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章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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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州驅車來到雲家小區門口。
    他拿出手機給雲初發了一條消息,讓雲初下樓。
    在等雲初下樓的這幾分鍾裏,霍宴州心情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他不停的翻看手機。
    幾分鍾後,霍宴州沒等到雲初下來,也沒等到雲初回他任何消息,他果斷下車。
    雲初的父母跟雲初通完電話剛準備休息,聽到有人敲門。
    老兩口看到霍宴州,臉色當即變了樣。
    雲峰堵在門口沒有讓霍宴州進來:“宴州,大晚上的你怎麽過來了?”
    霍宴州看向客廳裏麵:“爸,媽,我過來找雲初說點事,”
    雲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
    許靜告訴霍宴州:“小初出國進修了,她不在家。”
    聽到雲初出國的消息,霍宴州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作為一個丈夫,自己的太太出國,他居然一點不知情。
    霍宴州感覺很糟糕。
    許靜拽了自己的丈夫一下,讓開門口讓霍宴州進來,轉身給霍宴州倒了杯水。
    雲峰語氣明顯生疏了起來:“宴州,你也好久沒過來了,正好小初也不在,我跟你媽有些話也早就想跟你說了,”
    霍宴州坐在雲初父母對麵,態度謙卑有禮:“爸,媽,有什麽話你們盡管說,不用跟我客氣,”
    雲峰歎了口氣:“宴州,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雲家多虧有你,你對我們做的一切我們都記著,”
    畫風一轉,雲峰又說:“可是小初被我們從小嬌生慣養慣壞了,脾氣不好又愛作,她確實配不上你,既然你有了喜歡的人也有了孩子,小初就不耽誤你了,離了吧,”
    霍宴州麵部表情明顯僵硬。
    他扯了扯唇角,試圖解釋:“爸,媽,有些事情我確實沒有辦法向你們解釋,但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從沒想過跟雲初離婚。”
    霍宴州起身:“爸,媽,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還請你們不要插手,交給我們自己解決。”
    許靜心疼女兒,語氣自然是不好的:“宴州,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坑,你要的十個億我們已經湊給你了,你就看在那丫頭打小就喜歡你的份上,別再折騰她了,趕緊把婚離了。”
    霍宴州答非所問:“媽,請你告訴我雲初去了哪個國家,她現在的住址在哪兒?”
    許靜起身,轉身背對霍宴州:“我的女兒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我不會再讓你惹哭她。”
    雲峰起身去開門:“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回去好好想想,盡快跟小初把離婚證拿了。”
    雖然雲初的父母很心疼女兒,也很氣憤霍宴州的背叛,但是他們依舊選擇體麵,隱忍著沒有說過激的話。
    霍宴州起身,看向背對他的許靜。
    他猶豫了一下徑直走到門口。
    他停在雲峰麵前,他說:“爸,媽,我是不會跟雲初離婚的。”
    霍宴州出了門,身後的房門立馬關上。
    霍宴州怔怔的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離開。
    從小到大,隻要他來雲家,雲初的父母都會忙前忙後招待他。
    他們把他當兒子一樣照顧,遇到事情雖然幫不上什麽忙,卻沒少擔心。
    前段時間雲初跟他鬧離婚,他來雲家至少雲初的父母還會給他做飯,會關心他最近的工作。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雲初的父母對他態度上的冷漠疏離。
    霍宴州回到車裏,給助理高銘打了一個電話,讓高銘去查他不在這幾天,雲初的行程還有她現在所在的位置。
    深夜,皇廷會所三樓。
    陸裴野推開包間的門,霍宴州已經醉倒在了沙發上。
    他走到霍宴州身邊,伸手探了下霍宴州的鼻息,手被霍宴州打開,陸裴野這才放心的坐去對麵。
    霍宴州坐起身,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陸裴野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我剛從你家過來,幫你看過了,謝安寧母子已經離開了,你這個狀態實在太差了,你先回家補個覺有事明天再說,雲初她是出國了,又不是插翅膀飛出地球了,”
    霍宴州不說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陸裴野原本想憋著不說,但是他實在憋不住了:“宴州,雲初為了跟你離婚,她把她媽媽的祖傳珠寶賣了,把你們的婚房重新裝修親自把謝安寧母子請進去了,還一並把婚戒都送給了謝安寧,這說明什麽?”
    霍宴州垂著頭,好像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一樣,疲憊不堪。
    陸裴野說:“這說明雲初她不是在跟你賭氣,她確確實實想跟你離婚了。”
    “她不會。”
    霍宴州語氣篤定:“她是氣急了,她把謝安寧母子帶進我們的婚房,把戒指送給謝安寧,她故意這麽做,是在逼我做選擇。”
    陸裴野蛋疼的表情盯著霍宴州,半天沒說出話。
    深夜,陸裴野把霍宴州送回家。
    霍宴州站在玄關處,看著謝安寧準備的拖鞋,他猶豫了一下,沒有換。
    陸裴野進來客廳,看著全屋法式奶油風的裝修風格,實在忍不住吐槽:“宴州,不是我說,這謝安寧的眼光比雲初可差遠了,就這裝修,如果你奶還活著的話,她老人家興許會喜歡,”
    霍宴州看陸裴野一眼:“雲初出國的事你別跟雨眠說,”
    陸裴野瞪眼:“ 你妹什麽人你不清楚?這是我能瞞的住的嗎?”
    霍宴州沒有說話,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
    洗了澡換了睡衣,霍宴州直接進了書房。
    他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雲初留下的三樣東西:離婚協議,銀行卡,婚戒。
    這三樣東西,也是目前這個家裏,能找到的跟雲初有關係的,唯一的三樣東西。
    剩下的,她全燒了。
    甚至連她用過的一個發圈都沒有留下。
    手機嗡鳴的震動聲響起,霍宴州接了電話。
    電話裏,高銘的聲音傳來:“霍總,太太在您回國前一天去了T國,入職進了季家在T國開的私人醫院,太太的住址我發到您手機上了,”
    霍宴州忍不住皺眉:“T國,季家的私人醫院?”
    高銘:“是城西季家,引薦人是季家三少,季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