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7章 叫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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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霍家老宅。
溫蔓告訴霍宴州:“我們已經跟雲家商量過了,你跟小初的婚約推遲一年後解除,在這一年裏你們可以分居各自生活,但必要的時候必須合體亮相,不能給別人製造輿論的機會,”
霍宴州情緒持續低迷。
他拒絕開口說:“沒這個必要。”
他已經對不起雲初了。
如果再把婚約延後一年,這對雲初不公平。
霍青山開口:“雲家已經答應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霍宴州起身:“就算雲初的爸媽答應,雲初也不會答應的。”
昨天晚上雲初那麽生氣的離開,鑽戒都扔了。
她是不會答應延遲退婚的。
溫蔓歎了口氣說:“今天中午我去找過小初了,小初已經答應了。”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裏有幾分錯愕。
雲初那麽生氣難過,怎麽可能答應。
溫蔓的視線在自己兒子脖頸的抓痕上,嫌棄的癟癟嘴。
她轉身進遞給霍宴州一個手提袋:“我親自做的水果幹,你幫我給小初帶點過去。”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把東西接過來。
溫蔓順便告訴霍宴州:“小初今晚練琴,會回公寓住。”
看著自己的兒子失魂落魄的離開,溫蔓心疼又有些生氣。
—
晚上九點,雲初練完小提琴從老師家出來後,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後,然後步行回公寓。
從電梯出來,雲初剛要開門,一個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沒等雲初看清楚是誰,對方繞到雲初身後,捂住她的嘴巴威脅:“開門!”
雲初聞到了男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道。
她戰戰兢兢的開了指紋鎖,房門打開的瞬間雲初被男人用力推進門。
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雲初回頭,這才看清楚挾持她的男人。
身高約莫跟霍宴州差不多高,上身一件白色低V襯衫,腿上一條黑褲子,九頭身身材非常明顯。
額前的碎發遮住部分視線,臉上雖然帶傷,卻掩不住逼人的帥氣。
男人靠著門,微微弓腰捂著腹部,狹長的眸子視線淩厲帶著殺意,氣場危險。
雲初的腳步慢慢後退,一邊盯著眼前的男人一邊偷摸摁手機110鍵。
男人透過可視門鈴觀察了一下外麵,他快步上前一把掐住運出的脖頸。
雲初被逼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沙發旁,被男人掐著脖頸一把摁倒在沙發上。
“啪!”的一聲,手機掉落。
雲初嚇的臉色都白了。
她雙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艱難出聲求饒:“你別殺我,我不會報警的,我給你錢!”
男人掐住雲初脖頸的手慢慢加重了力道:“我被人追殺,在你這裏躲幾天,隻要你不報警,我保你沒事。”
雲初點頭如小雞啄米,但心裏已經慌的六神無主。
被人追殺?
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個殺人犯!
男人威脅說:“如果你敢陽奉陰違,我殺你全家。”
雲初哭著拚命搖頭:“隻要你放過我,我絕對不報警!”
她猜的沒錯。
這個男人就是個殺人犯。
感覺到脖頸的力道慢慢鬆懈,雲初連滾帶爬的躲到窗簾後麵。
男人看著窗簾後麵抖成篩子的女人,眼神嫌棄:“智障。”
就在這個時候,雲初掉在地板上的手機響了。
雲初從窗簾後麵探出頭來。
她試探的語氣開口說:“那個,我電話,如果你不讓我接的話我家人聯係不到我,會報警的!”
男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忍不住挑眉示意雲初靠近。
雲初小心翼翼走過來,然後一把奪了男人手裏的手機。
看到霍宴州的來電顯示,雲初從沒有這麽感激過他,趕緊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霍宴州無比溫柔的聲音傳來:“我在你門口,開門。”
雲初從來沒有覺得霍宴州的聲音這麽動聽過。
她偷偷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抬腿就往門口跑:“霍宴州救我!”
男人慢悠悠起身:“雲初,京市國際音樂學院大一新生。”
雲初猛的停下腳步。
她回頭。
男人一手拿著她的學生證,一手拿著鋒利的匕首正朝她走過來。
雲初嚇的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她開口,上下排牙齒止不住打顫:“你,你別亂來!”
男人用匕首指了指雲初攥緊的手機:“接電話。”
雲初以為男人是怕她求救報警,趕緊對霍宴州說:“你走吧,我睡了!”
雲初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他吩咐雲初:“去給我找藥箱。”
雲初麻溜兒把藥箱提過來。
打開藥箱,看到裏麵的剪刀,雲初雙眼一亮。
她一把拿起剪刀,閉著眼睛往男人身上戳。
男人不動聲色的避開雲初的攻擊:“霍宴州是你什麽人?”
雲初睜眼:“。。。。”
男人瞥了眼茶幾上的學生證,再次開口:“你就是跟宴州訂婚那丫頭?”
雲初有點懵:“你認識霍宴州?”
男人奪了雲初手裏的剪刀剪斷紗布:“按理說,你該隨宴州一起叫我一聲小舅,”
雲初:“啊?”
小舅舅?
雲初大腦快速運轉,突然想起一個人:“你該不會是霍宴州那個混黑道的小舅舅容九淵吧?”
容九淵皺眉:“叫小舅。”
雲初盯著容九淵慢慢靠近,原本恐懼的表情慢慢變得有些亢奮。
她聽霍宴州跟她提起過。
之前霍宴州為了雲家隻身前往滬市,就是他這個小舅舅救了他。
霍宴州曾跟她說過,他這個小舅舅雖然混黑道,但人不錯。
雲初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她殷勤的拿起棉簽獻殷勤:“九爺你傷在腰上不方便,我給你上藥,”
容九淵嫌棄的推開雲初。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雲初看了眼進戶門方向,她試探著開口說:“九爺,你有沒有女朋友?”
容九淵掀起眼皮掃了雲初一眼:“你想幹什麽?”
雲初指了指自己:“九爺你看我怎麽樣?”
霍宴州這個混蛋敢不要她,她就努努力當他小舅媽。
容九淵上下打量雲初,不鹹不淡的評價一句:“不怎麽樣~”
雲初:“。。。。”
容九淵:“吵架了?”
雲初雙手一攤:“分手了。”
容九淵:“所以?”
雲初:“想當霍宴州小舅媽,就看九爺給不給機會,”
容九淵:“你倒是敢想。”
就在這時,雲初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雲初隨便掃了一眼霍宴州給她發的消息,沒回。
門外,霍宴州沒等到雲初給她回消息,準備打電話找人開鎖。
剛剛雲初第一次接他電話的時候明明喊的是‘霍宴州救我’。
第二句又像是在跟他賭氣。
霍宴州心裏隱隱不安。
就在霍宴州給開鎖公司打電話的時候,許靜從電梯裏出來。
霍宴州趕緊迎上去:“這麽晚了,媽您怎麽過來了?”
許靜指了指手裏的食盒:“小初一個人住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霍宴州點頭,但沒有提雲初剛掛他電話的事。
許靜摁了門鈴:“小初,我是媽媽,”
客廳裏,容九淵正光著上半身給自己包紮傷口。
雲初聽到門外許靜的聲音當場不淡定了:“糟了,我媽來了!”
這麽短的時間,霍宴州肯定還沒走。
她剛剛跟霍宴州說她睡了沒讓他進來。
如果被他們看到容九淵光著上半身在她單身公寓,肯定會被誤會。
霍宴州誤會就誤會了,她不想讓她家人擔心。
雲初四下張望,然後指著陽台:“你趕緊從陽台跳下去!”
容九淵冷笑了一聲:“這裏是七樓,你讓我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