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 章 你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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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掛斷,溫蔓逼霍宴州去找雲初。
    母子兩人麵對麵坐在辦公室休息區的沙發上。
    溫蔓說:“宴州你聽到了,隻要你去掛個號,雲初一定會好好給你治療的,”
    霍宴州低著頭,語氣平靜:“媽,我有自己的主治醫師,不用找她。”
    他答應過雲初,不會再主動靠近她。
    其實在她心裏,哪怕就算他現在就死掉,她也不會為他再掉一滴眼淚。
    溫蔓豁的一下站起來,語氣變得急躁:“宴州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溫蔓說:“當初我苦口婆心勸你好好珍惜她,你充耳不聞最後以離婚收場,”
    溫蔓說:“兒子!不是所有錯誤都有補救的機會!”
    霍宴州眼尾泛紅,他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媽,我知道。”
    溫蔓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她說:“我知道你放不下她,你自責,你內疚,你後悔,你想挽回她,但是你沒機會。”
    溫蔓說:“你已經虧欠她那麽多,放手祝她幸福,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霍宴州痛苦的用力點了一下頭,他說:“是。”
    他很清楚他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也很清楚他最該做的就是放手。
    他逼著自己不準再打擾她,不準再靠近她。
    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心。
    他會想她,想他們的青春,想他們的婚後,想她們各自的以後。
    他會崩潰,會心痛。
    心不由己,無法自控。
    溫蔓苦口婆心的勸說:“宴州,你妹妹是比一般女孩子優秀,但是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她是頂不起霍家這片天的,你若倒下,整個霍家就沒了!”
    霍宴州始終低著頭不跟溫蔓對視。
    他安慰說:“媽,我身體是出了點小毛病,但沒你說的這麽嚴重,”
    溫蔓搖頭:“嚴不嚴重,我有眼睛看,”
    溫蔓說說到最後忍不住哭了。
    她用祈求的語氣對自己的兒子說:“兒子,媽十月懷胎生下你,為了你跟你妹妹在這個家裏苦苦煎熬了三十多年,媽這一輩子的人生都是將就過來的,就當媽求你了你振作起來,你放下雲初,也放過你自己,”
    溫蔓說:“你聽話,明天一早媽陪你去醫院掛號找雲初。”
    霍宴州上半身微微前傾,手肘抵在膝蓋雙手十指緊扣在一起,他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抬頭。
    他看著自己的母親擔心的眼淚,再一次薄紅了眼尾。
    他說:“媽,我聽你的。”
    —
    當天晚上,皇廷會所。
    雲初來酒吧接洛克.瑟,遇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一個人。
    周洋。
    宏宇集團繼承人之一,周家孫子輩中排行老四,聞惜媛同父異母的四哥。
    曾經在雲初大學時期瘋狂追求過雲初。
    被雲初拒絕後,他買通雲初身邊一個女同學給雲初下了藥。
    關鍵時候霍宴州及時趕到救下她。
    後被霍宴州打的半死,當場廢了他一條手臂。
    等周洋被送到醫院後截肢保住了一條小命。
    出院後,周老夫人一氣之下把他送去了國外。
    幾年不見,沒想到他回國了。
    周洋長相帥氣,打扮新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養廢的二世祖。
    狹窄的通道,雲初眼看要跟周洋迎麵遇上,她轉身往回走。
    周洋一聲輕佻的口哨,他身邊的一幫豬朋狗友上前擋住了雲初的去路。
    旁邊新來的服務生想上前阻止,被經理攔住:“知道他是誰嗎?不要命了!”
    雲初退無可退,她提醒周洋:“別忘了你左手臂的假肢是怎麽來的?”
    雲初一句話,周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扭曲。
    他揚起自己的左手,露出一截假肢,再看雲初的眼神透著凶狠:“雲初,當初霍宴州為了你斷我一條手臂,現在你們離婚了,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為你一個離過婚的二手女人出頭!”
    眾目睽睽下,周洋把雲初強行帶出了酒吧。
    這一幕正好被剛下樓的顧漫看到,顧漫猶豫了一下,轉身朝二樓跑去。
    會所對麵的馬路邊一輛豪車裏,周洋把雲初摁倒在後排座椅上,瘋狂撕扯雲初身上的衣服:“老子當初因為你變成了殘廢,今天先睡了你,就當收點利息回來!”
    雲初拚死掙紮。
    周洋一連兩個耳光,打的她當場頭腦眩暈嘴角出血。
    就在雲初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車外突然一聲巨響,車窗的玻璃應聲碎裂。
    一隻被碎玻璃割傷的手伸進車裏,解鎖開了車門。
    下一秒,周洋直接被拖下了車。
    “小初!”
    霍宴州看到後排座椅上的雲初,慌忙脫下外套包裹住她。
    “我要殺了那個混蛋!”
    雲初被霍宴州抱出來,顫抖著聲音說。
    “好,殺了他!”
    霍宴州抱住雲初顫抖的身體,他的心也跟著顫抖。
    被抓住的周洋看到霍宴州,嚇的掙脫開身邊的兩人就朝馬路對麵跑去。
    馬路中央,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周洋被一輛黑色大G撞飛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周洋痛苦的扭曲了幾下暈了過去,左手臂的假肢也跟他的身體徹底分離。
    肇事車輛緩緩停下來,車門打開,容九淵嘴裏咬著煙,邁著大長腿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
    “九爺!”
    雲初看到容九淵,推開霍宴州朝他跑去。
    她身上霍宴州的西裝外套,因為她跑的太快掉落在馬路中央。
    霍宴州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雲初奔向容九淵的身影,不知不覺紅透了眼尾。
    容九淵扔了剛點燃的香煙看向霍宴州:“人我帶走了,你來善後,”
    霍宴州隱忍著雙手握拳,任由容九淵把雲初帶走。
    馬路對麵,顧漫的朋友提醒她:“霍總現在落單了,不去關心一下?”
    顧漫搖頭:“我忙著給他通風報信,是想讓他記住我這個人情,我留著這個人情好為顧家謀利益,可不是想謀男人,”
    一個多小時後,雲家。
    洛克.瑟聞訊趕回來。
    看到雲初臉上的巴掌痕,懊惱的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雲初已經冷靜下來了:“阿瑟少爺我沒事,就是被那個混蛋給嚇到了,”
    許靜敲門進來:“小初,傅律師來了,”
    雲初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媽,讓他進來吧,”
    許靜臨走,扯了洛克.瑟的袖子一下,見洛克.瑟賴著不肯走,許靜幹脆把她給拽出了房間。
    雲初見傅淮川進來,指著不遠處的椅子讓他坐:“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
    傅淮川徑直走到雲初床邊。
    他彎腰盯著雲初被打過的臉頰,然後看著雲初的眼睛說:“周洋死了。”
    雲初手裏的水杯應聲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