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 章 他不能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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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裴野看著霍宴州的反應,半天沒說話。
    季遇看雲初的眼神一點都不清白,他能看的出來,其他人能看出的來,霍宴州更應該能看的出來。
    但是雲初喜歡了霍宴州這麽多年,非霍宴州不嫁,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陸裴野說:“宴州你說實話,當初你跟雲初的婚禮取消,到底誰的原因?”
    霍宴州再開口,語氣裏滿是疲憊。
    他說:“原因在我。”
    陸裴野:“你今天晚上說你有心愛的人,難道是謝安寧?”
    陸裴野:“你跟雲初退婚果真是因為那個女人!”
    霍宴州心裏亂糟糟的,他不想再解釋。
    她跟雲初取消婚禮,所有人都以為是他不肯要雲初。
    其實,被嫌棄被甩的那個人,是他。
    霍宴州心裏煩悶的厲害。
    他對陸裴野說:“回去吧,別讓雨眠等久了,”
    陸裴野明顯能感覺到霍宴州的狀態不對。
    但是霍宴州不願意多聊他也隻好作罷。
    陸裴野提醒霍宴州說:“宴州,你回應雲初回應的太晚了,如果你還想跟雲初有結果你就主動點,不然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
    陸裴野說完上車離開。
    深夜。
    霍宴州獨自徘徊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身後的茶幾上,東倒西歪好幾個空的酒瓶。
    他早就後悔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
    從他答應雲初退回到青梅竹馬哥哥的位置那一刻,他就一直在做心裏準備,在等那一天的到來。
    看到季遇看她的眼神藏不住的愛意,他根本無法淡定,也慌的不行。
    幸好雲初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幸好她沒有給季遇任何回應。
    不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會做出點什麽。
    攥緊手裏的手機,霍宴州拿起來放下,再拿起來再放下。
    如此反複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鼓起勇氣給雲初發了一條消息。
    他問雲初:睡了嗎?
    電話那端,雲初看到霍宴州給她發的消息,她沒有回。
    今天晚上季遇做的那麽明顯,陸裴野眼睛毒辣的當場問她那個問題就說明了一切。
    霍宴州應該也是有所察覺。
    給她發消息,不是試探,就是詢問。
    但是不管哪一樣,她都沒必要跟他交代。
    霍宴州煎熬了好半天沒等到雲初回複,煩躁的仰頭灌了一大口紅酒。
    他再三隱忍,終究沒能忍住又給雲初打了電話。
    雲初看到霍宴州的來電,猶豫了一下果斷掛斷。
    這是她的態度。
    霍宴州應該懂。
    電話響鈴幾秒後被雲初掛斷,霍宴州再也無法冷靜。
    他轉身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衝出了家門。
    霍宴州開車一路飆到雲初居住的小區。
    站在雲初家門口,霍宴州揚起的手猛然頓住。
    霍宴州呼吸稍稍有些淩亂,胸口起伏的明顯。
    霍宴州糾結再三,揚起的手慢慢垂落下來,終究沒有摁下門鈴。
    轉身背靠著雲家的進戶門,霍宴州輕輕闔上眼。
    他頭微微上仰,性感的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滾動。
    這個時候雲初應該睡了。
    就算沒睡,他也沒資格問她什麽。
    他答應過她,尊重她任何決定,要讓她幸福。
    就算她真的跟季遇在一起了,他能做的隻有祝福。
    他不能衝動。
    不能再讓雲初對他失望。
    ....
    霍宴州不知道自己怎樣下的樓。
    他坐在車裏,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直到煙盒裏一根煙也也抖不出來,霍宴州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心髒隱隱作痛。
    —
    第二天上午,霍雨眠約雲初出來逛街。
    京市市中心步行街。
    霍雨眠挽著雲初的手臂悠哉的逛著沿街店鋪。
    霍雨眠說:“雲初姐,昨天晚上人太多了都沒能跟你好好聊,中午我們去打卡一家網紅餐廳怎麽樣?”
    雲初今天反正也沒事,欣然答應:“我請客。”
    正好,她也有些事情要問霍雨眠。
    “秦冉?”
    霍雨眠眼尖的看到秦冉跟好幾個人直奔一家美容院去。
    霍雨眠這才想起來,謝安寧的姑姑開的那家美容院就在這條街上。
    霍雨眠瞬間來了精神,拽著雲初就走:“雲初姐,有好戲看了,我們快點跟上!”
    雲初一頭霧水,被霍雨眠拽著過了馬路。
    ‘艾琳’美容院門口,霍雨眠伸頭就要往裏鑽,雲初趕緊拽住她。
    兩個人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悄悄圍觀。
    現在正是上午十點多,美容院裏已經來了不少客人。
    秦冉跟她母親秦夫人,還有秦夫人兩三個姐妹,一行四五個人就這樣衝進了美容院。
    謝安寧剛被放出來,聽她姑姑安排幫忙打理店鋪。
    見秦夫人帶著幾個人衝進店裏,心虛的退到收銀台後麵。
    店裏的店員跟幾名客人見狀,紛紛過來圍觀。
    謝安寧說:“秦夫人,您帶這麽多人來什麽意思?”
    秦夫人不客氣的開口:“姓謝的,別以為你姑姑懷了我丈夫的孩子,她就能野雞變鳳凰!”
    謝安寧心虛的環顧四周。
    躲在窗簾後麵的雲初忍不住皺眉。
    上輩子,她跟霍宴州離婚後,謝琳才母憑子貴嫁進秦家。
    看樣子謝琳這個姑姑跟秦總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秦夫人警告說:“現在給你姑姑打電話告訴她,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她今天要是不出現,她就砸了她的店!”
    眾人聽秦夫人這麽一說,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謝老板跟秦總還有一腿,怪不得能有錢在市中心買三層沿街門麵房,”
    “謝老板跟秦夫人可是多年的好朋友,居然搶好朋友的丈夫,”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原來是個騷貨!”
    “這種店我們以後還是別來了,我這就把卡退了,”
    ...
    兩個貴婦人帶頭要退卡,後麵幾個人紛紛附和著。
    謝安寧盡量維持淡定。
    她解釋說:“大家別聽秦夫人一麵之詞,我姑姑不是這樣的人,”
    秦冉拿起收銀台上的計算機朝謝安寧的頭砸了過去:“你跟你姑姑一樣,都不是什麽好貨!”
    謝安寧抱頭躲開了計算機,卻沒敢還手。
    秦夫人指著謝安寧說:“你得罪了霍總,兩次被送進警局,要不是你姑姑陪我丈夫睡覺,我丈夫偷偷找人撈你,你能從局子裏出來?”
    謝安寧惱羞成怒,矢口否認:“秦夫人,秦小姐,你們沒憑沒據憑什麽這樣汙蔑我?!”
    隻要她姑姑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秦漢就會立刻離婚娶她姑姑進門。
    到時候她姑姑就是秦家的當家主母,她也能跟著沾光。
    隻要有權有勢,誰還敢議論她們‘來時路’。
    這麽多客人跟店員都眼巴巴的看著,秦夫人手裏沒證據,她打死都不能承認。
    秦夫人身邊兩個女人擼起袖子說:“跟這種賤貨廢什麽話,今天她不說出謝琳那個賤人的藏身處,我們就扇到她肯說為止!”
    兩個女人話音未落,衝進收銀台,一個薅頭發,一個薅衣領,直接把謝安寧給拖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