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章 舍不得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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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不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雲初在霍宴州懷裏崩潰掙紮。
    她是個人,不是屍體。
    她親眼撞見,親耳聽到,她怎麽可能忘的掉。
    到家後,霍宴州直接把雲初扛進二樓主臥。
    霍宴州手機一直在震動,他一手扣住雲初的手腕,一手去拿手機。
    他跟雲初商量:“我今天上午約了信合的楊總,我現在失約了,你先別鬧,我給人家回個電話。”
    雲初衝上來奪了霍宴州的手機就摔了出去:“想讓我不鬧,就給我買避孕藥。”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懷上霍宴州的孩子。
    霍宴州看著牆根的手機靜止了幾秒,他沒有過去撿。
    他站在雲初麵前,雙手握住雲初的手腕。
    他盡可能溫和的語氣對雲初說:“就算有安寧母子的存在,她們也不會影響你在霍家的地位,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婚姻。”
    雲初臉色蒼白的讓人擔心。
    她說話都快沒力氣了:“霍宴州,她們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婚姻生活了,”
    她說:“如果沒有那對母子,就算我的丈夫不愛我,起碼不會錯過我們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她說:“如果沒有那對母子,我的丈夫不會一次次對我不管不顧,卻守在別人的病床邊扮演丈夫的角色,”
    她說:“如果沒有那對母子,我的丈夫也不會當著我同事的麵指責我,不給我體麵,”
    ...
    “雲初!”
    霍宴州打斷雲初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他把雲初擁進懷裏抱緊她:“雲初你相信我,我對安寧母子有責任,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初哭了。
    她哭的渾身都在發抖:“霍宴州,人的心就那麽點大,盛不下太多人的,你都說了對她們有責任,要對她們負責到底,那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願意成全你們。”
    她說:“你知道的,我愛你呀,你讓我繼續耗在這段窒息的關係裏,我真的會死掉的!”
    霍宴州箍住雲初身子的手臂慢慢收緊:“不會的雲初,隻要你不胡思亂想,我們都會好好的。”
    雲初實在太累了。
    她不想再跟霍宴州繼續這個話題:“你讓我吃藥,我就不胡思亂想。”
    霍宴州糾結再三,給雲初買了避孕藥。
    隻要她心情能好一點,都隨她。
    要孩子的事情,其實他不急的。
    雲初吃了藥躺在床上,人徹底安靜了下來。
    霍宴州給她把被子蓋好:“我給雨眠打電話了她馬上過來陪你,我出去一趟,”
    見雲初沒有說話,霍宴州起身離開。
    雲初輕輕闔上眼:“其實早在三年前我就知道,你娶我不是因為愛我,是我不該癡心妄想,是我錯了。”
    霍宴州聽到雲初的話,身形明顯一頓。
    他轉身看著床上過分安靜的雲初,眼底的慌亂跟心疼或許他自己都沒發覺到。
    霍宴州怕雲初情緒反複,他等霍雨眠來了才走。
    中午,皇廷會所三樓一個包間。
    陸裴野攔住霍宴州開第三瓶酒:“等你把親子鑒定捧到老爺子麵前,假的也成真的了,到時候謝安寧那對母子得寸進尺要名分,我看你怎麽辦。”
    霍宴州上半身前傾,雙手手肘抵在膝蓋上,狀態很疲憊。
    他語氣深沉,透著說不出的煩躁:“如果我不這樣做,依爺爺的脾氣,他一定不會放過安寧母子的,安寧為了我這輩子已經毀了,我不能再讓她們母子受到任何傷害,這是我欠她的,”
    “再說,安寧她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她,她也答應過我,等她身體好了,讓我幫她給孩子找遠一點的學校,盡量不打擾我跟雲初的生活。”
    陸裴野無情拆穿他:“宴州,道德是約束不了你的,補償她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選了讓大家都受傷的一種,你對謝安寧還有感情,對你爺爺當年拆散你們你心存怨恨,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這麽傷害雲初我無法理解,”
    陸裴野:“如果雲初有錯的話,她錯在愛你愛的太深了,你如果對謝安寧還不死心,就放過雲初,當你的便宜後爹去,”
    霍宴州:“安寧母子我一定會幫到底的,婚我也不會離。”
    陸裴野勸霍宴州:“宴州我說話你別不愛聽,你跟雲初還是離了吧,我看著那丫頭都覺得可憐,”
    霍宴州掀起眼皮看了陸裴野一眼:“她是我太太,用不著你可憐。”
    陸裴野兩手一攤:“兄弟,你別太自信,雲初她把你當救贖,你卻把她往地獄推,她早晚會離開你的。”
    霍宴州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她之所以跟我鬧這麽厲害,是被我說的話給刺激到了,她愛了我這麽多年,不會真的舍得離開我的。”
    陸裴野又是那副見鬼似的表情盯著霍宴州:“她舍不得你什麽?”
    “舍不得你對她撒謊說出差,其實是去陪你的白月光母子去了?”
    “舍不得你給她的結婚紀念日禮物,也給白月光送了一模一樣的?”
    “舍不得你一個有婦之夫卻夜不歸宿,”
    “舍不得你拋下生病的她,守在白月光病床前給別人當丈夫?”
    “還是舍不得你給別人當便宜爹,舍不得你用夫妻共同財產,給你的白月光置豪宅置豪車配司機配傭人?”
    ...
    霍宴州無話可說,拚命灌酒。
    陸裴野總結:“宴州,你這種渣法,火葬場裏會被燒成灰的。”
    就在這時,霍宴州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開始震動。
    霍宴州看眼手機,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陸裴野攔住他:“雲初都跟你鬧成這樣了,你還見謝安寧?”
    霍宴州:“她下午出院,我得去一趟,有些話我得跟她說清楚。”
    陸裴野給了霍宴州一個沒救了的眼神,過來找霍雨眠跟雲初。
    霍雨眠好不容易把雲初從樓上勸下樓,陸裴野就到了。
    雲初看到陸裴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陸裴野心疼的揉揉她腦袋:“笑不出來就別笑,醜死了。”
    雲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滾落下來。
    她跟霍雨眠從小玩到大,又跟霍宴州有娃娃親。
    陸裴野跟霍宴州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
    所以他們四個人也算的上青梅竹馬。
    陸裴野把她跟雨眠當妹妹一樣從小護到大,雲初一直把陸裴野當哥哥一樣看待。
    陸裴野見證了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到霍宴州身邊來的。
    三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雲初坐在中間。
    陸裴野過來原本是想勸勸雲初。
    但是看到雲初憔悴的樣子,可把他給心疼壞了:“雲初你聽哥的,能幹過咱就幹,幹不過咱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