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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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當天晚上,就是萊伊送我回去之後,我在酒吧裏看到了負荊請罪(並沒有)的波本和蘇格蘭。
    我一進去看到他們兩個坐在吧台那裏時不時就往門口看過來,一瞧就是在等人,確切來說就是在等我,我的嘴就撅起來了。
    “我今天休假,不上班。”
    蘇格蘭彎起眼睛:“那我們請英子出去吃點東西?”
    我再次婉拒,並且表示我已經吃飽了,並且表示我是不會跟他們出去的,並且更不會帶著貓貓跟他們出去。
    因為我怕他們當街搶狗。
    ——真香!
    “我悟了,人其實是可以有兩個胃的,一個負責裝正餐,一個負責裝甜食。”坐在某家前段時間我還在推特轉發過開店廣告的甜品店裏,我炫著栗子蛋糕說。
    波本拿走我麵前的空杯子,放上了新的一杯檸檬水,補充說:“其實還可以有第三個胃用來裝飲料。”
    “嗯,言之有理!”我給十分上道的波本比了個大拇指,喝了口檸檬水,酸酸的檸檬味道在我口中恰到好處地中和了栗子蛋糕中奶油的甜膩,於是我再次給波本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未來波洛咖啡廳的招牌服務生,在美食搭配這塊果然是有點天分在的!下次不知道吃什麽的時候或許除了siri之外我還能問問bourbon。
    是的,我還是跟波本和蘇格蘭一起出門吃東西了,這個解釋起來很複雜,也沒那麽複雜,總之你們也知道的,我沒什麽骨氣,完全禁不住誘惑。
    而且一路上蘇格蘭和波本都在給我解釋,他們並不是想要跟我搶奪貓貓的撫養權,就是他們比較寂寞,在遇到貓貓之後才知道原來養一隻狗可以這麽幸福,隻是由於種種原因他們目前還不能養狗,也找不到和貓貓差不多的狗,所以希望能經常見到貓貓。他們說願意陪我一起遛狗,或者幫我遛狗,如果以後我還需要出差的話他們也很願意幫我養狗。
    對此,我一開始是沒怎麽信的,但是蘇格蘭和波本的honey trap真的太到位了,不愧是在牛郎店進修過的。
    我也是女人,沒有哪個看臉的女人能經得起男□□惑,還是男□□惑乘二的,所以我也隻能勉強同意了。
    更別提我遛狗的時候,我是指淩晨遛狗的時候,也確實,很多時候,會有點擔心路上會遇到搶劫的。直到後來貓貓長得威武雄壯了,我才停止每次遛狗的時候都要跟琴酒大哥連麥壯膽的不得之舉。如果能有人,還是波本跟蘇格蘭這種能打的人陪我遛狗的話,或許還可以?
    又有安全感,又能調戲到帥哥,算起來還是我賺了。
    就是吧……
    我嚴肅地說:“我不會再出差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蘇格蘭是先問的,他一臉關心:“怎麽了?是受傷了嗎?”
    他和波本的視線上上下下地逡巡在我身上,銳利的打量視線跟X光沒什麽兩樣,我下意識地警覺地捂住胸口。
    “雖然我腿疼了一周,去醫院檢查,拍片子一看是我喜歡你們喜歡到了骨子裏,但是!”我加重語氣說,“我沒有受傷。”
    波本往椅子後背上一靠,手一攤:“看樣子是真沒受傷,腦子也沒受傷,和以前一樣。”
    我動了動耳朵,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是說不出來。
    蘇格蘭瞥了他一眼,腦袋背對著我也看不清他什麽表情,反正看完波本之後他又關切地看向我:“那英子為什麽會不想再出差了?你不是說買了很多東西很開心嗎?”
