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章 說破鏡重圓的都是騙人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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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溫蔓也別無他法。
    她斂住情緒,一字一句對霍宴州說:
    “兒子,背叛有很多種,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在你認下謝安寧兒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因果,你留不住雲初的孩子,也留不住雲初的人,”
    “昨天晚上,你爺爺已經知道你為了一個野種折騰沒了他的重孫,老爺子氣急攻心被送進了醫院,”
    “你最好趁著老爺子還沒醒過來,跟雲初把婚離了,搬去跟謝安寧母子一起過,這樣的話你或許還能護住謝安寧母子,”
    ...
    溫蔓看到門口的陸裴野,轉身出了書房。
    霍宴州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壓抑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反複跳橫。
    陸裴野見霍宴州點煙的手控製不住在發抖,點了好幾次都沒有點著,拿過打火機幫他點煙。
    霍宴州背對著光,模樣隱晦暗沉,他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狠狠抽了一口,淡淡的眼圈遮住他的視線。
    他沉默了好半晌,他問陸裴野:“你也是來勸我離婚的?”
    陸裴野看了霍宴州一眼,坐去了霍宴州對麵:“雲初毫不猶豫的打掉你的孩子,就是在告訴你她想跟你離婚的決心,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用得著我勸嗎?”
    霍宴州情緒明顯失控。
    他暴躁開口:“我們身邊那麽多出軌的男人,他們的家庭還不是好好的,我隻是一時心軟答應謝安寧認下她的兒子,我隻是想幫幫她而已,為什麽你們每一個人都把當成罪人一樣?”
    霍宴州說:“我知道她氣性大,脾氣不好,等她身體養好了,我會好好補償她,我跟謝安寧一刀兩斷,隻要我不離婚我們就一定能重新開始,”
    陸裴野反問霍宴州:“你傷害雲初這麽多,害她流了那麽多眼淚,害她不得已流掉了自己的孩子,你口口聲聲說補償,拿什麽補償?”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裏滿是固執:“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一定能讓她原諒我。”
    陸裴野嘲笑他說:“你跟雲初永遠不會有一輩子,”
    陸裴野放下手裏的打火機,他拉了一下右手的袖子,然後拿起茶幾上一個空的玻璃杯。
    陸裴野扣住杯口把杯子底部用力磕在茶幾上。
    霍宴州抬眸看著陸裴野手裏的玻璃杯,陸裴野鬆了手。
    下一秒,完整的杯子‘嘩啦’一下,碎成了一攤玻璃渣。
    陸裴野指著茶幾上的玻璃渣說:“宴州,縱使你再有本事,這個杯子碎掉了,你能還原嗎?”
    霍宴州陰沉的臉色薄唇緊閉。
    陸裴野說:“就算你用最好的材料把這個杯子還原,就算你回爐重造,它還是原來的那個杯子嗎?”
    霍宴州張了張嘴,大口呼吸。
    陸裴野說:“斷掉的繩子怎麽係都有結,說破鏡重圓的都是騙人的鬼話,”
    陸裴野說:“和好容易,如初難,你跟雲初之間的隔閡是你親手造成的,是你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就算你們不離這個婚,你也別想再走近她了!”
    陸裴野離開後,霍宴州一個人在書房裏遲遲沒有出來。
    溫蔓跟陸裴野的話交錯在他大腦裏來回循環,讓他無法自主思考。
    接下來的幾天,溫蔓跟霍雨眠還有吳媽不分晝夜的照顧雲初,安慰雲初,雲初的身體恢複的很快。
    周末晚上,雲初對溫蔓說:“媽,你跟雨眠還有吳媽都回老宅吧,明天周一我回醫院上班了,”
    溫蔓點點頭,把霍雨眠跟吳媽都帶走了。
    大家都離開後,雲初洗了個澡,準備明早上班要穿的衣服。
    可能是躺的時間太久了,雲初稍微活動了一會兒身體開始發虛。
    霍宴州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扶住她的手臂。
    深沉的眸子緊盯著雲初額頭冒出的虛汗,霍宴州心疼的眼角泛紅。
    他說:“就算你想懲罰我報複我,你也不用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傷害自己的身體,”
    雲初推開霍宴州,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她說:“霍宴州,我打掉孩子,是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牽絆,我是為了對的起我自己,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傷害自己的身體去報複你,你想多了,”
    雲初虛弱又冷漠的樣子深深刺痛著霍宴州的神經。
    他蹲在雲初腿邊,雙手扣住雲初的膝蓋。
    他看著雲初的眼睛說:“雲初,我們結婚三年,我在你跟謝安寧之間搖擺不定,我為了謝安寧母子我傷害了你,我有錯,”
    霍宴州試探著握住雲初的手,他哽咽著,眼角潮濕。
    他說:“我會跟謝安寧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霍宴州說:“隻要你不提離婚,不跟我分居,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我會一直等到你原諒我的那一天!”
    衣帽間裏,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雲初稍稍猶豫了一下,她說:“霍宴州,這個婚我是一定會離的,在沒有離婚之前我可以暫時不分居,”
    不等霍宴州開口,雲初說:“但是我有條件,”
    霍宴州毫不猶豫的答應:“你說,”
    雲初說:“我睡主臥你睡床,我們個過個的互不打擾,”
    孩子流掉了,霍家長輩也知道謝安寧的兒子不是霍宴州的。
    霍老爺子被氣進了醫院,那是心疼自己的重孫,對她可沒有半點情意可講。
    等那個老東西醒過來,第一個就得拿她是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霍宴州依舊不肯鬆口離婚,她如果硬剛下去,吃虧的還是她。
    霍宴州怔怔的眼神凝視雲初明顯帶著距離的眸子,他說:“都聽你的,”
    他相信時間可以治愈一切。
    隻要雲初還留在他身邊,他會努力讓她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同一時間,市中心謝安寧母子居住的公寓。
    謝安寧正在跟聞惜媛通電話,說溫蔓那個老女人主動給她房子住,跟她示好的時候,門鈴響了。
    謝安寧開門。
    看著溫蔓帶著保鏢半夜過來她這裏,趕緊把讓進客廳。
    謝安寧趕緊讓兒子去給溫蔓倒水。
    謝安寧偷偷看了眼門口的兩名保鏢,然後走到溫蔓麵前。
    謝安寧試探著說:“霍夫人,老爺子是不是答應讓宴辭認祖歸宗回霍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