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看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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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安跟著他們,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裏,有另外幾位警員,有查資料的,有接電話的,忙得一批。
    邵芳走進去,把行李放椅子上,介紹唐安安。
    唐安安和大家打個招呼,就算認識了,坐下開會。
    老賈抽了個紙杯,接了杯熱水,遞給唐安安。
    唐安安道過謝,接了水。
    老賈坐下,拿起那份文件,翻開,
    “這是法醫科的血液檢查結果,結果證實,另外幾具屍體的血液中,都檢測出了hiv病毒。”
    換個說法就是,死的這幾個,都是艾滋病病毒攜帶者。
    這消息,應該是大家早就猜到的,沒有意外。
    邵芳問,“群裏的那些人,調查得怎麽樣了?”
    隊員給她一張a4紙,“這是群成員的電話,我們一一排查過,所有的電話都能接通,除了本省的兩個,沒有疑似失蹤人員。”
    紙上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和對應的身份信息,其中和死者年齡對應的,有一多半,都用紅筆圈出來了。
    本省聯係不上的兩個,重點標注,一個叫白曉,一個叫孫燁,
    邵芳接過來,掃了兩眼,問,“他們父母的DNA采集過來沒有。”
    另一位隊員說:“采集過來了,剛交給法醫組了,謝組長說,明天下午出結果。”
    案子線索太亂,太雜,要慢慢歸攏才行。
    如果這兩個人父母的DNA不能和屍體重合,就說明偵察方向錯了。
    可是錯了也是好事,最起碼排除。
    “小宋。”邵芳說:“找一下監控錄像,給小畫像師看一下。”
    “是,姐。”小宋——就是剛才開車的那位小警員,劈裏啪啦敲了幾下鍵盤,然後把屏幕,轉到唐安安這邊,
    “這就是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像,有些遠,你看看,能不能發現線索。”
    唐安安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把屁股下的凳子,往近處挪了挪,看錄像。
    畫麵裏是晚上,亮著路燈,還算清晰,近處是來來往往的車,別太多了,一輛接一輛。
    遠處一團漆黑,星星點點的燈光點綴其中,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獨屬於夜晚的安靜,和神秘。
    左上角的燈光很亮,隱隱能看出來是一幢別墅,別墅在攝像頭裏,灰蒙蒙的。
    私人別墅和別墅區不一樣,要的就是是幽靜的氛圍,四周空曠,和另一座別墅距離大概幾百米。
    唐安安指著左上角,“是這個吧?”
    邵芳點頭,“是,火是淩晨兩點左右衝出別墅的,客人應該是八點左右到的。”
    錄像裏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五十八分,客人應該馬上就到了。
    唐安安把左上角放大。
    有輛車開進屏幕裏,車是灰撲撲的影子,很虛,像打了馬賽克,看不出是什麽車,更看不清車牌號。
    “這個時間段,路過的車非常多。”小宋指著那團馬賽克,
    “車不是從大路口拐過來的,沒有拍到車牌號,我們已經調取了這個時間段的所有車輛信息,正在比對排查。”
    這就是案子磨人的地方,這個時間段路上的車一輛接一輛,要逐一排查,工作量很大。
    車停下,從上麵下來幾個人,因為放大倍數太多,畫麵模糊得很,而且攝像頭拍到的角度都是後背,沒有五官。
    唯一可以判斷的,是人數。
    一,二。
    好像是兩個人。
    兩個人下來後,車就開走了。
    說明車上還有一位司機。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輛車,這次下來的也是兩個人,同樣是背影,不過可以分辨出來,一個高,一個矮。
    後麵沒有人再進去。
    “一共進去四個人,對吧?”唐安安說。
    邵芳點頭,“一共進去四個,如果馮雲霄和張雅在裏麵,一共六個人,但是不確定裏麵是不是就兩個人。”
    一共六個人,五具屍體,那麽說明至少一個凶手。
    唐安安把畫麵時間,調到淩晨一點多,畫麵裏出來一個人,準確地說,是個灰撲撲的人影。
    因為這次是正麵,唐安安點了下暫停鍵,仔細觀察。
    這人穿得嚴嚴實實,好像還戴著口罩,帽子,帽簷壓得很低。
    這人低著頭,攝像頭一點五官都沒拍到。
    點開視頻,放慢,一幀一幀地看,這人上了車,開車走了,沒有露出五官的鏡頭。
    過了一會兒,火光衝出別墅。
    “小畫像師,有線索嗎?”小宋問了句。
    沒露五官,唐安安也沒辦法,搖了搖頭,不過從身形看,這個人個子不高,應該是後麵進去的兩個人中的一個。
    單從一個模糊的身影,沒辦法分辨具體信息,甚至男女。
    唐安安搖頭,把畫麵倒回去,和第二波進去的那個稍矮一點的背影對比,指著說:
    “應該是他。”
    唐安安指的地方,其實也是一片馬賽克。
    這團馬賽克是能動的,說明她是個人。
    邵芳靠椅背上,看著屏幕喝水,“這種案子,一般都是仇殺,凶手和那幾具屍體,肯定有深仇大恨。”
    “最恨那四個。”小宋說:“都分屍了。”
    “都說說,凶手為什麽要留一具全屍。”老賈坐旁邊喝水,滿身老刑警的淡定從容。
    邵芳說:“說明這個人在凶手心裏,有特殊地位。”
    唐安安和邵芳的想法一樣,活活燒死,是個漫長的過程,比哢嚓一下斷氣,痛苦得多。
    可能凶手想折磨他,也可能是下不去手。
    唐安安發表意見,“凶手可能很愛他,所以舍不得。”
    “……”小宋呆了一下,“好一個舍不得。”
    監控上沒有多少線索,開完會,老賈安排剩下的活兒,其實就是各種排查和走訪。
    邵芳站起來,“小畫像師,我帶你去看屍體。”
    “哦。”唐安安站起來,拿背包。
    剛拿起來,電話響了,拉開拉鏈,拿出來手機一看,是她們家隊長來的電話。
    提溜著書包,一邊往外走,一邊接通,
    “喂,老公。”
    “寶寶,在警局?”他問。
    “嗯。”唐安安看眼天色,雨還是沒下成,紅彤彤的圓球裹著一層黑紗,滾到西邊去了。
    估摸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問他,“下班了?”
    “下班了,在路上。”程鋒說:“去接你。”
    “好。”唐安安乖乖搭腔。
    “案子怎麽樣?”他問。
    “還沒線索。”唐安安說:“我去看看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