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真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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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冬河嘿嘿一樂,像偷著了雞的黃鼠狼,一把抓住她微涼的小手,不由分說就往自己那間小屋拽:
    “走嘛小雪,我藏了點好東西,可甜了,咱倆偷偷分!”
    “才不要你分!”
    李雪小聲抗議著,手腕卻掙不過他那鐵鉗似的力氣,半推半就地被拉進了他那間彌漫著少年氣息的小屋。
    剛跨過門檻,陳冬河回身“哢噠”一聲就插上了老式的木頭門閂。
    手臂一攬,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李雪那溫軟的身子結結實實圈進了懷裏。
    少年身上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棉襖傳來,混合著淡淡的土腥味、火藥味和清爽的皂角香。
    李雪的心怦怦直跳,像揣了隻受驚的小鹿,撞得胸口發疼。
    屋裏沒點燈,隻有窗外積雪映進來的朦朧光暈,勉強勾勒出家具的輪廓。
    他灼熱的呼吸帶著酒氣拂過她的額發,近在咫尺的凝視讓她幾乎忘了喘氣。
    隻覺得那眼神裏的熱度,幾乎要將人融化。
    他微微低下頭,帶著試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緩緩印上她柔軟微涼的唇瓣。
    李雪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翅,倏地閉緊了,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微微不可察地輕顫著。
    身子發軟,像被抽了骨頭,無意識地將臉更深地埋向他結實滾燙的頸窩。
    他灼熱的呼吸和強韌有力的臂彎,像一張掙不開、也不想掙脫的網,密密實實地將她罩住。
    溫存輾轉,唇齒間是少年生澀又執著的探索,直到李雪實在喘不過氣,小手才在他胸前帶著點羞惱輕輕推搡了兩下。
    陳冬河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些許。
    李雪剛想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嗔怪兩句,忽覺不對。
    自己棉襖側襟的盤扣不知何時被解開了兩顆。
    而他的手掌,竟隔著單薄的裏衣,帶著薄繭,覆在……那微微隆起,柔軟又敏感的地方!
    “呀!”
    她羞得腳趾在棉鞋裏都蜷縮起來,小拳頭帶著點真力氣砸在他肩膀上。
    “壞!我……我真咬你了!”
    “嗯?”
    陳冬河反倒笑得像偷著了腥的貓,喉間發出低沉的震動,壞心眼地用手指在那柔軟的頂端,隔著布料輕輕勾刮了一下。
    那粗糙指腹帶來的,如同微弱電流般的刺激,讓李雪渾身劇烈一顫,差點沒站穩。
    整個人軟得掛在他臂彎裏,眼裏的羞惱登時化成了水汪汪的一片,蒙上了一層霧氣。
    她用力瞪他,那眼神與其說是怒,不如說是帶著驚慌的求饒。
    “信!”
    陳冬河忍著笑,指間感受著她身體的緊繃與溫熱,還有那一點悄然挺立的硬實,心頭邪火更旺。
    還想更進一步探索,李雪卻死死按住他作亂的手腕,拚命搖頭,聲音又細又急,帶著哭腔:
    “不行!不行!冬河哥……嬸兒跟大舅還在堂屋說話呢……聽見了……”
    陳冬河磨了磨後槽牙,聽著堂屋裏隱隱傳來的陳大山和李國棟推杯換盞、嗓門不小的談笑,終究還是把這股燒得他口幹舌燥的邪火,強行壓了下去。
    陳冬河最終沒過分,隻是讓李雪麵紅耳赤了好一陣子,像隻煮熟的蝦子。
    他從藏東西的炕櫃最深處、壓著舊棉絮的旮旯裏,變戲法似的掏出幾顆用油紙仔細包著的大白兔奶糖。
    還有供銷社才能買到的硬邦邦的雞蛋糕。
    家裏是放了一份待客,但他這明顯是單獨給李雪留的。
    昏暗的小屋裏,隻有窗外雪光透進一點微亮。
    兩人依偎在冰冷的炕沿邊。
    他剝開糖紙,把香甜的奶糖小心塞進她嘴裏,自己也含了一顆。
    硬邦邦的雞蛋糕掰開來,發出窸窸窣窣的碎屑掉落聲,掉在磨得發亮的炕席上。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著這點難得的甘甜,壓低聲音說著隻有彼此才懂的悄悄話。
    昏暗中,隻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含著糖的甜蜜吮咂聲,以及少年偶爾低低的笑語。
    李國棟晚上歇在了李家。
    就在陳冬河家隔壁。
    名義上是看妹妹,也喝了些酒,有些積壓在心裏的話,也想趁此機會攤開了勸勸。
    他勸妹妹李雪娘別太拗,該回娘家看看就回去。
    李雪爹如今在李家村落穩了腳,地也分到了,斷不會再舉家搬回陳家屯,總僵著也不是個事兒。
    李雪回去前,還偷偷回頭朝倚在門框上的陳冬河俏皮地眨了眨眼,眼波流轉,帶著方才未散盡的甜蜜羞怯和一絲嗔怪。
    陳冬河目送她纖細的身影閃進隔壁低矮的院門,心裏那點剛剛壓下去的火苗又“噌噌”往上躥。
    這一晚,睡在燒得不算太熱的炕上,少年夢境旖旎混亂,全是溫軟滑膩的觸感,差點沒在硬邦邦的被頭子上畫了地圖。
    醒來時褲襠裏黏膩膩的難受,窗外天色才蒙蒙發青。
    天剛蒙蒙亮,陳冬河就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冰涼的空氣讓他腦子格外清醒,心裏拿定了主意:先送二姐去縣城火車站安頓好工作,再找奎爺賣掉這批頂打頂的好獵物!
    拿到錢,立馬翻蓋家裏這三間四處漏風的舊泥坯房!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
    天才剛擦亮,村裏就喧騰起來。
    陳家小子獵到駝鹿和兩隻猞猁的消息像長了翅膀,飛遍了整個陳家屯。
    昨日沒親眼見過的村民,都趕早堵到了陳家門口看稀罕物。
    膽大的半大小子們甚至爬到了早已凍成冰坨子,硬邦邦的駝鹿背上,吆喝著“駕!駕!”騎大馬。
    惹得家裏大人連聲嗬斥,抄起笤帚疙瘩就朝皮猴兒們的厚棉褲上招呼。
    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裏,濕了棉褲可了不得,非得凍壞不可!
    陳冬河的名字,這次在陳家屯是徹底響透了,連村口的老榆樹都仿佛知道了他的壯舉。
    他套上最厚實的棉襖棉褲,戴好護耳的狗皮帽子,趕著家裏那架老舊的爬犁,拉著凍得硬邦邦的獵物。
    陳小雨裹著大圍巾,坐在鋪了厚厚幹草的爬犁另一側。
    姐弟倆頂著刺骨的白毛風,在白雪皚皚的曠野中,朝著縣城的方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