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出發淮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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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出行十分愉快,大家約好等玉米成熟的時候,再一起出來玩。
    隻可惜,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隻怕要生完孩子才能跟他們出來聚會了。
    六月底,工部都水司上報,淮安府的造船廠下線了第一批軍用大型海船,共四十二艘。
    這也就意味著,大景帝國的海軍建設即將邁出第一步。
    明光帝和太子李容恒都對此十分重視,想要尋個妥帖的人過去巡察一番。
    一番思量後,明光帝把這事情鄭重的交給了江暖。
    一來,她有足夠的權利和威望,壓得住場子。
    二來,她雖然不懂船隻的製造,但她對未來的海軍的理解和見識,遠超他們所有人。
    讓江暖去,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驚喜!
    江暖去,時長空這個駙馬兼貼身保鏢自然也會帶人保護隨行。
    此去淮安府,江暖帶了朱嬤嬤,還有四個大宮女,以及六名暗衛隨行。
    時長空也帶了八名親衛,總共二十二人外加白澤一隻獸獸,和三輛馬車。
    江暖和時長空帶著孩子坐一輛,朱嬤嬤和芍藥等四個大宮女坐一輛。
    剩下的那輛馬車是給親衛和朱嬤嬤她們裝行李用的。
    江暖一家三口常用的東西,全都裝在她手上的空間戒指裏。
    至於白澤的天賦空間——鬼知道它都裝了些什麽,江暖猜測肯定是肉肉之類的。
    他們出發那天沒讓任何人送,天剛亮,一家子就扮作普通的富戶低調的出了京城。
    傍晚就到了離京城百多裏外的一個縣城停下休息。
    這地方是連接京城的要道,過往的商旅行人眾多,因此十分的繁華熱鬧。
    眾人在客棧落腳後,問了小二,就近尋了一家據說口碑和味道都非常好的酒樓。
    要了個雙桌子的雅間兒,坐下準備吃飯。
    酒樓生意好,掌櫃的說這是唯一的一個雅間兒了。
    這裏的雅間也沒有門,隻用兩盆高大的綠植和一扇六折的繡山水大屏風隔開來。
    江暖透過朦朧的屏風,看著外頭人聲鼎沸大堂,估摸著要不是這位置在一樓,又是雙桌兒,估計早沒了。
    剛點完菜,外頭就又走進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
    為首的是個穿著綢衣,留著八字胡的壯漢,進門就扯著嗓子喊:“小二開個雙桌兒的雅間。”
    掌櫃的趕忙迎上前,十分誠懇的道歉:“諸位爺,對不住了,今兒客滿,雅間早沒了。
    就剩這大堂還有幾張桌子了,您看諸位可要將就一下。”
    八字胡壯漢眉頭一皺:“知道老子是誰嗎?誰要坐你的破大堂。
    趕緊的把人攆走,給我們把雅間給騰出來。”說著衝著江暖他們的包間就要闖過來。
    掌櫃的連忙上前攔住,十分為難:“哎呦喂,這可使不得。
    我們開門做生意的,可沒有客人吃飯吃到一半就趕人的道理。
    您諸位若是實在看不上這大堂,要不另尋一家?”
    八字胡壯漢一聽便火了,“砰”的一拳頭錘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筷子筒都跟著跳了跳。
    “什麽?你竟敢趕老子走?”
    掌櫃雖然還在笑,但那笑卻沒落到眼底:“客官我可沒這麽說。咱們做生意的,八方來的都是客。
    斷沒有捧一個踩一個的道理。
    這雅間客滿,您諸位又不願意在大堂將就。
    小店也不能現蓋幾個雅間出來啊,隻能請您上別家去看看了,您怎麽還不願意了呢?”
    八字胡壯漢顯然是個蠻不講理的,雙手揪住掌櫃的衣領子滴溜起來:“你他娘的少廢話。
    今兒這地方你騰也得騰,不騰也得騰,老子坐定了。”
    說罷,一手揮開掌櫃的,衝著江暖他們的雅間兒就來了,不過幾步就闖了進來。
    八字胡的聲音太凶太大,震的雲麾的小耳朵疼。
    一直十分安靜的小家夥不滿意了,皺著小眉頭,揮舞著小胖手,衝著八字胡壯漢大聲的嚷嚷起來。
    八個月的寶寶還不會說話,隻會“阿呀阿呀”的喊,聲音亮堂堂,奶凶奶凶的。
    八字胡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竟被個還在喝奶小嬰兒的給凶了。
    他頓感丟了麵子,徑直走向了江暖這桌。
    嘴裏不幹不淨的就要開罵:“哪裏來的小逼崽子……”
    話未說完,就被時長空一掌拍出去丈餘,“砰”的一聲巨響。
    砸在門口的繡花屏風上,連屏風帶植物砸了個稀巴爛,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這一手也將店裏的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跟著八字胡進店的那些狗腿子做夢都沒想到。
    那兩位大爺讓他們來找碴兒的,竟是這樣的猛人,魂都快要嚇掉了,轉身就要跑。
    時長空使了個眼色,手下的人秒懂,立刻起身抽出刀來,將這些人團團圍在中間。
    小嘍囉們一見便知道今兒是惹上狠人了,秒慫。
    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求饒:“爺,我們錯了。
    求您饒了小的們這一回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時長空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們,隻下令親衛:“每人打斷一條手臂丟出去。”
    隨著時長空的一聲令下,這家不算大的飯館裏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
    令人牙酸的“哢嚓”聲,和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折完了胳膊,再丟麻袋一樣的挨個兒丟出大門口。
    連同那個被時長空一掌打的生死不知的八字胡一起。
    “滾!”
