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致命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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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厲害了!真開眼界了!”
    “光憑一份豬頭肉,你就確定李經理就是那個賊?!”
    “這麽自信?”
    “還有,那顆線卡,你怎麽知道在李經理上衣口袋裏?”
    車裏,萬剛和陳烽把心中的疑問盡數問了出來,忍了很久了。
    案子怎麽會這樣辦呢?
    誰都沒料到,在辦公室裏,陸誠當眾來這麽一手貼臉開大!
    “那顆線卡,其實是我推掉李經理遞過來的煙,偷偷放進他口袋裏的。”陸誠輕笑道。
    “啊?炸胡啊?”
    萬剛和陳烽吃了一驚,回想當時的畫麵,陸誠推辭人家的香煙時,確實有比較大的肢體動作。
    難怪陸誠被各個警隊搶破頭,就這破案方式,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場看似棘手的“三無”盜竊案,陸誠趕到以後,不出一個小時,鎖定主犯,從犯落網,銷贓渠道明確,案情瞬間明朗。
    青石井派出所的民警們,看著陸誠的眼神已經變成了純粹的敬畏和崇拜。
    這位“特能抓”,名不虛傳!
    ……
    警車風馳電掣駛出工地。
    小鄭小胡回到刑偵隊,滿臉放光,向其他人述說這起案子……
    辦公室裏,氣氛熱烈得像是開了慶功宴。
    小鄭一手叉腰,一手比劃著,唾沫星子橫飛:
    “你們是沒看見!青石井派出所十來號人,在案發現場找了半天,什麽線索都沒找到!”
    “咱陸哥一找就找出來了!所長萬剛他們都懵了!他們就看著一堆亂麻似的輪胎印,誰都看不出個所以然,認為提取不到有用的輪胎印!”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筆筒裏的筆都跳了起來。
    “就在這時,陸哥出場了!”小鄭壓低聲音,模仿著陸誠當時的語氣,眼神深邃:“‘不是很明顯麽?’,就這一句話,全場鴉雀無聲!”
    辦公室裏一群年輕刑警聽得入了迷,有人忍不住問:“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小胡接過話頭,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陸哥手指頭那麽一比劃,‘內側車輪印深,外側車印淺,深度差八公分,說明車輛在裝載,載重五噸以上!’,我跟你們說,當時青石井那幫民警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臥槽!這麽神?”
    “陸哥可不光是眼睛毒辣,腦子他媽也是人腦,那是計算機!”
    “後來呢?進辦公室直接鎖定嫌疑人那段,快講講!”
    小鄭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秦勉走了進來,神色平靜地看了他們一眼:“很閑?”
    喧鬧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小鄭和小胡立刻站得筆直,嘿嘿傻笑:“秦隊,我們……我們在做案情複盤,對,複盤!”
    秦勉沒理會這群活寶,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室上,開始看起了報紙。
    以前,他們隊裏,案子忙都忙不過來。
    現在,是真心閑。
    秦勉這個隊長,除了看報紙、刷手機,就是接電話,那些特地打過來,表揚陸誠的電話。
    陸誠回到隊裏,一幫人圍了上來,嘰嘰喳喳。
    中心思想,展示對陸誠的狂熱崇拜。
    目前,陸誠的罪惡值為3100,終於是破三千了,能夠兌換係統商城百分之十以上的東西。
    【腎上腺素】,來上一針,潛能大爆發!
    【八極拳精通】,八極一拳打死人,太極十年不出門。
    【懺悔卡】,專治不知悔改的罪犯,讓其流下悔恨的淚水。
    ……
    崇拜完畢,鳥獸散。
    閑來無事,陸誠想找警花女友去樓道,拉個嫩滑小手,摟個軟彈柳腰,親個溫潤小嘴的。
    可掃了一圈,沒看見她。
    就在這時,陸誠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蘇清舞發來的微信。
    【蘇清舞】:忙完了嗎?
    陸誠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手指在屏幕上敲擊。
    【陸誠】:剛回隊裏,準備下班,親愛的,你人呢?
    【蘇清舞】:我爸回來了。
    看到這條消息,陸誠的坐姿正了三分。
    未來老丈人,蘇國良。
    在江海警界舉足輕重的省廳大佬,從玉龍市回來了。
    【陸誠】:你去接了?怎麽不喊我?
    【蘇清舞】:你不是忙案子。明天難得休息一天,我提議去郊外釣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去不去?
    【陸誠】:必須的必。
    【蘇清舞】: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接你?
    【陸誠】:不用,你多睡會兒,發我位置就行,我開車過來。
    【蘇清舞】:嗯。
    【陸誠】:晚上出來開會不?
    【蘇清舞】:(貓爪猛扇狗頭的表情)流氓!不開!
    放下手機,陸誠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許多。
    秦勉端著茶杯路過,看見他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愣了一下。
    “有喜事?”秦勉打趣道。
    陸誠收斂笑容,恢複了平靜:“隊長,明天我想請一天假。”
    “請假?”秦勉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批了!必須批!你小子來了之後就沒歇過,再不休息,楊局都要找我談話,說我虐待功臣了!”
