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雲初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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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峰坐在母女對麵,低著頭,一聲不吭。
    雲初猜測的沒錯。
    她還沒開口,她爸媽就已經準備騰房子,還錢了。
    如果知道霍宴州用錢逼她,她父母不知道得急成什麽樣。
    雲峰起身把卡塞進女兒手裏:“聽你媽的,還給他,過兩天我跟你媽搬家,房子也還給他。”
    雲初握緊手裏的銀行卡,沒再推辭。
    她跟霍宴州的事情早晚都會瞞不住的。
    不如趁現在說清楚的好。
    再說了,就算她再隱瞞,她是爸媽的女兒。
    她過得不好,他們老兩口的心裏也會有感應。
    還吧。
    能還一點是一點。
    雲初猶豫了一下,開口:“爸,我想繼續學醫,你能幫我引薦墨老先生嗎?”
    聽說雲初要出來工作,父母全都支持。
    原本雲初喜歡的是小提琴。
    她最大的夢想其實是當一名小提琴家。
    但是她十八歲那年,意外發現霍宴州患有嚴重的失眠,所以他偷偷改了誌願學醫
    進入醫學院後,她又讓父母想辦法,把她轉去學中醫。
    大學畢業後,她嫁給了霍宴州,放棄了工作。
    但是她為了霍宴州,一直沒有放棄研究睡眠障礙這塊領域。
    雖然她治好了霍宴州的失眠,手裏握著心理學跟中醫學兩科研究生畢業證書。
    但是她缺少臨床經驗。
    她想在睡眠障礙這塊領域做出成績,得從頭開始。
    當天下午,雲初跟隨父親來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再次見到了墨老。
    他是帝國中醫學泰鬥,國際睡眠障礙臨床專家。
    退休後,被醫院高薪返聘回來。
    雲初做了三年家庭主婦,早就跟醫學脫軌了。
    她想給墨老當助理,重新把自己的專業撿起來。
    因為墨老的兒子當年受過雲家幫助,墨老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墨老讓雲初做個全身體檢,辦理健康證,下周一來醫院找她。
    臨走還給她介紹了一位師兄,幫助她盡快熟悉醫院的流程。
    雖然剛開始她不會有什麽收入。
    但是現在的人生活節奏快,壓力大,亞健康人群占比逐漸增高,特別是睡眠方麵更是迫在眉睫。
    隻要她專心攻下這個領域,就一定能取得一番成就。
    人在專注忙一件事情的時候,沒有多餘的時間胡思亂想。
    雲初的心情稍稍放晴。
    晚上陪父母吃完晚飯,雲初回到跟霍宴州的婚房。
    有點意外,霍宴州在家。
    雲初換拖鞋,霍宴州起身給她倒水:“媽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雲初接了霍宴州遞給她的水杯,轉手放在茶幾上。
    霍宴州對她父母的稱呼一直都親切,她叫什麽,他就叫什麽。
    不得不說,他把自己的形象維持的很好,是懂做表麵功夫的。
    雲初拿出她父母交給她的銀行卡,遞給霍宴州:“這張卡裏,是這些年你給我爸媽打的錢,我去銀行查了一下,裏麵少了三十多萬,其餘的都在這張卡裏,我爸媽讓我先還給你,”
    霍宴州‘嗯’了一聲,收了卡。
    雲初起身:“過兩天我爸媽會搬家,市中心那套大平層也會騰出來還給你,”
    霍宴州坐在沙發,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那張銀行卡。
    他抬眼凝視著雲初,‘嗯’了一聲,也沒推辭。
    雲初上樓,霍宴州坐在沙發上沒動。
    當年雲家破產,他光替雲家還債,就還了九個多億。
    就算她把所有的東西都還回來,單這九個多億,她一輩子也還不清。
    霍宴州上樓,雲初正好抱著枕頭跟被子準備去隔壁房間。
    霍宴州把臥室的門帶上,走到雲初麵前,拿下她枕頭跟被子。
    霍宴州提醒雲初:“一天不離婚,你一天就得住在這張床上。”
    雲初轉身,霍宴州摟住雲初的腰把她帶進懷裏。
    兩人四目相對,霍宴州再開口,語氣溫柔了下來:“好好的,別胡思亂想了,”
    雲初眼底的委屈讓霍宴州忍不住靠近,他低頭吻她。
    雲初生氣拒絕,霍宴州霸道的把人壓倒在床上,把枕頭墊在雲初的腰下。
    就在這時,霍宴州的手機響了。
    霍宴州抽掉剛剛墊在雲初腰下的枕頭,翻身下床。
    雲初掙紮起身。
    霍宴州匆忙手機息屏的動作再次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她拿起枕頭砸向霍宴州:“是不是她的電話?”
    霍宴麵色微沉。
    雲初起身過來奪霍宴州的手機,霍宴州把手機拿開不讓雲初拿到。
    手機嗡嗡的震動聲讓雲初漸漸失去理智,她伸手去解霍宴州睡衣的紐扣。
    被霍宴州推開,雲初情緒更加崩潰。
    她撲到霍宴州麵前拚命撕扯他的衣服:“不是要睡嗎?為什麽停下來?”
    “雲初你夠了!”
    霍宴州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攔腰把雲初抱上床。
    霍宴州握住雲初的手臂不讓她發瘋。
    他說:“雲初,你不用跟我分房睡,這段時間我會出去住,等你什麽時候真正冷靜下來,我再回來。”
    霍宴州鬆開雲初,轉身拿了手機去更衣室。
    幾分鍾後,穿戴整齊的出來,霍宴州頭也不回的離開。
    雲初追到走廊,聽到霍宴州在接電話的聲音:
    “別哭了,我馬上就到,”
    “有沒有想吃的,我去給你買,”
    ...
    雲初追到門口,霍宴州已經驅車離開。
    她站在雨地,看著霍宴州車的尾燈,聲嘶力竭的喊著霍宴州的名字。
    她像個瘋子一樣去追霍宴州的車。
    最後體力不支,倒在雨地。
    她沒辦法解決現在的問題。
    也沒能力結束掉這段關係。
    更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
    深夜,市中心一處高檔住宅小區。
    霍宴州提著宵夜跟一袋感冒藥來到謝安寧的住處。
    謝安寧穿著細肩吊帶睡衣起來給霍宴州開門。
    察覺到霍宴州情緒的低落,謝安寧捂著胸口咳嗽兩聲,接過霍宴州手裏的東西。
    她說:“宴州,都怪我不好,這個時候發燒,”
    霍宴州把溫度計找出來,讓謝安寧量體溫:“試一下看燒到多少度了,實在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謝安寧愧疚的開口:“大半夜的我給你打電話,你太太不會跟你生氣吧?”
    霍宴州搖頭:“她不會。”
    謝安寧:“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跟她解釋一下?”
    霍宴州把給謝安寧買的宵夜一樣一樣拿出來:“你不用擔心她,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