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技能神級,百發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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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
    急促而連貫的五聲槍響,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陳冬河以驚人的射速,將五發子彈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盡數傾瀉向同一個目標——
    猛虎張開的口腔深處!
    噗!噗!噗!噗!噗!
    子彈鑽入皮肉骨骼的悶響令人牙酸。
    高速旋轉的彈頭帶著灼熱的氣流,瞬間攪碎了猛虎的口腔、喉管、頸椎!
    呃……
    猛虎口中的咆哮戛然而止,變成了破碎的,嗬嗬的漏氣聲。
    巨大的身軀帶著慣性,依舊朝著陳冬河猛砸下來。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陳冬河猛地一個側向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猛虎落下的龐大身軀。
    同時,手中的步槍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閃著寒光的厚重狗腿刀。
    沒有絲毫停頓,陳冬河如同捕獵的獵豹般猛地彈起,借著翻滾的勢頭撲到剛落地的猛虎側背。
    膝蓋狠狠頂住它掙紮的腰身,左手死死按住那顆碩大的頭顱,右手緊握狗腿刀,刀尖精準地抵住剛才子彈穿出,位於後頸的猙獰血洞!
    “死!”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斷喝,高級基礎刀法的精妙與全身力量的爆發完美融合。
    刀刃沒有絲毫阻滯,如同庖丁解牛般,順著頸椎骨間的縫隙,借著子彈造成的巨大創傷,橫向猛然發力一劃。
    嗤啦——
    堅韌的皮毛、肌肉、筋膜在鋒銳的刀鋒和狂暴的力量下應聲而開。
    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刀刃便深深地切了進去,瞬間將猛虎的頸椎連同部分脊髓徹底斬斷。
    陳冬河甚至能感受到刀刃下骨骼斷裂的輕微震動。
    一擊得手,他毫不貪功,身體如同彈簧般猛地向後躍開。
    猛虎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抽搐、痙攣起來,四肢無意識地瘋狂抓撓著地麵,積雪和枯枝被攪得漫天飛舞。
    喉嚨裏隻能發出破碎的“嗬嗬”聲,濃稠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它碎裂的口鼻和後頸的致命傷口中汩汩湧出,迅速染紅了身下大片潔白的雪地,蒸騰起帶著濃重腥氣的白霧。
    剛才腎上腺素的瘋狂分泌掩蓋了一切。
    此刻危險解除,劇烈的喘息和心髒狂跳的聲音才充斥耳膜。
    後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席卷全身,讓他握著狗腿刀的手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都已經躲著你走了,你他媽的卻非要找死,真的怪不得我!”
    陳冬河喘著粗氣,盯著地上還在微微抽搐的龐然大物,聲音帶著激戰後的沙啞。
    “我沒想去找你的麻煩,更不想跟你這山大王拚命,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可惜了這張好皮子!”
    他惋惜地搖搖頭。
    剛才為了保命,動作粗暴直接,子彈和刀口都在虎皮上留下了難以彌補的創傷,價值大打折扣。
    但這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能活著,還能幹掉這頭猛虎,已經是奇跡!
    他蹲下身,將沾滿虎血的狗腿刀在幹淨的積雪上反複擦拭,直到刀身重新變得光潔冰冷。
    目光掃過虎屍,一個念頭迅速成形。
    這頭虎,正好給了他一個完美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明天爹娘離開村子時,得再叮囑他們一聲,對外就說自己去巡山時發現了老虎的蹤跡。
    而且是極其凶悍,傷了人的猛虎!
    為了追索這頭凶虎,防止它流竄進村傷人,必須深入老林將其獵殺或驅逐。
    這樣一來,自己接下來幾天的“消失”就有了正當理由,村裏人隻會感激他這守山人盡職盡責,主動去清除威脅。
    有時候,一個必要的謊言,就是對自己和家人最好的保護。
    估計所有人都會得到感激,有時候的一些謊言,也是對自己很大的保護。
    陳冬河將那山巒般的斑斕猛虎收進了係統空間。
    這方寸之地,時光凝滯。
    縱是十天半月後取出,這山野之王的皮毛仍會帶著斷氣未久的溫熱。
    他細致地清理著雪地現場。
    濃烈的血腥氣無需費力驅散。
    嗅著這鐵鏽味兒的食腐者,那些雪原裏的豺狼鬣狗自有本事舔得一絲痕跡不剩。
    虎血潑灑之處,早已在朔風中凍成了暗紫的冰坨,硬邦邦地嵌在雪窩子裏。
    他繞著虎倒斃的林莽,用腳尖撥開枯枝敗葉,仔細逡巡了一圈。
    預想中“額外”的發現仍是毫無蹤影,倒是順手將幾塊老白樺樹幹上灰撲撲,瘤子似的白樺茸揣進了懷裏。
    這地方該離開了。
    百獸之王的餘威尚存,方圓幾裏地,三兩天內怕是不會再有不開眼的活物敢靠近。
    他緊了緊身上厚實的靛藍色棉襖,緊了緊腰間老牛皮的武裝帶,深一腳淺一腳地踏著沒膝的積雪,向莽莽林海更深處跋涉。
    手中的彈弓橡筋時緊時鬆,石子在冰寒的空氣裏劃出短促的“嗖嗖”聲。
    目標皆是些雪窩子邊,樹根下蹦躂覓食的麻雀,斑鳩,應聲墜地。
    山喜鵲的肉緊實耐嚼,但這精靈東西似乎更喜近人煙的山腳,林深之處反倒罕見。
    運氣不賴,撞上兩隻錦翎華彩,炸著長尾巴的雄野雞。
    更有一隻灰頭土臉,縮在紅鬆枝椏下的“飛龍”。
    此刻它們都和那猛虎一道,安安靜靜地躺在那片靜謐無聲的空間裏了。
    砰!
    又是一記脆響。
    一隻剛撲棱著翅膀想從雪堆裏逃生的麻雀,一頭栽落,紅爪朝天。
    陳冬河沒急著去拾。
    一股奇異的熱流毫無征兆地自臂根湧起,瞬間貫穿了筋骨皮肉!
    仿佛被溫湯細細燙過,憑空便添了十幾斤的力道。
    這力量並非蠻橫的強橫,而是雙手驟然捕捉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圓融通透之感。
    那感覺,像是塵封經年的舊識,曆經歲月磨洗,一朝蘇醒便血脈相連,與每一寸筋肉,每一次呼吸都渾然一體。
    海潮般的記憶與感悟轟然湧入腦海!
    那絕不僅僅是如何把石子射出去那麽簡單。
    風掠過樹梢的細微角度,雪片飄落的軌跡,遠處枯枝最末端的輕顫,獵物頸毛聳動預示的下一個跳躍方向……
    種種難以言說的玄妙瞬間明澈於心,一切盡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