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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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休息?”
    電話接通,傅淮川的聲音清晰的傳進眾人耳中。
    溫潤的嗓音沉穩中帶著隱隱的關心。
    雲初也不自覺溫和了聲音:“傅律,您上周送我的那件禮服多少錢?”
    電話那端稍稍沉默了幾秒。
    傅淮川說:“不值什麽錢,適合你就好,”
    雲初老實說:“我今天跟季師兄來秦家參加晚宴,禮服被人弄髒了,對方要原價賠償,”
    她身上這件禮服,是傅淮川為了感謝她這段時間幫忙照顧他兒子,堅持要送給她的。
    她知道這件禮服一定很貴重,但是傅淮川一直不肯說多少錢,她也沒法給傅淮川錢。
    電話那端又是幾秒鍾的沉默,傅淮川的聲音再次傳過來:“是不是遇到麻煩了?需要我現在過去接你嗎?”
    傅淮川對雲初表現出來的關心跟特別是這麽的明顯,大家聽的清楚。
    聞惜媛跟謝琳相互對看一眼,兩人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傅淮川雖不在八大家族之列,也鮮少跟八大家族來往,但是八大家族無一敢得罪。
    霍宴州死死盯著雲初,因為太過隱忍,攥緊的手背青筋暴起。
    不管有人無人,她對她都冷漠至極,卻對傅淮川這麽溫柔的說話。
    陸裴野擔心的看著霍宴州的反應,忍不住皺眉。
    秦家主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原本以為雲初隻是個豪門棄婦,就算跟季家三少關係走的近,也隻是工作原因,所以他才那麽縱容謝琳。
    沒想到季遇跟陸二少維護這個女人,就連霍宴州也護的這麽緊。
    現在就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傅淮川都要親自開車過來接人。
    是他小看了這個女人。
    雲初看了謝琳一眼,他問傅淮川:“傅律,您告訴我價格就行,”
    “幹媽我知道,”電話裏,傅司珩的聲音脆生生的傳過來:“前麵一個3,後麵...1,2,3,4,...7個零,”
    聽到電話那端傅淮川壓低聲音教育兒子的聲音,雲初忍不住勾唇:“謝謝司珩寶貝,快聽爸爸的話去睡覺,”
    雲初掛了電話,環顧眾人震驚的表情。
    秦家主跟謝琳更是不敢置信雲初是傅淮川兒子的幹媽。
    雲初淡定的拿出手機,她說:“秦夫人,三千萬加醫藥費,現金還是轉賬?”
    謝琳震驚的還沒有緩過來。
    她本能拒絕說:“你身上這件衣服頂多也就幾萬塊,一個小孩子的話怎麽能信,”
    聞惜媛跟謝安寧的哥嫂在旁附和:“就是,小孩子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清楚,隨便一句話怎麽能信,”
    陸裴野掏掏耳朵說:“這件禮服是傅律找我大嫂親手給雲醫生私人定製的,光一條腰鏈上的鑽石就價值千萬,秦夫人可以不識貨,但不能質疑我大嫂,”
    眾人一陣唏噓議論,謝琳雙腿發軟差點沒站穩。
    陸裴野話音未落,秦家主主動走到雲初麵前,當場掃了三千萬,連同那二十萬現金一起給了雲初。
    雲初想都沒想把現金塞進包包裏:“你們聊,我先走了,”
    雲初拿了錢給了季遇一個眼神,兩人轉身下樓。
    陸裴野眼看著霍宴州的狀況越來越差,低聲勸他回去:“你現在這個樣子留下來太危險了,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霍宴州推開陸裴野:“別管我,”
    為什麽?
    為什麽傅淮川要送雲初價值三千萬的晚禮服?
    雲初一向邊界感很強從不隨便收別人的禮物。
    她說過,隻喜歡他送的禮物。
    為什麽?
    為什麽她要收傅淮川的東西?
    陸裴野看霍宴州腳步虛晃淩亂,趕緊跟下樓。
    眾人見狀,也紛紛下樓,留下表情難堪的秦家夫婦還有謝安寧的哥嫂。
    謝琳的臉已經成了土灰色。
    原本以為能讓雲初那個賤人栽個跟頭,給她侄女先出一口惡氣,沒想到卻被那個賤人反將一軍,還損失了三千多萬。
    眼看著自己的丈夫臉色不好,謝琳趕緊捂著肚子彎下腰:“老公,我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
    秦家主來不及懊惱生氣,趕緊把謝琳送回房間休息。
    十多分鍾後,雲初跟季遇乘坐的車輛被霍宴州逼停在馬路邊。
    季遇看向雲初。
    雲初說:“季師兄,我跟他沒話說,”
    季遇點頭。
    霍宴州下車的同時季遇也下了車。
    霍宴州伸手去開雲初的車門,季遇上前阻攔。
    作為一名醫生,季遇看出了霍宴州的不對勁:“霍總,胃是情緒器官,你上午胃出血剛被緊急送進醫院,為了你自己的健康,你最好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霍宴州胸口起伏的厲害。
    他拚命克製著自己,聲線依舊不穩:“季遇,我跟我太太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季遇擋在車門前一步不讓:“霍總,我是雲初的師兄,也是她的合作夥伴,我有責任維護她,”
    霍宴州隱忍了一整晚,早已經沒有了耐心。
    他突然出手扣住季遇的肩膀,季遇鎖住霍宴州的手腕反擊。
    雲初坐在車裏,見車外的兩人突然動起了手來,趕緊下車。
    雲初下車的同時,陸裴野也趕到了。
    雲初推開霍宴州,護在季遇跟前:“霍宴州,你到底想幹什麽?”
    霍宴州腳步踉蹌著後退。
    他已經數不清雲初為了別人已經推開他多少次了。
    霍宴州看著雲初的眼睛,滿眼受傷的說:“雲初,我有話問你!”
    陸裴野見霍宴州臉色不對勁,他勸霍宴州說:“宴州你別固執,我先送你回去,等你身體好了你再找雲初,你們坐下來好好聊一次,”
    霍宴州猩紅著眼推開陸裴野,聲音哽咽:“我等不了,我現在就要聽她說!”
    雲初稍稍猶豫了一下,她對季遇跟陸裴野說:“季師兄,裴野哥,你們先回去吧,我正好也有事想問霍總,”
    季遇知道雲初是不想麻煩他。
    但是既然雲初開了口,他也沒再堅持。
    畢竟霍宴州現在是求和,不會傷害雲初的。
    季遇跟陸裴野相繼上車離開。
    深夜空曠的馬路邊,隻剩霍宴州跟雲初兩個人。
    雲初冷眼看著霍宴州,問他:“霍總有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
    霍宴州被雲初的冷漠刺傷到。
    他薄紅著眼尾走到雲初麵前,雙手扣住雲初的肩膀。
    他看著她的眼睛壓低聲音質問:“傅淮川為什麽會送你這麽貴重的晚禮服?”
    不等雲初開口,他搖晃著雲初的肩膀情緒崩潰:“你為什麽要收他送你的東西,為什麽要穿他送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