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 章不及當初你對我的十分之一,

字數:4019   加入書籤

A+A-


    雲初提起過往,內心無法平靜。
    那些曾經,都是她受過的傷,她永遠記得。
    她的字字句句,就像一把把匕首,鋒利的刺穿霍宴州的心髒。
    霍宴州忍著傷口的劇痛,艱難的撐起身體挪到病床邊。
    他小心伸手拽住雲初的手臂,他眼角泛著紅,盡可能低的嗓音對雲初說:“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忘掉那些好不好?”
    忘掉?
    雲初冷笑著甩開霍宴州的手臂。
    她問霍宴州:“如果換成你,你忘得掉嗎?”
    霍宴州隱忍著雙手支撐在病床邊。
    他看著雲初的眼睛說:“雲初,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我之所以會那樣說,是因為我知道你孝順,你不會做傻事的,所以我才,”
    霍宴州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滾動,慢慢沒了聲音。
    雲初說:“所以一直到現在你都認為,隻要結果我不死,不管我傷成什麽樣對你來說都無所謂,你不管我的需求,永遠放任我的情緒,這就是你說的知道錯了?”
    霍宴州整個人悶了下來,無言以對。
    曾經不好的過往,如同一道道鴻溝,隔在他跟雲初中間,讓他無法靠近。
    雲初放緩了語氣說:“霍宴州,我之所以送你來醫院,純粹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你們霍家的男人不管是老的小的我都怕,我求你們放過行嗎?”
    霍宴州情緒有點失控,他不顧傷口撕扯的疼痛從病床上下來。
    他攔住雲初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鎖定住雲初的表情。
    霍宴州解釋說:“我受傷了,隻是想讓你照顧我,讓你陪陪我,我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
    雲初忍不住皺眉:“護工我給你找好了,如果兩個不夠可以再加,醫藥費也繳過了,如果想要補償,合理範圍我都接受,”
    霍宴州無力的垂下肩膀。
    他扣住雲初的手臂,語氣急切的說:“我要的是你不是護工,你別對我這麽冷漠行嗎?”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雲初淡淡一句:“我現在對你的態冷漠,不及當初你對我的十分之一。”
    霍宴州扣住雲初手腕的手慢慢垂落。
    雲初轉身走人。
    霍宴州麵對著雲初的後背說:“雲初,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霍宴州說:“我不求你現在能原諒我,但是我好好跟你溝通的時候,你好好跟我說句話行嗎?”
    雲初停下腳步,回頭。
    雲初說:“在你看來我沒跟你好好說話,但起碼我是跟你溝通了的,比起霍總你婚內對我冷暴力一言不發,我對你已經是外開恩了,”
    雲初說完,直接離開了病房。
    霍宴州虛弱的癱坐在病床邊。
    他雙手撐在病床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上半身無意識的前後搖擺,虛弱的好像下一秒能倒下去一樣。
    兩名護士進來,看到霍宴州糟糕的情況,趕緊去叫主治醫生。
    容九淵來的時候,醫生剛給霍宴州清理完傷口打上點滴。
    霍宴州半躺在病床上,複雜的眸子掃了容九淵一眼。
    容九淵漫不經心的坐在輪椅上,來探望霍宴州的時候特意換了一件喜慶的暗紅色西裝外套。
    容九淵狹長的眸子上下打量霍宴州的狼狽,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下。
    霍宴州開口,語氣冷淡:“明明可以提前收網,非要等雲初跑出來護你那一下,害我被捅了兩刀,”
    霍宴州說:“再怎麽說你也是我小舅舅,害我受傷對你有什麽好處?”
    容九淵刀削般深刻帥氣的五官染上幾分邪肆:“不給你兩刀怎麽能讓你長記性~”
    霍宴州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沉了幾分。
    容九淵骨節分明的手指盤著手裏的佛珠手串說:“你得感謝我,不然怎麽可以這麽舒服的躺在醫院的病房裏休息,還是你前妻親自給你送進來的,”
    ‘前妻’兩個字,霍宴州聽的異常紮耳。
    霍宴州的視線定格在容九淵身上。
    他一字一句對容九淵說:“你為了引出死對頭,不惜飛往R國以身犯險把人引到你家門口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別拉上雲初!”
    容九淵的表情慢慢變的嚴肅,他問霍宴州:“昨天晚上你怎麽會來的那麽及時?”
    兩人對視,霍宴州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他滿不在乎的回了容九淵一句:“這裏是京市,我能把你的死對頭困在外環等你的人過去,我知道雲初在容園遇到危險有什麽難的,”
    容九淵沒有繼續追問。
    他轉移話題說:“早上你爺爺來容園大發雷霆,跟我外公吵的不可開交,兩個老頭差點把房頂都吵翻了,”
    容九淵說:“霍總受傷說到底原因在我,醫藥費跟賠償都由我來出,”
    霍宴州嚴肅的表情對容九淵說:“我受傷不是為了你,也用不著你賠償,以後九爺離雲初遠點就行。”
    容九淵搓著手裏的手串發出聲響:“雲初年輕漂亮,為人仗義性格好,以後我會跟她走近點,好好相處,”
    看著霍宴州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了下去,容九淵說:“如果霍總有意見,可以說服雲初離我遠一點,”
    霍宴州偏頭看向另一邊,沒好氣的衝了容九淵一句:“不送!”
    容九淵離開後,霍宴州一個人悶在病房裏。
    雲初請的兩名護工隻敢在病房門口守著,也不敢進去。
    霍雨眠跟陸裴野過來給霍宴州送午飯的時候,霍宴州正躺在病床上走神。
    霍雨眠對陸裴野說:“裴野哥,看我哥這樣形單影隻的還怪可憐,”
    陸裴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該。”
    放下食盒,陸裴野來到病床邊,用手指戳了霍宴州的腰一下。
    霍宴州看了陸裴野一眼,沒有開口。
    陸裴野轉身過來哄霍雨眠:“我跟你哥聊一會兒,你去找雲初,讓她帶你嚐嚐食堂的飯菜,”
    霍雨眠擔心的看向病床上的霍宴州。
    陸裴野拿起霍雨眠的包包把人推到病房門口:“乖了乖了,去玩一會兒再回來,”
    霍雨眠被陸裴野忽悠走了之後,陸裴野轉身回到病床邊問霍宴州:“我就奇了怪了,九爺做事那麽縝密,你是怎麽知道雲初在容園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