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章 你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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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雲初生日前一天。
往年她的生日都是跟霍宴州一起過的,來的人會特別多。
從雲家破產後,每年她生日這天,陸裴野都會提前在皇廷酒店布置生日會場。
今年也不例外。
陸裴野跟霍雨眠早早布置好了生日宴會廳,通知了圈裏的朋友。
陸裴野正招呼工作人員把燈光再調亮一點,霍宴州推門進來。
陸裴野隨手把外套甩在肩膀上:“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霍宴州的視線落在正麵紅色的玫瑰花牆時,眼神一陣閃爍。
他指著大紅色的玫瑰花牆,冷著臉吩咐工作人員:“把紅玫瑰全部換掉,”
陸裴野一臉懵逼:“不是,你求婚那天就沒用紅玫瑰,今天又讓換掉,你對紅玫瑰過敏?”
霍宴州垂眸敷衍了一句:“紅色太土了。”
上輩子,他給謝安寧定過一束紅玫瑰。
從那以後,雲初就見不得紅玫瑰。
陸裴野盯著霍宴州看了半天,然後招呼工作人員把紅玫瑰全部撤下來。
陸裴野說:“玫瑰花可是象征愛情的,我這是在幫你,”
霍宴州垂眸,陷入沉默。
陸裴野說:
“紅玫瑰代表熱烈真愛,最適合表白,”
“紫色代表夢幻,高貴,一見鍾情,”
“香檳色玫瑰象征著神秘浪漫,”
“白玫瑰代表純潔,神聖與初戀,象征著全新的開始和永恒,適合用在婚禮上,”
...
陸裴野說了一大堆:“你挑一個顏色,我讓人換上,”
霍宴州:“用白玫瑰。”
陸裴野讓工作人員把會場所有的花全部換成了白玫瑰。
陸裴野又把一份單子遞到霍宴州麵前:“明天晚上用的酒水,水果,蛋糕,還有點心,餐品,你看看還有沒有要換的,趕緊一起,”
霍宴州看到‘藍莓蛋糕’幾個字當場應激。
他攥緊手裏的單子感覺渾身的血液逆流,心髒突然泛起一陣熟悉的絞痛。
陸裴野見霍宴州臉色不對,伸手抽了單子仔細看了又看。
陸裴野撓頭:“你不喜歡的說出來給你換掉,至於這麽大反應嗎?”
霍宴州陰沉著臉,深沉的眸子死死盯著陸裴野。
陸裴野:“...?”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幾十秒,霍宴州收回視線說:“蛋糕我自己準備,”
今年的生日蛋糕,他會親手給雲初做。
陸裴野給蛋糕店打完電話後問霍宴州:“要不要在場外給你準備些無人機煙花什麽的,”
霍宴州剜了陸裴野一眼,用力吐出兩個字:“不用。”
陸裴野指著霍宴州的口袋:“手機響了,趕緊忙你的,等我全部弄好拍視頻給你,”
霍宴州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掛斷。
霍宴州離開會場後去了一家蛋糕店,學習給雲初做她最喜歡吃的抹茶口味的蛋糕。
從蛋糕店出來已經快八點了。
上車後,手機開機,光未接電話就幾十個。
霍宴州麵無表情的啟動了車子。
一個小時後,藍灣。
霍宴州從電梯出來,就看到他爺爺跟他父母陰沉著臉候在門口。
幾天不見,四人對視,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霍宴州開門把人讓進了客廳。
霍宴州明知故問:“媽,這麽晚了你們怎麽來了?”
溫蔓裝糊塗:“這幾天你沒去公司,我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溫蔓話音未落,霍青山暴戾的聲音響起:“公司公司你不去,電話電話不接,你想幹什麽?”
霍宴州麵不改色的跟他父親對視:“給你機會,讓你找人把我換掉。”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一時語塞:“你!”
霍老爺子拄著拐杖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的嚇人。
老爺子厲聲質問:“宴州,短短幾天時間,你把公司幾個核心項目簽給了海外一家不出名的新公司,你說實話,那家公司背後的老板是不是你?”
霍宴州走到霍老爺子麵前,攤牌說:“既然爺爺已經知道了,為什麽還要明知故問?”
爺孫倆對視,氣氛緊張又詭異。
霍青山氣的不行:“整個霍氏都是你的,你把核心項目往你名下轉,你多此一舉!”
霍宴州冷笑:“霍氏不是我的,是爸你的,是爺爺的,我隻是你們的傀儡!”
霍青山再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霍宴州說:“不管是項目,還是流動資金,我都做足了準備,最遲下周,霍氏將憑空蒸發一半資產,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霍青山指著自己的兒子的手抖的厲害:“你這個白眼狼,我一心一意為了霍家為了你,你卻背著我掏空霍氏!”
霍青山:“你這個混賬!我是你父親!我們是父子!”
霍宴州:“生意場上最忌諱感情用事,這是爸你教我的!”
霍青山腳步虛軟癱坐在了沙發上,嘴角不停抽搐。
溫蔓看著此時的丈夫,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相比霍青山,霍老爺子理智的多。
老爺子說:“宴州,你這麽做是兩敗俱傷,霍氏的損失就是你的損失。”
霍宴州垂眸,沒有接老爺子的話。
霍老爺子見狀,妥協說:“隻要你注銷海外公司,專心打理霍氏企業,你的婚事我可以讓你自己做主。”
霍宴州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爺爺,想讓我繼續打理霍氏可以,你跟爸不再幹涉我的婚姻隻是其一,我還要你手裏那百分之十五的原始股。”
霍宴州話一出,霍老爺子跟霍青山當場變了臉色。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咬牙切齒的說:“宴州,他是你爺爺,你別太狠了!”
霍宴州走到他父親麵前,語氣平淡:“男子漢大丈夫,想做出一番大事業,心得夠硬,手段得夠狠,這也是爸你教我的。”
霍青山捂著心口差點沒氣暈過去。
霍老爺子緩緩起身:“隻要你能保證對霍氏沒有二心,你要的股份我給你!”
老爺子說完,霍宴州當即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掛斷,高銘帶著兩名律師敲門進來。
霍宴州接過高銘手裏的股權轉讓書遞到霍老爺子麵前:“爺爺,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真心給,現在就簽字。”
雲初說過,他不能做普通人。
不然她的日子會更難過。
她說的,他都聽。
爺孫倆對視了足足有幾十秒。
霍老爺子當場簽了字。
扔了手裏的簽字筆,霍老爺子警告霍宴州:“字我簽了,一周之內如果你沒按約定回到霍氏,這些股權依舊到不了你手裏!”
霍老爺子嗬斥自己的兒子扶著他離開。
溫蔓複雜的眼神拍了拍霍宴州的肩膀:“明天你跟小初生日,早點休息,”
霍宴州送溫蔓下樓回到來。
他洗了個澡徑直進了衣帽間。
衣帽間的桌上並排放著三份珠寶:
黑色手提密碼箱裏,是他幫雲初贖回來的雲家那套。
那枚粉鑽鑽戒,是他在小島上向雲初求婚時準備的。
還有一件,是他特意在慈善晚宴上給雲初拍的鑽石項鏈,全球孤品。
霍宴州拿起那枚粉鑽鑽戒,怔怔的凝視了好久。
明天雲初的生日,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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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七點過半,雲初跟霍宴州的生日晚宴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