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 章 陪我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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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轉身。
她抬腿走到霍宴州麵前,大大方方語氣說:
“季師兄家世好,能力強,長的帥,性格好,各方麵都很優秀,是個很好的人,”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雲初的麵部表情:“如果他追你,你會考慮嗎?”
雲初抬頭,跟霍宴州視線相撞。
這麽明顯的試探,不像霍宴州的作風。
雲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也許會。”
她跟季遇,始於一場醉酒後的意外。
如果可以,她想把季遇給敲失憶,讓他忘了那一夜。
可是季遇現在的表現,明顯是想跟她繼續發展。
他對她坦誠布公,直白又曖昧,又不願給她任何壓力,更尊重她的想法。
她說保密,他對外隻字不提。
雖然,偶爾會在她麵前‘發騷’一下。
季遇是個優秀的男人。
如果某一天她真動心了,她會勇敢的接受。
雲初堅定的語氣讓霍宴州胸口一滯。
他眼神一陣閃爍不定。
他對雲初說:“外麵冷,趕緊上去吧。”
雲初看了霍宴州一眼,利落的轉身。
目送雲初進了電梯,霍宴州全身的力量仿佛一瞬間被人抽幹。
他後退了兩步,後背抵在車門,勉強支撐住自己站穩。
也許會。
就是還沒有開始。
雲初愛他至深,對他失望至極。
她不可能輕易接受別人。
隻要雲初一天不嫁人,他就還有機會。
霍宴州一遍遍這樣安慰自己。
—
第二天傍晚,霍家老宅。
霍雨眠來到廚房門口:“哥,你都忙了一下午了,雲初姐吃不完這麽多,”
她還是第一次看他哥下廚。
兩名廚師在旁邊指導,霍宴州認真擺盤。
他提醒自己的妹妹說:“等會兒在她麵前不準亂說,”
雲初嫌棄他給謝安寧親手做過蛋糕,不肯吃他做的任何東西。
他不能讓雲初知道,今天的晚餐是他親手做的。
管家匆匆進來:“少爺,雲小姐來了,”
霍宴州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解開身上的圍裙。
“去把媽扶出來吃晚飯,”
霍宴州讓霍雨眠去叫溫蔓,自己去門口迎雲初。
雲初對霍宴州說:“給蔓姨特製的熏香,”
霍宴州接過雲初帶來的禮物:“進去吧,我媽知道你來念叨一下午了,”
雲初點了下頭,跟霍宴州一起進了客廳。
霍宴州習慣性去拉雲初的手,指尖觸碰到雲初的衣袖又默默縮回。
兩人進來客廳,霍雨眠開心的迎上來:“雲初姐,你終於來了,”
雲初跟霍雨眠一起來到溫蔓麵前。
雲初坐到了溫蔓身邊:“蔓姨,身體好點了嗎?”
溫蔓感冒了一個星期,整個人看起來沒精神。
“看到小初你來,我這病已經好了大半,”溫蔓親昵的握住雲初的手。
霍宴州提醒說:“媽,晚飯準備好了,我們去餐廳邊吃邊聊,”
雲初看著霍宴州身著寬鬆的居家服,彎腰拿走溫蔓腳邊的小皮凳,囑咐自己的妹妹小心點攙扶的樣子,感覺現在的霍宴州比從前多了幾分人情味。
身上莫名多了幾分煙火氣息。
看來重生一世,他懂得了親情的重要。
溫蔓進來餐廳,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
她問自己的兒子說:“宴州,小初最喜歡吃抹茶鬆露,你怎麽都沒給她準備?”
溫蔓冷不丁提到抹茶鬆露,霍宴州心口一緊,下意識看向雲初。
雲初卻表現的很淡然。
她扶著溫蔓坐下來。
雲初解釋說:“蔓姨,我最近控糖,不吃甜品,”
溫蔓點了點頭:“總吃一種也會膩的,換換口味也不錯,”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雲初。
她不是吃膩了。
她是再也不肯吃了。
都是他的錯。
霍雨眠識趣的坐去溫蔓另一邊,讓她哥霍宴州坐在了雲初身邊。
霍宴州拿起公筷給雲初夾了一塊魚肉:“嚐嚐,清蒸的,”
雲初大方的嚐了一口,忍不住誇讚:“嗯,好吃,”
霍宴州能聽到自己的心髒狂而有力的跳動聲。
他親手為她做的。
她吃了。
說好吃。
霍雨眠接話:“那當然,這魚可是我哥親自,”
霍雨眠話沒說完,接收到霍宴州警告的眼神,趕緊改口:“這魚可是我讓廚房去買的,”
霍宴州攥緊筷子的手慢慢放鬆。
他給雲初又夾了一塊魚肉:“喜歡吃就多吃點,”
雲初主動給霍宴州夾菜:“宴州哥你也吃,”
雖然霍雨眠話沒說完,但是雲初卻聽懂了。
這魚是霍宴州親自做的。
既然她說過他們依舊是青梅竹馬,她會把他放在跟陸裴野一樣的位置,把他當哥哥一樣對待,她就說到做到。
他做的東西,她吃。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雲初,眼神小心又專注。
溫蔓看著自己兒子看雲初時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忍不住擔心。
晚飯結束,溫蔓留雲初聊了一會兒知心話。
晚上八點,溫蔓讓霍宴州把雲初送回家。
雲初原本想拒絕,霍宴州一口答應,加上霍雨眠在旁邊,雲初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一個多小時後,雲家居住的單元樓下。
雲初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霍宴州傾身過來扣住雲初手腕。
雲初瞬間變了臉:“霍宴州,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
兩人無聲對視了幾秒,霍宴州慢慢鬆開雲初。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雲初的表情,他試探的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他說:“忘掉抹茶蛋糕,忘掉上輩子那些不好的事情,好不好?”
雲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搖頭。
她一字一句回霍宴州:“上輩子有關於我們之間所有不好的,都是你親手篆刻進我腦海裏的東西,永遠都無法抹去!”
“小初,”
霍宴州痛苦的叫雲初的小名,眼眶慢慢染上一層薄紅。
他控製不住自己慢慢靠近雲初。
雲初轉身去拉車門,霍宴州再一次扣住她手腕。
雲初回頭:“叫你這聲宴州哥,是我對你最大的善意!”
兩人無聲對視。
霍宴州猩紅的眸子痛苦又隱忍。
他說:“我隻是想讓你陪我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好不容易靠她這麽近,他舍不得就這麽讓她走掉。
他什麽都不想做,也不會強行占有。
就像現在這樣,隻是待在她身邊,他心裏就覺得踏實。
就在這時,雲初手機突兀的鈴聲響起。
雲初掙脫開霍宴州,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季遇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