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 章 ...

字數:4744   加入書籤

A+A-


    傅淮川把話說完,雲初尷尬了。
    雖然她跟傅淮川相處沒幾個月,但傅淮川的人品她是肯定的。
    而且,她跟傅司珩也確實很投緣。
    傅司珩叫她幹媽,她稱呼傅淮川‘傅先生’確實顯得有點生疏。
    但是傅淮川性格沉穩有禮,是板板正正的個正經人。
    她能跟洛克.瑟開玩笑,叫他瑟六,老六都沒問題。
    也能跟容九淵拌幾句嘴,在九爺跟舅舅兩個稱呼之間也能自由切換。
    但是對傅淮川,她還真做不到。
    雲初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傅淮川把問題拋給雲初後,優雅的切著牛排沒再說話。
    氣氛莫名有點尷尬。
    雲初硬著頭皮說:“要不,我稱呼您傅律?”
    傅淮川放下刀叉,笑著開口說:“我隻是隨口一說,雲醫生不用放在心上,”
    雲初握緊手裏的水杯。
    這個傅淮川一句雲裏一句霧裏,不帶點腦子還真跟不上他節奏。
    雲初客套了一句:“傅先生說的也對,我認真考慮一下,”
    這些大佬級的人物,可都是人脈資源,她確實得好好跟人家相處。
    實在不行,她叫上九爺跟老六再湊上幾個人拜把子算了。
    比她大的都是她哥。
    比她小的都是她弟。
    哥哥弟弟都罩著她。
    傅淮川冷不丁開口:“雲醫生,你該不會想跟我拜把子當兄妹吧?”
    “噗~”
    雲初一口水差點沒嗆死。
    傅淮川起身抽了紙巾遞給雲初:“我隨口跟雲醫生開句玩笑,雲醫生不用當真,”
    雲初趴在桌下,伸手接了紙巾,“咳咳咳”了好幾聲。
    除了霍宴州,她從沒在任何男人麵前丟過這麽大的臉。
    雲初有點無地自容。
    傅淮川坐回位子上,適時轉移話題:“我聽前九爺昨天回來了,雲醫生周末如果沒事可以組個局,我跟雲醫生坐對家打幾圈試試,”
    一聽說打麻將,雲初瞬間激動了。
    再一想不對勁。
    容九淵從國外回來了,為什麽沒有通知她去容園給他複診?
    下午,雲初給容九淵打電話,容九淵讓她暫時不要去容園了,就掛了電話。
    雲初左想右想不對勁,決定親自來容園看看情況。
    容園二樓書房。
    容九淵一身深色居家服坐在輪椅上,臉色不是很好:“不是讓你暫時別過來嗎?”
    雲初放下藥箱:“我不主動過來,我怕九爺罵我不孝順,說好的您回國通知我立刻給您複診的,您都耽誤一個星期了,”
    容九淵慢條斯理盤著手上的佛珠:“孝心我領了,治療先暫停一段時間,回去吧。”
    雲初敏感的嗅到了書房裏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她沒敢多問,乖乖離開了書房。
    她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容九淵肯定出什麽事了。
    雲初走到門口,容九淵吩咐心腹容祁:“送雲醫生回去,”
    十多分鍾後,雲初的車旁。
    容祁說:“雲小姐,我的車在後麵跟著您,”
    雲初忍不住問容祁:“你家九爺是不是出事了?”
    容祁低頭。
    雲初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問容祁:“九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能不能告訴我?”
    容祁謹慎環顧四周,他壓低聲音說:“雲小姐您是知道的,九爺向來說一不二,您別再問我了,我隻負責送您回去,其他一概不知。”
    雲初盯著容祁半天,然後拿出手機:“容祁,把我聯係方式加一下,如果有需要,你隨時給我打電話,如果九爺怪罪,你隻管推我身上,”
    雲初跟容祁交換了聯係方式,心神不寧的上車離開。
    如果她猜的沒錯,容九淵應該受傷了。
    他不肯讓她醫治,是怕她發現他身上帶傷。
    什麽樣的傷連她都瞞著?
    雲初心裏突然冒出無數個可怕的想法。
    但是不管怎樣,容九淵對她仗義,如果有需要,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回去的路上雲初接到霍雨眠電話,來皇廷會所找霍雨眠。
    雲初剛走到一樓樓梯口,就看見霍宴州被幾個人簇擁著從樓上下來。
    他優越的身高一身筆挺的西裝,氣場冷冽矜貴,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惹眼。
    兩人視線交錯,雲初往後退了退把路讓開。
    霍宴州支開身邊的人下樓。
    他走到雲初麵前沉聲問她:“這麽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麽?”
    雲初看了霍宴州一眼,她沒有說話,繞開霍宴州直接上樓。
    霍宴州轉身凝視雲初過分冷漠的身影,心髒仿佛被麻繩緊緊勒住一樣,窒息感瞬間襲來。
    她看到他,甚至連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說。
    幾分鍾後,高銘匆匆過來:“霍總不用擔心,雲小姐跟霍小姐在一起,陸二公子也在,”
    得知雲初跟陸裴野霍雨眠在一起,霍宴州這才放心離開。
    —
    深夜,霍宴州獨自回到家。
    漆黑的房間裏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人為他留燈。
    霍宴州打開房間裏的所有燈,直接來到陽台。
    天氣預告說今天夜裏有雨,他得把雲初種的幾盆多肉搬進來。
    關上陽台的推拉門,霍宴州發現沙發上的抱枕掉落在地板上了。
    他們結婚後,無數個夜晚雲初就是抱著抱枕在沙發上看電視等他回家的。
    每次他回來,她就扔下抱枕撲向他。
    問他晚飯吃了沒有,問他喝了多少酒,問他累不累...
    可現在,她卻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
    霍宴州呼吸有點悶重,他彎腰把抱枕撿起來放回原處。
    他今晚喝的有點多,他得去洗個澡清醒一下。
    霍宴州腳步淩亂的進了主臥浴室,他站在淋雨下麵淋了十幾分鍾冷水,還是無法冷靜。
    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白色浴袍站在洗手台前。
    雲初的漱口杯還在,她的洗臉巾剛拆開來還沒用多少。
    霍宴州伸手拿起洗手台上雲初遺落的黑色發圈攥緊在手心裏。
    他雙手緊握撐在洗手台邊緣,怔怔的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全都是雲初的身影。
    “宴州哥哥,這兩個漱口杯是我在網上定製的情侶款,你必須用,”
    她定的情侶漱口杯,他不肯用。
    她滿眼失望,卻笑著蹭到他身邊對他撒嬌。
    被他再次拒絕口,她耍了小性子,紅著眼說她生氣了。
    可他,沒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