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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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擲飛針,絕非縫衣納鞋那種纖細小針可比。
    那些尋常小針,威力實在有限。
    非得湊近了,紮在要害上,或許還能要人命。
    但凡有人施救及時,哪怕是針紮進眼窩裏,頂天了也就是瞎一隻眼睛,傷不了根本。
    陳冬河掂量著手裏的鋼絲繩段。
    若用這玩意兒打磨成十五公分長的飛針,配上他現在這身力氣,再琢磨點技巧……
    一天工夫,玩命練,他有把握把這門手藝練到“頂”上去。
    二十米之內,取人性命易如反掌。
    不過這活兒,不能急著動手。
    在那之前,他得多弄些獵物。
    整死李金寶後,正好把這堆獵物往村裏一拎,誰還能輕易懷疑到他頭上?
    到時候多弄幾樣野物,足以證明他確確實實,是在那深山老林裏貓了好些天。
    排除嫌疑是第一位的。
    為了兩個雜碎搭上自己?不值當!
    點亮了“鍛造術”的技能樹,陳冬河眼底的光彩更盛。
    他知道鋼絲繩韌性十足,要想把它抻直了、敲直溜,那是費勁的活兒。
    眼下腦海裏像是忽然開了個鋪子,無數鍛造的片段、訣竅蜂擁而入,和之前獲得其他技能的感受大不相同。
    這“鍛造術”就像往腦子裏強塞記憶似的,連帶著雙臂也添了差不多十斤的氣力。
    也虧得他現在底子厚實,否則初級“鍛造術”帶來的這點提升,效果怕還更明顯些。
    終究還是得把係統等級推上去,力量才能真正脫胎換骨。
    陳冬河一邊收束著新來的記憶流,一邊暗自盤算起來。
    光加膀子力氣,身子骨不勻稱,也不是個事兒。
    有係統傍身,均衡發展才是正道!
    他把那些原本擰巴成麻花的鋼絲段一根根抽出來,掄著小錘上下翻飛,叮當作響,不多時竟敲得根根筆直,如同特意打磨過的鋼針一般。
    鋼絲繩勝在韌勁,可鋼性終究差了點意思。
    陳冬河隨手撚起一根剛出爐的鋼針,瞄也不瞄,手腕一抖,鋼針脫手而出。
    “咄”一聲悶響,二十米開外,鋼針穩穩釘進一棵枯樹幹裏,深達寸餘。
    他走過去拔下鋼針,指肚摩挲過針尖,眼前係統麵板突兀地彈出一條新提示——
    【恭喜宿主獲得投擲術!】
    【投擲術初級(1/100)】
    “飛針能算投擲術,那扔石頭算不算?”
    這個念頭一起,陳冬河來了精神。
    他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照著幾米外一根斷枝甩了過去。
    用的是剛才甩飛針的發力感覺,結果石子“啪”地砸偏了,掉在雪地裏。
    【投擲術熟練度+0.01】
    麵板上跳出來的提示讓他挑了挑眉。
    “嘖,還真行……不過這0.01的熟練度,夠摳門的!”
    想想也就是隨手扔了塊小石頭,能有這點反應也算合理。
    他不浪費功夫,繼續打製飛針。
    錘聲連成一片,最終敲出六根閃著幽冷金屬光澤的筆直飛針。
    針尖處被他打磨得銳利尖細,透著股寒意。
    另外還打製了兩個大號的魚鉤。
    收拾好飛針,再用新打的魚鉤綁上麻繩。
    他用彈弓隨手打了幾隻麻雀當誘餌,切碎了一塊掛上魚鉤,噗通一聲,丟進了黑龍潭平靜的水麵。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那粗糙的麻繩猛地繃緊、被水下的東西凶狠地拽動!
    陳冬河單臂一沉,紋絲不動。
    以他現在的臂力,一米來長的江鰉魚單手上岸不成問題。
    這黑龍潭的魚幾乎沒被釣過,水裏吃食有限,限製了繁衍。
    他甚至能看到水裏有些更小的江鰉在遊弋。
    純靠暴力拖拽!
    麻繩加筷子粗的鋼絲彎鉤,什麽遛魚純屬多餘,遛就是給魚機會逃跑!
    七、八條大魚被他接連拖上岸。
    最大的一條估摸能上六十斤重。
    陳冬河動作麻利,魚一離水,狗腿刀寒光一閃,便精準地點在魚腦上,結束其生命。
    然後迅速塞進係統空間,保證新鮮如初。
    收拾魚?他才懶得動手。
    留給愛吃魚的二姐和小妹正合適。
    以前他就逗過她們:“多吃魚,變聰明。”
    瞄了眼日頭西斜的角度,陳冬河停止了釣魚,一門心思投入到投擲術的練習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山間的風刮在臉上有些生疼,他卻渾不在意。
    直到傍晚降臨,暮靄沉沉,係統麵板上的投擲術終於晉升了等級。
    【投擲術中級(0/500)】
    他撚出一根精心打磨的飛針,目光落在不遠處樹上休憩的麻雀身上。
    距離……大約二十五米開外。
    手臂仿佛自有記憶,循著心中千錘百煉出的那點微妙感覺,手腕如靈蛇般一抖。
    “嗤——”
    細微的破空聲響過。
    那隻麻雀甚至沒覺察到危險降臨,連撲棱翅膀都來不及,便被飛針穿透了身體,無聲無息地從枝頭栽落下來,重重的砸在雪地裏。
    陳冬河不慌不忙走過去,在三十多米外的積雪之中,才找到那根貫穿了麻雀又釘進地麵的飛針。
    此刻他雙臂之力已逾六百斤,融合前世生死邊緣練就的技巧,再經係統投擲術的“提純”,十五厘米長的鋼針脫手之際,穩定得如同箭矢離弦!
    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鳴,瞬息即至!
    他又嚐試在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上投擲飛針。
    一隻正在雪地裏刨食的兔子被鋼針透腹而過,針尖卡在了它的肋骨上。
    受傷的兔子沒死絕,掙紮著往前狂奔了幾十米才歪倒在地。
    陳冬河沒再用針,順手掏出彈弓,幹脆利落地補了一下。
    不是心軟,是舍不得這幾根用鋼繩辛苦打造的針。
    針尖太軟,釘木頭都會變鈍。
    眼下裝備簡陋,缺了好用的硬家夥。
    若有真正的魚線,配上弓箭,黑龍潭裏那些江鰉,甭管對魚餌感不感興趣,一條都別想逃!
    帶上五條凍得硬邦邦的大魚,陳冬河的身影在即將徹底沒入黑暗的天色裏,出現在通往陳家村的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