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撿了個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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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似乎根本不懂得危險已迫近眉睫,依舊圍著已毫無生氣的大炮卵子屍體,用鼻子拱著,哼哧哼哧地叫著。
    “小東西,還想叫醒你們老爹對付我?”陳冬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可惜,它再也起不來了。”
    他反手收起還在滴血的柴刀,再次拿出水連珠。
    哢嚓!哢嚓!
    飛快地壓滿五發子彈。
    隨後抬起槍口。
    距離不過五十米。小豬崽的目標比母獸小太多,且驚慌失措亂跑。
    砰砰砰砰……
    水連珠沉穩的槍聲接連響起。
    彈殼叮叮當當掉落在雪地上。
    打空水連珠子彈後,陳冬河又換上三八大蓋補了幾槍。
    等兩把槍的彈倉再次清空,山坡上安靜下來。
    隻留下十隻小豬崽,橫七豎八地倒斃在雪地裏。
    直到此時,陳冬河才鬆了口氣,開始不緊不慢地給兩把槍重新壓子彈。
    殘餘的兩隻小豬崽和那頭被嚇破膽的受傷母豬,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那頭開膛破肚死得極慘的母野豬,還在雪地上無助地抽搐。
    “送你們團聚吧!”
    他走到最後一頭尚存一息的母豬身邊,刀鋒劃過脖頸,徹底結束了它的痛苦。
    看著滿山坡的“收獲”,陳冬河長長吐出一口帶霜的白氣。
    意念掃過係統空間。
    最大的那頭公野豬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裏。
    剛才被射中眼睛斃命的大炮卵子屍體,已在槍聲混亂時被他悄然收起。
    另外十隻剛斷氣的小豬崽,十四頭死透的母野豬……
    當然,也包括那頭被他卸開的,隻剩下雪地上那頭肚破腸流的母豬需要處理。
    他走到屍體旁,解開棉襖袖口,挽起袖子。
    鋒利的獵刀破開肚腹,小心翼翼地將那些已經被子彈攪碎的內髒和幾段掉在地上的腸子掏了出來。
    不能汙染這難得的肉食。
    他把散發著熱氣和腥氣的碎塊碎渣,用樹枝挑起,掛在旁邊一棵冷杉的橫杈上敬山神爺。
    做完這一切,他才將這最後一具沉重冰冷的屍體收進係統空間。
    “這次……可真是大發利市啊!”
    他掂量了一下空間裏的“庫存”。
    大炮卵子一隻,四五十斤的小野豬仔十隻,三百斤左右的母野豬十六隻。
    這簡直是一筆橫財!
    係統空間完美保鮮,想什麽時候處理都行。
    但明天……還是得先進山一趟。
    找奎爺買更多子彈是首要任務,然後利用手頭寬裕的本錢,把弓箭術也趕緊衝上中級。
    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係統麵板,數據依舊清晰。
    美滋滋!
    是時候下山了。
    不過,隻拖一頭母野豬和幾隻小豬仔,就足以引人矚目了。
    正好把從村裏借的那杆三八大蓋一並還回去,順便堵一堵某些人的嘴。
    他收攏心情,朝著山腳方向快步走去。
    那隻僥幸跑掉的母野豬,或許會找回幾頭失散的小豬,但無傷大雅。
    野豬本就繁殖快破壞力強,少一群也算是為山林除害。
    距離村子還有幾百米遠,陳冬河就停下了腳步。
    他找了個背風的凹陷處,把那個自製的大號爬犁拖了出來。
    意念微動,那隻被他特意取出、開膛放血處理幹淨的母野豬屍體,砰的一聲砸在了爬犁上。
    接著是四隻肥嘟嘟的小野豬屍體,整整齊齊碼在一邊。
    這些野豬仔個個滾圓,皮毛油亮,加起來也有差不多兩百斤。
    若是換作幾天前的陳冬河,拖著五百多斤的死物在雪地上跋涉,就算有爬犁分擔重量,也足以累掉他半條命。
    但此刻不同了。
    基礎刀法突破高階帶來的不僅是技巧的升華,更是身體從力量到耐力一次全方位的蛻變。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筋骨,雙手分別抓住係在爬犁前端的粗麻繩,沉腰發力。
    嘿!
    爬犁應聲而動。
    覆蓋著硬雪殼子的路麵讓摩擦力降到了最低,拖拽竟顯得比預想中輕鬆不少。
    他能清晰感覺到,腰腿傳遞出的力量澎湃而穩定,至少是之前的兩倍有餘。
    拖著爬犁前行,並未覺得多麽吃力。
    村口熟悉的熱鬧景象出現在視野裏。
    依舊是那幾垛柴火旁邊,曬太陽的,扯閑篇的。
    張老漢搓著耳朵。
    劉大嬸正跟人比劃著什麽。
    村長家的兒子張鐵柱也在。
    他手裏拄著一把鐵鍬,大概是剛清理完誰家門前的雪。
    “柱子哥!”
    陳冬河在幾十米外停住腳步,提高嗓門朝著村口喊道。
    張鐵柱聞聲轉過頭,眯眼打量了一下雪地裏拉著東西的身影,臉上露出些疑惑。
    他應了一聲,便放下鐵鍬,快步迎了過來。
    “冬河!回來了?拖著啥呢這麽沉?”
    他這一動,村口那十幾號曬太陽的老老少少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紛紛踮著腳朝這邊張望。
    “我的老天爺!”
    張鐵柱剛走近爬犁幾步,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他指著爬犁上那黑乎乎,體長近兩米的龐然大物,又看看旁邊那幾團小一點的黑家夥,聲音都變了調:“冬……冬河!這……這野豬還有這些豬崽子,你打的?”
    陳冬河微笑著點了點頭。
    “咕嚕!”
    張鐵柱猛地咽了口唾沫,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冬河,顫聲說道:“你把整個野豬群的老窩都給端了?!”
    陳冬河笑了笑,隨手解下背上的那杆三八大蓋,遞了過去:“柱子哥誇張了。就打到一頭母的和幾頭崽子,山裏頭是有一群,圍著隻被打死的大炮卵子轉悠了老半天才散。”
    “可惜啊,咱村裏的家夥事兒,”他指了指張鐵柱接過去的槍,“沒子彈了!幹看著,嘿,一點招沒有!”
    張鐵柱接過還帶著陳冬河體溫的三八大蓋,入手沉甸甸,槍身上沾著些蹭上的雪末和草屑。
    他張了張嘴,一時沒說出話來,眼神複雜地在獵槍和滿載的爬犁之間來回逡巡。
    村口那幫人豎著耳朵聽了個大概,表情瞬間變得豐富起來。
    原來這陳冬河進山,是帶著村裏的槍去的?
    槍……那可是村裏大夥共有的家夥什兒!
    他這麽不聲不響就拿去用了?
    子彈還給打空了?
    人群裏頓時響起一陣嗡嗡的低語。
    有驚訝,有恍然大悟,但更多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哦,原來靠的是村裏的槍?
    那這小子運氣倒是不錯,撿了個大便宜!
    我們要是拿著槍進山,保不齊這些野豬就是咱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