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 章 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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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看霍宴州的眼神帶著敵意。
    她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無力,她說:“霍宴州,你真卑鄙!”
    霍宴州表情淡淡:“你媽媽生病住院了,我送你過去,”
    聽到自己媽媽生病的消息,雲初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推開霍宴州,跑去馬路邊打車。
    霍宴州原地轉身,看著雲初慌慌張張的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沒有阻攔,也沒有去追。
    雲初趕到醫院病房的時候,來探望的親戚正好剛走。
    “媽,”
    雲初蹲在病床邊,又委屈又擔心。
    許靜坐在病床上,握住雲初冷冰冰的小手,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許靜嘴裏不停的念叨:“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雲初安慰父母:“爸,媽,你們放心,我是清白的,我會找律師把官司打到底,”
    雲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
    許靜擔心的勸說:“小初,爸媽知道你心裏委屈,爸媽幫不上你,你也不用顧慮爸媽,凡事你想清楚再決定,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雲初眼底,是孤注一擲的絕望:“爸媽你們別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麽做。”
    如果跟霍宴州離婚的代價是坐牢,她認了。
    作為父母,雲峰跟許靜懂女兒的堅持。
    但作為父母,他們又不忍看到自己的女兒真的被送進監獄。
    他們內心煎熬著,又束手無策。
    下午。
    雲初家原來的老鄰居喬姨約雲初在咖啡廳見麵。
    喬姨看到雲初,一個勁兒的歎氣:“你跟宴州郎才女貌,是我最看好的一對,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雲初安靜的坐在位子上,整個人憔悴的厲害。
    她說:“喬姨,不用替我可惜,出了軌的男人不值得留戀,”
    喬姨提醒雲初:“你手裏有宴州出軌的證據是不假,但是小初你想過沒有,現在的雲家跟霍家是雲泥之別,別說你們雲家,放眼整個京市沒人是宴州的對手,”
    雲初麻木的點點頭:“雲姨,我知道。”
    雲姨猶豫了片刻。
    她說:“小初,你爸媽年紀大了,你媽媽身體又不好,你弟弟明年就參加高考了,你想跟宴州魚死網破,你要付出的代價你能承受的住嗎?”
    雲初雙手手肘撐在桌麵,雙手插|進發絲。
    跟霍宴州反目的代價,她當然清楚。
    但是她別無選擇。
    雲姨說:“小初,你有父母,有弟弟,有朋友,有事業,有大好的前程,為了一個男人把最好的年華葬送在監獄裏,不值得。”
    雲初跟喬姨分開後,一個人在馬路上遊蕩了好久。
    雲姨說的句句在理,但是她做不到。
    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傷痛,那些日日夜夜的心靈折磨,比死更讓她難受。
    隻要能擺脫婚姻的牢籠離開霍宴州,她寧願失去十年的自由。
    雲初為了早點結束這個案子,主動聯係了趙律師。
    電話裏,趙律師不僅拒絕了接雲初的案子,更是拒絕了跟雲初見麵。
    臨掛電話,趙律師好言相勸,話裏話外暗示雲初放棄。
    雲初沒有為難。
    跟趙律師通完電話後,雲初一連跑了四五家律所。
    沒有一家律所敢接雲初的離婚官司,還有她身上的案子。
    眼裏的希望慢慢變成絕望。
    這裏是京市。
    是霍宴州的地盤。
    她早該料到這個結果的。
    夜晚的京市氣溫很低。
    雲初站在馬路邊,攏了攏身上的大衣。
    “嫂子,”
    不遠處,霍雨眠落下車窗喊雲初。
    雲初停下腳步。
    跟霍雨眠聊天中,雲初才知道,溫蔓因為她被刑拘,連氣帶急,病倒了。
    陸裴野因為她,跟霍宴州大吵一架,到現在還在冷戰。
    就連雨眠她也差點被霍宴州送去國外。
    ...
    但凡想幫助她的人,都被霍宴州壓製的死死的。
    雲初跟霍雨眠正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
    電話接通,是她父親雲峰焦急的聲音:“小初你快回來,你媽進急救室了。”
    霍雨眠開車把雲初送來醫院,許靜在監護室還沒出來。
    醫生不讓家屬聚集,讓去病房裏等。
    就在三人焦急的等待中,一個中年女人領著一個小女孩敲門進了病房。
    中年女人領著孩子進來,二話不說直接跪下。
    把病房裏的三人嚇了一跳。
    雲峰趕緊上前攙扶:“桂枝,你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
    雲初認出眼前這個中年女人,是她堂哥雲禮的媳婦劉桂枝。
    劉桂枝哭著哀求:“大伯,求你幫忙把我們家雲禮也救出來吧!”
    雲初質問劉桂枝:“堂嫂,我跟堂哥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誣陷我?”
    她堂哥進去後,抵死不肯開口,也拒絕跟任何人見麵。
    他們是夫妻,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劉桂枝堅定的語氣說:“小初妹子,你堂哥老實本分,是不可能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來的。”
    她哭著摘掉女兒頭上的帽子,露出女兒的光頭:“三個月前,朵朵被查出白血病,我們所有積蓄都花光了,朵朵明天的醫藥費還沒著落,再過兩天手機店的房租也到期了,如果沒有雲禮,我們娘沒法活了,求你們幫幫我們!”
    小丫頭拽著雲初大衣的衣角哭的異常可憐:“姑姑,我想見爸爸,嗚嗚嗚,”
    雲初怔怔的望著叫她姑姑的女孩,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緊。
    她堂哥的孩子得了白血病急需用錢,所以才被霍宴州給利用了。
    霍宴州之所以這麽淡定,是篤定她堂哥為了救女兒不會冒險翻供。
    看著眼前哭成一團的母女,想想急救室裏的母親,還有連麵都不敢見的趙律師。
    雲初轉身出了病房。
    走廊裏,雲初不停的給霍宴州打電話發消息。
    可是對方跟死了一樣,一點音信都沒有。
    雲初因為憤怒,已經無法冷靜。
    她去老宅,去皇廷會所,甚至去謝安寧居住的小區,都沒有發現霍宴州的身影。
    最後被逼無奈,雲初來到藍灣富人區。
    淩晨一點,霍宴州從電梯出來。
    看到靠著牆守在他門口,身體搖搖欲墜的雲初。
    他停下腳步:“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