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章 沒人比我更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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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換了衣服從房間裏出來,霍宴州的父母已經等在客廳。
    霍青山低著頭一味沉默,再也沒有了他上一次來雲家挑釁時那囂張的氣焰。
    溫蔓看到雲初,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她紅著眼眶握住雲初的手。
    雲初的手被溫蔓握緊,她能感受到溫蔓雙手的顫抖,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慌亂跟恐懼。
    雲初實在不忍心,她勸溫蔓說:“蔓姨,你有話慢慢說,不著急,”
    溫蔓不敢置信的搖頭說:“小初,我知道大半夜的我們過來找你是我們冒昧打擾了,但是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才過來的,”
    溫蔓說到這裏,聲音哽咽的不行:“宴州這段時間一直隱瞞病情在國外出差,今早被她妹妹撞見吐血差點暈倒在房間,要不是雨眠打電話回來,我們還以為他快要康複了!”
    溫蔓弓著腰祈求雲初說:“小初,現在他誰的話都不聽,所以我們隻能來求你了,你幫我勸勸他,再這樣下去他早晚會沒命的!”
    雲初扶著溫蔓坐在沙發上。
    她安慰溫蔓說:“蔓姨,生命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心想死,沒人能攔的住他,這個忙我幫不了。”
    溫蔓看著眼前的雲初,既無奈又無助。
    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雲初的父母。
    雲初的父母站在客廳裏,臉色也很難看。
    都是為人父母,雲初的父母被溫蔓哭的心軟了。
    許靜無奈的語氣說:“霍夫人,我女兒的態度就是我們老倆口的態度。”
    溫蔓紅著眼眶怨恨的看向她的丈夫霍青山。
    霍青山走到客廳中央,他正了正身上的西裝,然後彎腰先給雲初的父母道歉。
    霍青山說:“是我們霍家對不起你們,我在這裏鄭重的向你們道歉。”
    雲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雲峰說:“道歉就不必了,既然我女兒不願意,你們趕緊回去吧。”
    霍青山沒有離開。
    他走到雲初麵前,對雲初說:“如果你能讓我兒子振作起來,你提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雲初站在霍青山麵前,她麵無表情回答他:“霍董,我知道你們霍家有錢有權,但是我不需要,也幫不了你們。”
    霍青山眼睛裏布滿紅血絲,突然當著眾人麵跪下。
    雲初快速反應過來,躲去了她父母身邊。
    溫蔓看著自己的丈夫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放下自己的驕傲給雲家人跪下,她不敢置信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雲初的父母也是沒想到霍青山那麽高傲的一個人,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卑微成這樣,也是被震驚到。
    雲初站在父母中間,看著眼前的霍青山。
    曾經他那麽的不可一世,那麽的傲慢無禮高高在上。
    現在,他也隻是個父親。
    能為自己的兒子做到這個份上,對他來說已經不容易。
    霍青山跪著轉向雲初,他通紅的眼裏滿是著急。
    他說:“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跪下來給你道歉了,你就看在你跟宴州青梅竹馬這麽多年的份上,你勸勸他,讓他振作起來,”
    霍青山說:“我跟你蔓姨這輩子就兩個孩子,我們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宴州的身上,他是霍家的未來,是霍氏的接班人,他不能倒下!”
    雲初看向自己的父母。
    雲峰跟許靜上前把霍青山給扶了起來。
    雲初異常冷靜的說:“他的死活早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真的幫不了你們。”
    雲初轉身回房間,把門反鎖。
    霍宴州精於算計,是個利益至上的商人,他自私薄情,這種人又怎麽可能做出這麽不理智的行為。
    雲初的父母把霍宴州的父母勸走後回來,發現雲初回到了客廳。
    許靜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說:“小初,不管你做什麽爸媽都支持你。”
    雲初反過來安慰了父母一會兒。
    老年人感性。
    他們從小看著霍宴州長大,雖然也恨他,但總歸是付出過感情的,心裏不可能一點觸動都沒有。
    但是她的內心很堅定。
    她在霍宴州身上浪費掉了最好的青春。
    因為他的背叛跟絕情,她差點沒挺過那段最晦暗的日子,差點想不開自殺。
    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就盡了,她從來都不欠他什麽。
    話雖如此,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雲家再沒有一個人能睡得著。
    兩天後的傍晚,陸裴野來雲初的辦公室找雲初。
    雲初給陸裴野倒了杯水:“裴野哥,如果你是來勸我的話,你還是別開口了,”
    陸裴野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悠悠的轉動著手裏的水杯。
    他盯著雲初的表情觀察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陸裴野無奈的說:“如果不是被雨眠撞見,我們都被他給騙了,他根本就沒放下,”
    陸裴野試探的語氣說:“雲初,能不能看在蔓姨跟雨眠的麵子上,去勸勸他,給他留條狗命?”
    雲初坐在陸裴野對麵,表情複雜。
    她問陸裴野:“當初,你可是很支持我離婚的?”
    陸裴野放下水杯,他繞過茶幾坐到雲初身邊。
    陸裴野嚴肅的表情對雲初說:“我希望你好,也希望他好,”
    陸裴野勸雲初說:“今天晚上宴州回國,我知道你不肯跟他私下有交集,我跟你一起勸他,我多說,你補充,能行嗎?”
    見雲初低著頭不肯說話,陸裴野歎了口氣起身:“沒關係,如果你不同意,我不勉強。”
    陸裴野離開,雲初送他到辦公室門口。
    陸裴野走到門口停下來,他氣的伸手給了雲初一個腦瓜崩。
    雲初縮著腦袋捂著被陸裴野彈過的地方。
    陸裴野板起臉說雲初:“你跟宴州你們真的很像,我真想一人揍一頓,”
    雲初站在辦公室門口,目送陸裴野離開,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季遇來到雲初身邊,順著雲初的視線看了一眼:“京市的圈子就這麽大,你不看僧麵看佛麵,去勸勸他也沒什麽,隻要堅定自己的初心就好,”
    雲初搖頭:“季師兄,沒人比我更了解他,”
    雲初說:“他是個成功的商人,他心機重夠冷靜,他永遠權衡利弊利益至上,就算他身體確實有點小毛病,也絕對沒有嚴重到大家說的那種地步。”
    像霍宴州那種極端自私涼薄的人,就算失去全世界他也會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