    他真體貼,我的原話是【嫖】了很多東西超開心,還給我美化了。
    “可是幹活很累,身體累心也累,我是個堂堂正正的廢物,隻想混吃等死,才不要幹活。”我把最後一塊栗子蛋糕叉進嘴巴裏,含糊不清著說,“反正組織的任務也不是什麽好事情,我才不要參與。”
    也就是在他們兩個麵前我才敢偷偷這麽說,不管我多往自己臉上貼金,覺得和琴酒大哥關係超好,但是組織的壞話什麽的……也不太敢當著琴酒大哥的麵說。琴酒大哥對於組織很忠心是一方麵,琴酒大哥派我去打聽情報是另一方麵,我如果當著大哥的麵說我討厭組織的任務,大哥一定會反問我打聽情報就不是組織的任務了嗎?那我一定會啞口無言的。
    但是波本和蘇格蘭沒關係,他們不知道我有外快,而且他們還是臥底,肯定是會讚成我的想法的。
    波本作為一個在組織堅持到最後的臥底,這個時候也是滴水不漏,他將另一塊榛子蛋糕推到我麵前,歪了歪頭露出來一個純然的笑容:“英子,說話可是要小心哦,最近組織抓老鼠可是很認真。”
    我聳聳肩,很有底氣地說:“我可不是老鼠,琴酒大哥和朗姆老大絕對是相信我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對於我的信任是哪裏來的,就因為我在組織長大嗎?還是他們覺得靠我的智商和能力,很難背叛組織啊?
    45.
    休養幾天之後我終於調整過來了,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回來上班的日子剛剛好,酒吧裏已經開始進行情人節的預熱了。我和同事一起把寫著限定酒單的小黑板擺到門口的時候,好幾天都不見的琴酒大哥終於和我重逢了。
    “大哥!”
    琴酒大哥非常準確地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腦門,語氣還是熟悉的冷淡與嫌棄:“別往我身上撲。”
    我抓住琴酒大哥的手腕,把他的手從我的腦門上拿下來——當然是建立在琴酒大哥沒有用力的基礎上,順勢拉著琴酒大哥的手腕向前一步,含情脈脈地表白:“大哥,let&ne 給你科普一下辣的級別,微辣、中辣、特辣、變態辣,還有我想你啦!”
    沒錯,去英國出差之後,我的英語水平還是有點提高的,都可以說話的時候日語摻英語了,雖然隻有兩個單詞,但是怎麽不算是大進步呢?
    琴酒大哥照例瞥了我一眼,然後甩開我,徑自進了酒吧,隻留下了一句:
    “開門。”
    我“哈一”了一聲之後沒有馬上小跑著跟上去,而是小聲跟伏特加吐槽:“琴酒大哥好冷淡哦。”
    伏特加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又看了看注意到這是要說話的很有眼色的離開的我的同事們,偏過頭小聲跟我說:“大哥不太高興。”
    意思就是大哥是心情不好,不是不想理我,雖然我已經習慣大哥對我的冷淡傲嬌了,但我還是很愉快地接受了伏特加的解釋,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前麵已經走上樓梯了的穿著黑色衣服的銀發男人的背影,又小聲問:“為什麽呀?”
    伏特加語焉不詳:“好像是和雪莉的藥有關係……英子,你知道雪莉的吧?”
    知道啊,我當然知道,雪莉嘛,組織二代,本名宮野誌保,是組織裏的科學家,負責進行藥物研究,是一個年紀輕輕就被組織送到國外上大學念本科念研究生念博士的天才。我還比伏特加知道的更多些——沒錯,我又在拉踩伏特加,比如說雪莉之後會因為姐姐宮野明美的死而決定離開組織,吃下她自己研究的毒藥,返老還童變成小學生,化名灰原哀。
    說起來也挺奇妙的,就是同樣是在組織裏長大的孩子,我居然至今都沒有見過宮野明美和宮野誌保。而且不光光是我,就連開門英子都沒有見過她們。按理說不應該,開門英子的年齡和宮野明美隻差了幾歲,一起長大都是正常的,可是就是沒見過。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開門英子是個廢物,廢物到不配和組織的科研人員二代有接觸,免得把辣雞的智商傳染?
    等我重生了之後就被派到酒吧裏工作,宮野明美是能夠以普通人的身份在組織的監管下生活但是也不會來到酒吧更別提組織旗下的酒吧,宮野誌保則是一直都被派到美國讀書,雖然中間回來過幾次,但是科研人員來酒吧也不太正常——會來我這個酒吧的組織成員還是行動組和情報組的居多來著。
    所以這也就造成了,四年了我都沒能有幸見到兒時最喜歡的女性紙片人之一,所以伏特加在解釋完琴酒大哥不開心的原因之後還要跟我確認一下我知不知道雪莉。
    “知道啊,貝爾摩德前段時間還跟我提過一次。”
    伏特加:“她們好像關係不太好。”
    “為什麽啊?”
    “咳,英子,你該去開門了。”
    好啊,伏特加也學會轉移話題了,明明是你先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