的風景啊。
    白澤看到貴婦們的表現後,整隻獸都放心了說:“暖暖,你說的對。
    就這些夫人的戰鬥力,給她們一分地,怕是收到第二年發芽了都收不完。”
    前幾天才下過雨,所以這會兒地不幹不濕。
    加之這塊本就是上好的良田,土質鬆軟。
    抓住花生葉子輕輕一拔就出來了,鋤頭這會兒倒顯得有些多餘。
    中黃的花生秧子上掛滿了粒粒飽滿的花生果實,一串串鈴鐺似的,說不出的喜人。
    偶有遺落在土裏的也不緊。
    她會囑咐莊子裏的佃戶們,收完花生後,再拿耙子給摟一遍,基本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明光帝穿了一身特製的細棉窄袖衣衫,彎著腰剛撥了一會就滿頭大汗。
    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放鬆且開心的。
    他滿心歡喜的問江暖:“暖暖啊,這片地的花生長的真不錯,一畝地能收多少?”
    江暖看了看金黃一片的花生地,心裏也歡喜:“這片地肥,管理的又好,五六百斤肯定是有的。
    但是下等的田地,可就有未必了,折半都有可能。”
    明光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到底上了年紀,身子骨遠不如年輕時那樣好了,幹了一會就有些累了。
    劉公公及時的端了板凳過來,江暖扶著他坐下,父女倆個邊說話邊摘花生。
    李容恒和李容洛兄弟還在拔花生,拔得正起勁兒,旁邊還有一群。
    一個時長空,一個程昱,還有一個好像是趙無咎。
    其他的江暖不太熟,全都是龍精虎猛的年輕人。
    他們甚至玩兒起了拔花生比賽,後麵還有一群女眷在為他們加油打氣兒。
    因為這夥兒人實在太過搶眼,惹得不少未婚的姑娘們都頻頻往這處張望。
    江暖看得有趣兒,也加入了拉拉隊,光明正大的給自家的兩個哥哥和未婚夫加油。
    一時間整塊地裏都是歡聲笑語。
    江暖還看到了那天在馬場見過的那個,可愛的圓臉兒小姑娘。
    還特地走過去同她以及她母親說了會話。
    小姑娘喚作王清婉,性子活潑開朗,才十四歲。
    是吏書侍郎家的嫡女,那天是跟著表姐一起去的跑馬場。
    她是吃過花生的,或者說王家人都吃過花生。上回從跑馬場回去後,江暖就遣人給她送去了幾斤。
    此次聽說宸曦公主邀請大家來她的莊子裏采收花生,小姑娘興奮極了,好幾天前就開始準備。
    此時,母女兩個的籃子裏已經裝了滿滿一籃子的花生。
    江暖看了一下,這些貴婦貴女們就屬她們的活兒幹的最認真仔細,其他的就是來打打卡裝個樣子的。
    江暖鼓勵她們:“喜歡就多摘些回去,不僅可以作點心。
    你們要是願意,撿那些飽滿的留一些下來曬幹,明年還可以自己種一些。”
    王夫人笑的爽朗:“不怕公主殿下笑話,我們還真就是這麽打算的。”
    那邊,太子那群人的比賽也已經接近尾聲。
    大家都抱著拔出來的花生,回到各自的女眷身邊開始摘。
    眾目睽睽之下,時長空居然搬了堆摘過的花生秧子,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江暖身邊。
    惹來了不少明裏暗裏的揶揄目光。
    好在他臉皮厚,你們願意看就看,我又不會少塊肉。
    隻要皇帝嶽父不趕他,你們愛看不看。
    他爹說了,想娶媳婦,除了膽子大還得要臉皮厚。
    果然,明光帝看他坐過來,隻是瞪了他一眼,就默許他坐下了。
    這小子,跟塊粘糕似的,忒招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