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章如果我是雲初,我殺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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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州無奈解釋說:“那是意外。”
    雲初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為什麽每一次意外,吃虧受傷的隻有我跟我的家人?”
    霍宴州眼神複雜難辨:“這件事在你心裏過不去了是嗎?”
    雲初說:“這輩子我都會記得。”
    兩人對望,霍宴州轉身離開。
    聽到進戶門合上的聲音,雲初渾身癱軟了下來。
    他這麽迫不及待的離開,一定是去照顧那對母子了。
    雖然他不是個好丈夫,但確實是個稱職的好父親。
    如果謝安寧的出身能稍微再好點,他們應該是最幸福的三口之家。
    雲初洗澡,關掉所有燈,上床睡覺。
    離了心的丈夫,不配她失眠,也不配她給他留燈。
    幾分鍾後,霍宴州敲開了樓上陸裴野的門。
    陸裴野看到霍宴州,忍不住陰陽他:“負荊請罪來了?”
    霍宴州盯了陸裴野一眼,進門。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看了半晌,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來:“說吧,又做什麽虧心事了?”
    霍宴州抬眼看向陸裴野:“昨天晚上她都跟你聊了什麽?”
    霍宴州話一出,陸裴野臉上的表情瞬間陰沉。
    他冷著臉質問霍宴州:“怎麽,連她跟別人說話的權利你都要剝奪了嗎?”
    霍宴州頭疼的捏了一下眉心:“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隻想知道雲初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陸裴野反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霍宴州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
    他放下酒杯,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說:“我現在跟她沒辦法正常溝通。”
    他能感覺的出來,雲初這次回來,變了很多
    她在外給足了他體麵,在家不吵也不鬧。
    隻有牽涉到她的家人時她才會有反應。
    即便那樣,她要麽針鋒相對,要麽破罐子破摔,要麽就沉默,一句話不肯說。
    陸裴野給霍宴州鼓掌:“沒辦法溝通好啊,反正你手裏攥著她的把柄,隻要你給她指令她聽話照做就行。”
    霍宴州煩躁的扯了下襯衫的領口。
    他語氣不自覺悶了下來:“我是用手段逼她回到的我身邊,但我的出發點是和好,不是變成仇人。”
    陸裴野見鬼似的表情又出現了:“你這麽算計她,她不把你當仇人天理難容。”
    霍宴州胸口悶的厲害,他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又喝了一大口。
    他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她性子倔,如果我不用強,她是不會回來的。”
    他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三年婚姻。
    他們一直很好,很和睦。
    他沒動過離婚的念頭。
    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她隻是誤會了他跟謝安寧還有那個孩子的關係。
    但是他現在沒辦法跟她解釋。
    等她慢慢接受了,看淡了,他們的婚姻生活一定會回到從前的狀態。
    她現在受的委屈,他以後慢慢補償她。
    兩個男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聊著聊著把彼此幹沉默了。
    兩人各自喝酒,杯都不碰一下。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陸裴野冷不丁又戳他一句:“你還是要護著謝安寧母子,不打算跟雲初解釋清楚嗎?”
    霍宴州從煙盒裏又抖了根煙出:“我認下安寧的兒子,不解釋,是不想爺爺再出手對付她們娘倆。”
    陸裴野:“你爺爺為什麽專找她謝安寧的麻煩?”
    霍宴州:“因為她是我初戀,是我想娶的人,在爺爺的眼裏她就是我人生的絆腳石,我爺爺容不得她的存在,一直都想把她‘處理’掉。”
    陸裴野豁的一下站起來:“這不是你傷害雲初的理由。”
    霍宴州垂眸:“我沒想傷害她,我隻想跟她好好過日子。”
    陸裴野睜大眼睛瞪著霍宴州:“你為了謝安寧,當她孩子的便宜爹,你為了她們娘倆,你把雲初傷成那樣,還把人家弟弟手擰斷了,雲初成全你要離婚,你就用手段逼的整個雲家人走投無路,硬生生把雲初逼回到你身邊,就這還沒完,你還得讓她容忍你在外養女人養兒子,如果我是雲初,我殺你全家。”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他悶了好一會兒,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時,霍宴州對陸裴野說:“我不希望她一直這樣下去,更不希望她每天胡思亂想,抽空你去勸勸她。”
    霍宴州說完轉身離開。
    陸裴野氣到跺腳:“我勸她給你下點慢性毒藥,毒死你算了!”
    霍宴州回到家,除了門口的聲控燈,房間裏漆黑一片。
    深沉的眸子暗了暗,霍宴州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她沒等他,也沒有給他留燈。
    霍宴州進來臥室,隻開了一條最暗的燈帶。
    霍宴州站在床邊,借著昏黃的光線,靜靜的凝視雲初的睡顏。
    從前,不管多晚,她都會等他回來。
    就算她發現他跟謝安寧有接觸,跟他鬧的最凶的那段時間,她就算不再給他留燈,但從沒睡著過。
    那段時間,她為了謝安寧母子總跟他吵架,他一直希望她能冷靜,能理智。
    現在,她終於冷靜了。
    冷靜到可以心平氣和的勸他去找謝安寧解決生理需求。
    可是他的心裏卻莫名空虛,煩躁。
    —
    第二天一早,雲初在霍宴州懷裏醒過來。
    原本還以為霍宴州會留在謝安寧那裏過夜,沒想到居然回來了。
    一邊心疼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孩子,一邊還要跟她演夫妻情深,雲初想想都替他累得慌。
    剛動了下身體想起身,霍宴州醒了。
    霍宴州坐起來,摟住雲初的腰沒讓她下床:“昨天晚上怎麽沒給我留燈?”
    雲初垂眸:“下次我注意,盡量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在T國半年,有謝安寧陪他,早就不需要她給他留燈了。
    他要求,隻不過是想時時刻刻提醒她,讓她遵守婚內協議上的條約,盡量把她調|教成他想要的霍太太。
    雲初的話生硬又帶著距離。
    霍宴州的臉色不知不覺陰沉下來。
    他冷著臉對雲初說:“既然有這樣的覺悟,就把那份婚內協議再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