    這群被斷了胳膊的嘍囉們哪裏敢耽誤半點。
    忍著身體上的劇痛,用僅剩下的那隻好手,一起拖起地上已經昏迷的大胡子狼狽逃竄。
    生怕跑慢了,再被這群活閻王逮回去,屆時小命都保不住。
    把這群人趕走後,時長空問老神在在的掌櫃:“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來路?
    京城地界天子腳下,為何敢如此囂張?”
    掌櫃的也是一臉無奈:“諸位有所不知,這夥人都是我們這兒的地痞流氓。
    被您打傷了這個,他有個妹妹是我們這兒馮縣令的小妾,十分得寵。
    他經常以縣令的小舅子自居,每日裏橫行霸道,屬於見了路邊的狗都要踢兩腳的主。
    咱們本地的百姓都恨毒了他,偏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今日得罪了他,隻怕後患無窮啊。
    聽我一句勸,幾位還是快走吧。”
    時長空不在意的笑了笑:“無妨,爺今日心情好,還真就想壓一壓這地頭蛇。
    你且盡快讓人做了飯菜上來,趕了一天的路,我們都餓了。”
    掌櫃的見他們執意如此,便也不再勸。
    隻歎了口氣,讓廚房那邊趕緊備菜,一邊讓人收拾了大堂的亂局不提。
    眾人飯吃到一半兒的時候,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帶著一群衙役匆匆趕來,把這飯店給圍了,說是要緝捕要犯。
    時長空一行眼皮子都不帶抬的,他的親衛時玄一扔出一塊牌子:“叫你們縣令親自過來!”
    那捕頭把牌子接在手裏,打眼兒一瞅通體黑亮亮的。
    上頭刻著的幾個大字,讓他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
    聲音都在抖:“小的不知將軍到此,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時長空衝他揮了揮手,那捕頭便又帶著人風一樣的刮走了。
    飯吃到尾聲的時候,外頭再次響起了紛繁的腳步聲。
    一個穿著綠色官袍,腦滿腸肥的家夥,帶著一隊人馬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了飯館門口。
    進了門倒頭便拜:“微臣不知殿下和駙馬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江暖發話了:“來人,摘了他的烏紗押進大牢,聽候發落。”
    馮繼田一聽頓時到底驚失色,大喊冤枉:“殿下,不知微臣犯了何罪,您一來就要羈押微臣下獄。”
    江暖冷笑一聲:“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剛才那個八字胡是你的小舅子吧?
    一個地痞流氓混混而已,也敢在這天子腳下胡作非為。沒有你給他撐腰,他豈敢?
    再看你這體型,隻怕是沒少拿下頭人的孝敬吧。
    還有剛剛那些衙役,若不是我們身份比你高,這會兒蹲大牢的就該變成我們了,你說是也不是?”
    馮繼田渾身抖如篩糠,仍然強撐著身體妄圖狡辯:“微臣,微臣再怎麽樣也是朝廷命官。
    就算是犯了事兒,自有上官查辦。
    就算您是公主殿下,也不能隨意羈押微臣!”
    江暖冷冷一笑:“照律法規矩的確如此。
    可我父皇早在幾年前就把尚方寶劍賜給了我,直到現在還在我手裏攥著,從未收回。
    貪官汙吏,先斬後奏,你說本公主有沒有權利?”
    馮繼田一聽,頓時癱軟在地上。
    江暖朝後頭勾了勾手指,兩名親衛立刻上來將馮繼田按住:“綁了,押進大牢。
    今晚務必看好他,別讓他死了。還有先前的那個八字胡一群人也一起丟進牢裏。
    天子腳下就敢這麽肆無忌憚,要說這身後沒有大魚,打死本宮都不信。
    再飛鴿傳書給我父皇,讓他派人過來查辦此人。
    本公主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
    “是,殿下。”
    待人押走後,江暖一行回了客棧。
    將兒子哄睡後,江暖是越想越不對勁兒:“長空,那個八字胡......我覺得他就是衝我們來的!
    否則,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我們剛一坐下就來了,還指名要雙桌的雅間兒。
    可這地方兒我雖然過了幾次路,卻也沒得罪過誰啊?”
    時長空早就發現不對勁兒了。他伸手將妻子的發簪一一取下。
    “我交待了下頭的人,今晚務必讓那些人吐出來。是人是鬼,晚些時候便可知!
    江暖點了點頭,隨即便笑了,轉過身將頭埋進他的腰腹之間拱了拱:“長空,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