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 章 你跟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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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安寧沒想到,霍宴州都已經把那張親子鑒定書甩到霍家長輩麵前去了。
    霍家長輩不僅不接受她們母子,溫蔓還這樣威脅她。
    目送溫蔓上車離開,謝安寧哭著給霍宴州打了電話。
    傍晚,霍宴州回了一趟老宅。
    溫蔓跟女兒正在客廳裏插花。
    霍宴州走過來:“媽,你為什麽去找安寧?”
    溫蔓忙著手裏的活:“她還跟你說了什麽?”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沒有說。
    霍雨眠陰陽怪氣的插嘴:“哥,那個謝安寧是不是又找你哭哭啼啼了?”
    霍宴州坐在沙發上,看著醒花桶裏淩亂的花束,心裏莫名煩躁:“媽,我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了?”
    溫蔓擦了手,從茶幾的抽屜裏拿出一支錄音筆扔給霍宴州。
    溫蔓從沒這樣嚴肅的表情跟自己兒子這樣說話:“把你的耳朵洗洗幹淨,聽完這支錄音筆裏的內容再說話。”
    不等霍宴州開口,溫蔓又說:“我想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跟小初離婚,我不攔你。”
    溫蔓轉身從包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扔給霍宴州。
    “當年你幫雲家還的那些債務,我替小初還了,這錢是我自己從嫁妝裏轉出來的,跟你霍家沒有半毛錢關係,把離婚協議簽了,放過小初。”
    霍宴州黑著臉把卡放在茶幾上。
    他隻拿了錄音筆:“媽,哪有當媽的支持自己兒子離婚的?”
    霍雨眠:“從姓謝那對母子回來,哥你做的樁樁件件不都是在逼嫂子把錢還了,然後主動給那個女人讓位置嗎?”
    霍宴州看看自己的親媽,再看看自己的親妹妹,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離開老宅。
    深夜,霍宴州獨自回到跟雲初的婚房。
    早上給她發的消息現在已經半夜了,她依舊沒回。
    他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雲初的第一部手機是他送的。
    他還記得她當時開心不得了,摟著他脖頸親了一下。
    他一邊嫌棄警告,她一邊把他的聯係方式設置了專屬鈴聲。
    從那時候起,雲初回他消息基本都是秒回。
    原來等別人回消息的感覺,是這樣煎熬。
    霍宴州摸了下口袋,發現那支錄音筆落在車裏了。
    他下樓去車裏拿錄音筆,謝安寧的電話打過來,說她兒子半夜發燒,門口的小診所不敢收了,讓送進大醫院。
    霍宴州沒有耽擱:“安寧你別急,我馬上過去,”
    等到謝安寧的兒子燒退了,也折騰到了淩晨兩三點。
    病房裏,謝安寧愧疚的推霍宴州趕緊回去休息:“宴州你快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實在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的,你回去好好跟你太太解釋一下,別讓她又誤會了,”
    霍宴州沒有告訴謝安寧,雲初已經跟他分居回了娘家這件事。
    回到車裏,霍宴州再找那支錄音筆,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他拿起手機找出謝安寧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會兒,他放下手機子。
    應該是他幫忙途中不小心弄掉了。
    孩子發燒病成那樣,安寧都急哭了,那支錄音筆不可能是她拿走的。
    病房裏,謝安寧迫不及待的把錄音筆裏的聊天內容刪除的幹幹淨淨。
    她小心的用紙巾把錄音筆裹起來扔進垃圾桶。
    霍宴州應該還沒來得及聽到這支錄音筆裏的內容,發現她六年前拿走老爺子六千萬那件事。
    不然他不會這麽緊張的過來,一句話不問就走了。
    果然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她倒是小看溫蔓這個老女人了。
    第二天一早,霍宴州卡在雲初上班時間來到醫院,得知雲初去海城交流學習,要下周才能回來。
    出去交流學習一周,她居然都沒跟他說一聲。
    霍宴州胸口有點悶。
    猶豫了一下,他順道過來病房看謝安寧母子。
    推開病房的門,孩子還昏昏沉沉的睡著,謝安寧趴在病床邊,握著孩子的小手。
    霍宴州沒有進去。
    謝安寧小門小戶出身,沒有那麽大野心,也沒有什麽心機,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孩子。
    如果雲初有了孩子當了母親,她應該就能理解謝安寧的不容易。
    霍宴州邊走邊給助理高銘打電話:“把我這幾天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去海城出差的時間提前到今天上午,準備好了通知我,”
    病房裏,謝安寧偷偷站在病房門口,一直等霍宴州離開了才敢開門出了走廊。
    霍宴州為什麽突然要取消所有行程提前去海城出差?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謝安寧看到了雲初的同事。
    那天她去找雲初,雲初就是跟這個女孩在一起的。
    謝安寧攔住女孩:“你好,請問雲醫生今天上班嗎,我找她有點事,”
    女孩:“雲醫生去海城交流學習了,得下周才回來,”
    女孩走後,謝安寧雙手交疊用力攥緊在一起。
    雲初那個女人都跟霍宴州鬧離婚了,霍宴州為什麽還要去海城找她。
    難道說她六年不在,霍宴州愛上雲初這個女人了。
    不行。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傍晚,海城市中心一家酒店客房部。
    霍宴州敲開雲初的房門。
    雲初看到霍宴州明顯意外:“你怎麽在這兒?”
    霍宴州:“過來出差,聽說你在這裏,過來打聲招呼,”
    雲初點了下頭,就要關門。
    霍宴州單手把住門框,推門進來。
    環顧了一眼房間環境,霍宴州忍不住皺眉:“樓上我定了套房,跟我上去住,”
    雲初雙手抱臂靠在櫃子旁:“霍總,抽空把離婚協議簽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霍宴州眸色沉了沉:“這裏不方便,你跟我上去,我們好好聊聊,”
    雲初搖頭:“除了離婚的事,我跟你沒什麽好聊的,”
    霍宴州不慢條斯理的說:“我約了喬姨,跟她說你來了,她馬上過來找我們,喬姨這麽疼你,你就不想見她嗎?”
    雲初臉上的表情慢慢僵住。
    霍宴州嘴裏說的喬姨,是雲初小時候家的鄰居,跟雲家的關係一向很好。
    喬姨是個小提琴家,雲初的小提琴就是她啟蒙的,也算是她半個老師。
    原本這次過來,雲初打算離開那天親自去拜訪的。
    沒想到霍宴州提前約了喬姨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