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章 我知道你想跟我吵,但是你先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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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宴州回頭看了陸裴野一眼。
    他不相信雲初不在家。
    因為上一次雲初晚歸回來,已經跟他保證過了,以後不會再犯。
    陸裴野慢悠悠的出了電梯,跟了進來。
    安靜的房間裏,霍宴州徑直推開臥室的門才相信,雲初真的沒有回來。
    轉身出了臥室給雲初打電話,手機又關機了。
    霍宴州陰沉著臉問陸裴野:“她在哪兒?”
    她明明答應她每天盡量早回家,不再掛他電話,手機不再關機。
    這才過去一天,就又開始了。
    陸裴野朝霍宴州翻了個白眼:“有什麽好著急的,你自己不也剛回來?”
    霍宴州黑著臉,轉身準備出門去找人。
    陸裴野攔住他:“雖然那個老六人確實不咋地,但有季遇在,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裏,”
    霍宴州揚起手臂甩開陸裴野,露出手腕的白色綁帶。
    陸裴野正經了表情:“你受傷了?”
    霍宴州陷入沉默。
    他身上的傷不止手腕,還有後背。
    雲初明知道他身上有傷,卻不聞不問。
    查了一下副卡的消費記錄,發現雲初今晚在皇廷酒吧消費了二百多萬,光是陪酒的男男女女加起來就點了七個。
    好。
    好的很。
    霍宴州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陸裴野拍了下他肩膀:“你不能隻允許你自己犯賤,不允許雲初發泄,雲初都想開了,你還有什麽想不開的?”
    霍宴州咬緊後槽牙:“她這不是想開,是在作死。”
    陸裴野:“要不你直接把她弄死吧,反正雲家無權無勢也怎麽不了你,”
    霍宴州剜了陸裴野一眼。
    陸裴野沒打算放過他:“大年三十把自己老婆扔在馬路上,去陪那對母子放煙花,你就這麽愛?”
    霍宴州煩躁的開口:“宴辭他隻是個孩子,口無遮攔的叫了我一聲爸爸,我能怎麽辦?”
    霍宴州說:“雲初性格外向,心裏藏不住事兒,如果我告訴她宴辭不是我兒子,用不了多久我爺爺就一定會知道,如果我爺爺知道宴辭不是我親生的,他對安寧母子隻會比六年前更狠。”
    陸裴野:“既然你已經做好一直當這個便宜爹了,就幹脆把謝安寧娶了,這樣不是更有說服力?”
    霍宴州心裏悶的厲害,用力抽了一口煙:“我是不可能為了安寧母子跟雲初離婚。”
    陸裴野歎了口氣:“宴州,你都沒發現雲初已經不愛你了嗎?”
    兩個男人無聲對視。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嚇人:“她不會的。”
    陸裴野幸災樂禍的笑:“你都不知道她今天晚上跟我說,你去陪謝安寧母子的時候有多淡定,跟瑟六劃酒的時候有多開心,”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霍宴州陷入沉默
    陸裴野說:“她如果還愛你,怎麽可能把你往謝安寧懷裏推?”
    陸裴野又問他:“你不愛雲初,你能容忍她去找別的男人嗎?”
    陸裴野離開後,霍宴州去陽台抽煙。
    他承認,他確實不愛雲初。
    但他也確定,他不能容忍雲初去找別的男人。
    淩晨五點,霍宴州沒睡,雲初也沒回來。
    這是她第二次手機關機,夜不歸宿。
    早上六點整,老宅的管家給霍宴州打來電話,說老爺子不慎摔倒被送了醫院。
    霍宴州趕到醫院的時候,霍家所有人都在。
    病房裏,霍青山沉聲質問:“宴州,怎麽就你一個人來?”
    霍宴州垂眸,沒吭聲。
    溫蔓見狀,接了話茬:“年輕人早上起不來也正常,這裏有我們就行,”
    霍青山嗬斥霍宴州:“你爺爺受傷住院,她還能睡得著?趕緊打電話讓她送早飯過來。”
    霍宴州眉眼間明顯的疲憊:“爸,晚點我會讓她過來,”
    霍雨眠眼見她哥不對勁,拿出手機撥打了雲初的號碼,大家聽的清清楚楚,雲初手機關機了。
    霍青山讓溫蔓給管家打電話,讓管家親自去叫人。
    溫蔓也是沒辦法。
    今天又是大年初一,老爺子又進了醫院。
    大家都在這兒,唯獨雲初這個孫媳婦不在,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就在溫蔓猶豫著準備給管家打電話時,雲初給霍雨眠回電話了。
    霍雨眠跟雲初通完電話,對大家說:“嫂子說她馬上到,”
    霍宴州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攥緊。
    他從昨晚到今天早上,給雲初打了好幾個電話發了好幾條微信。
    她開機後,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給他回電話。
    很快,雲初趕到醫院。
    她敲門進了病房,所有人的臉色幾乎都變了樣。
    因為雲初一身酒氣,人還沒徹底醒酒。
    最關鍵的是她身上還穿著男人的外套。
    那麽張揚明亮的顏色,很顯然不是霍宴州的。
    雲初使勁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爸,媽,新年好,”
    禮貌的跟霍宴州的父母打完招呼,雲初走到霍宴州麵前。
    她問霍宴州:“好好的,爺爺怎麽會突然進醫院?”
    霍宴州整張臉黑的不行。
    走路還在發飄的狀態,說話還能維持體麵,真是難為她了。
    霍宴州不等父母開口,攬過雲初的肩膀把人帶進懷裏。
    霍青山指著雲初沉聲質問:“宴州,這到底怎麽回事?”
    霍宴州麵不改色:“昨天年三十,雲初陪她父母多喝了兩杯,”
    不等父母開口,霍宴州又說:“她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我先送她回去,”
    霍宴州用最快的速度把雲初帶離病房。
    兩人走到電梯口,霍宴州扯掉雲初身上的外套扔進垃圾桶。
    雲初轉身去撿,霍宴州彎腰把人扛進了電梯。
    霍宴州一路把雲初帶回了家。
    不等雲初反應過來,他直接把人推進了浴室。
    雲初雖然人還沒徹底醒酒,但是霍宴州的舉動她讀懂了。
    她一夜未歸,又穿著別的男人的外套醉醺醺的回來。
    他嫌她髒。
    雲初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又吹幹了頭發,然後不緊不慢的從浴室出來。
    看到霍宴州陰沉著臉坐在床邊死死盯著她。
    雲初走過來輕飄一句:“我知道你想跟我吵,但是你先別吵,你先讓我補個覺,等我睡醒了慢慢陪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