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章 你的‘宴州哥哥’早在謝安寧回國那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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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霍宴州跟陸裴野同時趕到霍家老宅。
    霍雨眠哭著迎上來:“裴野哥你終於來了,嫂子挨了家法,被爺爺罰跪不準起來,”
    霍雨眠話沒說完,霍宴州已經衝進了客廳。
    老爺子見霍宴州折返回來,給了管家一個眼色,管家帶著所有保鏢退出了客廳。
    霍宴州小心翼翼走到雲初身邊,彎腰扶她起來。
    陸裴野推開霍宴州:“我送她去醫院,”
    霍宴州跟陸裴野同時朝雲初伸手。
    雲初後背挨了鞭子,又被罰跪了好久,她臉色蒼白渾身都在發抖。
    她掀起眼皮看霍宴州,眼底灰暗連成一片。
    她虛弱的語氣對霍宴州說:“我沒事,你去照顧她吧,”
    兩人對望,霍宴州胸口一緊,朝雲初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
    雲初看向陸裴野,她抖著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卻紅了眼。
    陸裴野小心抱起雲初:“雲初你記好了,你的‘宴州哥哥’早在謝安寧回國那天晚上就已經死了!”
    陸裴野狠狠瞪了霍宴州一眼:“現在的霍宴州他是謝安寧的丈夫,是謝安寧孩子的父親,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雲初閉上眼睛,無力的把頭靠在陸裴野肩膀,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聲輕‘嗯’仿佛一記重錘,錘在霍宴州的心髒,很重很重。
    陸裴野送雲初去醫院。
    霍宴州沒有急著離開。
    他轉身麵對霍老爺子,失控質問:“爺爺,雲初她是我太太,你怎麽能對她用家法?”
    霍老爺子:“她既嫁給了你,就是霍家人,堂堂霍家女主人任由一個外室興風作浪,這是她的失職,隻要你一天不跟她離婚,她就必須承擔所有後果!”
    老爺子說完,被管家扶著回房間。
    霍青山對雲初也是萬分嫌棄:“堂堂霍家少夫人,連個女人都擺不平,沒用的東西!”
    霍青山離開後,溫蔓走到霍宴州麵前。
    她說:“宴州,你選擇跟謝安寧同生共死綁為一體,你就等於放棄了你的妻子,看在小初跟你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份上,你放過她吧,”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厲害。
    溫蔓質問他:“你不愛她也不能保護她,你給不了她夫妻起碼的尊重也給不了她體麵,她都願意成全你的愛情了,你還強留她在你身邊,你到底想要什麽?”
    “媽,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跟雲初離婚的!”
    霍宴州的情緒有些失控,逃也似的離開了老宅。
    他一路狂飆來到醫院,雲初已經被送進了病房。
    陸裴野從病房出來,看到霍宴州失魂落魄的站在病房門口,他指著隔壁空的病房說:“我有話問你,”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隔壁病房。
    霍宴州帶上病房的門轉身,陸裴野的拳頭就揮了過來。
    一聲悶哼,霍宴州硬生生挨了陸裴野一拳。
    在陸裴野第二拳揮過的時候,霍宴州揚手截住:“陸裴野,你差不多夠了!”
    陸裴野甩開霍宴州的手,用力搡了霍宴州一把:“你當著雲初的麵發誓要跟謝安寧同生共死,你有沒有想過雲初的感受?”
    陸裴野:“雲初為了成全你們,挨了好幾鞭,跪了一個多小時,你卻忙著照顧謝安寧,你還敢說你你們沒有舊情複燃?”
    霍宴州靠著病床的床尾,擦了下嘴角的鮮血。
    他一字一句對陸裴野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這件事你也清楚,我跟安寧清清白白,我隻是想斷了爺爺對安寧的敵意!”
    陸裴野冷笑:“就因為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你才更可恨!”
    陸裴野說:“謝安寧說為了孩子是想接近你,你說為了孩子是為了謝安寧,你們為了彼此煞費苦心,這不是愛是什麽?”
    陸裴野說:“霍宴州,我們跟雲初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再放任你這樣虐待他,我不配她叫我這聲哥,”
    陸裴野說:“你為了謝安寧為了一個野種,你這樣傷她,你更不配做她的丈夫!”
    陸裴野說完,摔門而去。
    霍宴州一個人在空的病房裏待了好久。
    六年前,他是對謝安寧動過心,想過娶她。
    但是六年過去了,他很清楚,他不愛謝安寧,也不會要她。
    他從心裏到身體都無法接受謝安寧。
    謝安寧為了他被毀了一輩子的幸福,他隻是在兌現對謝安寧的承諾。
    他的不解釋,他對謝安寧的維護,讓雲初誤會,讓她傷心。
    但是他沒有背叛他們的婚姻,也從沒打算放棄這段婚姻。
    從他決定娶雲初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在一起一輩子的打算。
    他好不容易把雲初逼回他的身邊,他絕不離婚。
    收拾好情緒,霍宴州推門進了雲初病房。
    雲初閉著眼睛安靜的側躺在病床上輸液。
    雖然管家手下留情沒有用全力,但鞭子抽在身上確實疼,她差一點就沒能受住。
    想想霍宴州為了謝安寧挨了那麽多次家法,鞭鞭見血,次次傷重。
    他真真是把‘愛她入骨’給具象化了。
    她知道霍宴州就站在病床邊,但是她暫時還不想跟他說話。
    霍宴州知道雲初醒著,他隻是靜靜的盯著她看,沒有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氣氛壓抑的厲害。
    淩晨兩點半,雲初掛完水,霍宴州叫護士過來起針,雲初緩緩睜開眼睛。
    她拒絕了霍宴州的觸碰,自己摁住棉簽。
    霍宴州彎著腰,雙手空在半空。
    深沉的眸子緊盯著雲初蒼白的小臉,霍宴州扯了下嘴角,艱難出聲。
    他說:“...還疼不疼?”
    問出這句話,霍宴州後悔了。
    那個鞭子他不知道挨過多少次,他一個大男人都得咬牙承受,雲初這麽嬌貴的身體,她又從小怕疼,怎麽可能會不痛。
    雲初側躺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霍宴州的眉心擰成一團。
    她彎了彎嘴角,聲音輕,很弱。
    她說:“不疼,”
    兩人對望,雲初衝霍宴州虛弱的笑了一下。
    霍宴州心口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說:“雲初我知道你疼,你心裏有不痛快你盡管發泄出來,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