    他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去約會?小蘇也跟我請假了。”
    陸誠點了點頭,沒否認。
    “行!去吧去吧!”秦勉大手一揮,心情極好,“對了,那批電纜已經全追回來了,周經理那邊千恩萬謝,說要給我們送錦旗,指名道姓要送給你。”
    陸誠應了一聲,對此並不在意。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釣魚他不會啊。
    這可比破案子,要難多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陸誠已經收拾妥當,他穿著一身合體的休閑裝,手裏提著精心挑選的茶葉,開著奔馳轎車,出了門。
    驅車來到蘇清舞家樓下,那道靚麗的身影早已等在那裏。
    蘇清舞今天穿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到陸誠的車,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等很久了?”陸誠下車,自然地接過她手裏的小包。
    “沒有,我也剛下來。”蘇清舞衝他甜甜一笑,目光落在他手裏的茶葉上,“我爸不缺茶葉。”
    “難得見叔叔,空著手不太好。”陸誠撓撓頭。
    兩人上了樓,門一開,一股飯菜的香氣撲麵而來。
    “小陸來了,快進來!”係著圍裙的沈芳熱情地迎了上來,接過陸誠手裏的東西,嘴上埋怨著“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臉上的笑容卻藏不住。
    蘇國良身形挺拔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簡單的商務短袖,眼神銳利,不怒自威。即便隻是隨意地坐著,也有一股強大的氣場。
    “叔叔好。”陸誠不卑不亢地打招呼,站姿筆挺。
    蘇國良見到陸誠,難得露出笑容,道:
    “小陸來了?最近各個警隊誇你的話,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陸誠謙遜擺了擺手。
    這話就是開玩笑的,他再牛逼,也不可能驚動到省廳那邊。
    分局長楊錚和秦勉的耳朵起繭子,這他倒是相信。
    一頓簡單的早餐後,一家人驅車前往郊外的水庫。
    水庫風光秀麗,岸邊綠柳成蔭。
    蘇國良是個老釣友,裝備齊全,選好位置,熟練地甩出魚竿,便不再說話,如同一尊雕塑。
    陸誠則幫著沈芳和蘇清舞搭好遮陽傘,擺好小桌和零食,動作麻利,有條不紊。
    沈芳看在眼裏,喜在心裏,拉著蘇清舞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把空間留給兩個男人。
    陸誠也在蘇國良旁邊下了一杆,靜靜地坐著。
    昨天問蘇清舞,釣魚需不需要買工具,他沒有。
    蘇清舞說不用,她把釣具很多。
    蘇國良並不是差生文具多的那種,而是有專業釣魚技術的。
    陸誠挑了根新手杆,手感輕盈的千川。
    昨天他惡補釣魚經驗技巧,憑借【記憶強化】,看了很多書和視頻,理論上是大師,實操的話,不知道。
    陸誠十幾年沒釣過魚了,記憶中,小時候鄉下池塘釣魚,用的是那種竹竿、鵝毛飄,也不怎麽會釣,運氣選手。
    蘇國良坐在馬紮上,身形筆直如鬆,手持釣竿,穩如磐石。
    從選位、調漂到甩竿,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充滿了久經磨礪的從容與韻律。
    他就像一尊融入了山水的雕塑,眼神專注地盯著水麵上的浮漂,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隻有風聲和偶爾的鳥鳴。
    蘇國良隻是偶爾和陸誠閑聊,放假不聊工作,上魚後,他便不再說話,徹底沉浸在了與浮漂的對峙中,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他與水下的魚。
    陸誠坐了一會兒,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破案他能三天三夜不合眼,可這麽幹坐著,實在是種煎熬。
    他目光投向不遠處,蘇清舞和母親沈芳那邊正傳來一陣小小的驚呼。
    “哎呀!又脫鉤了!”
    蘇清舞懊惱地提著空蕩蕩的魚線,小嘴微撅。
    在家人麵前,她完全收起了高冷姿態,變成了嬌俏可愛小女生。
    沈芳在一旁笑著搖頭:“你這丫頭,性子太急。”
    陸誠找到了完美的借口,站起身,對蘇國良的背影道:“叔叔,我去看看清舞那邊。”
    蘇國良“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
    陸誠走到蘇清舞身邊,沈芳見他過來,打趣道:“怎麽,跟你叔叔聊完了?不在那兒取取經?”
    “叔叔是大師境界,我這新手聽不懂。”陸誠笑著接過蘇清舞手裏的魚竿,“我來幫你。”
    蘇清舞仰著俏臉,眼睛亮晶晶的:“你行不行啊?”
    陸誠嘴角一勾,昨晚惡補的知識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副專家的派頭:“釣魚嘛,小道爾。看好了,我來教你怎麽降維打擊這水裏的魚。”
    “你看你這線組,就有問題。”
    陸誠拿起蘇清舞的魚竿,煞有介事地指點起來:“子線太粗,魚吃餌的時候警惕性高。還有這浮漂,吃鉛比太小,在這種有微風的水麵,信號不準。”
    蘇清舞可愛歪著腦袋。
    他一邊說,一邊動手,動作嫻熟地換上自己帶來的備用線組。
    蘇清舞眨著大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哇,你懂好多啊。”
    就連一旁的沈芳也露出驚訝的神色,小陸就是優秀,連釣魚也這麽精通。
    陸誠把換好的魚竿遞給蘇清舞,繼續他的“教學課堂”:
    “看漂是關鍵。頓口,你知道什麽是頓口嗎?就是浮漂猛地向下一頓,半目或者一目,這是最標準的魚口信號,提竿必中!”
    “還有,黑漂不一定是大家夥,也可能是小魚鬧窩。真正的大魚,吃口反而很穩,會把浮漂緩緩頂起來,或者慢慢拉下去……”
    陸誠講得頭頭是道,口若懸河,從調四釣二講到飛鉛釣法,仿佛一位隱於市井的釣魚宗師。
    蘇清舞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家夥還是釣魚專家?
    “好了,理論課結束,現在是實踐演示。”
    陸誠自信滿滿地拿起自己的“千川”新手竿,精心調配好餌料,掛上魚鉤,動作瀟灑地一甩。
    浮漂精準地落在了他預設的釣點。
    完美!
    陸誠滿意地坐下,抱起手臂,一副坐等魚兒上鉤的淡定模樣。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等會兒釣上大魚,該用何等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那句“基本操作,勿6”。
    然而,一分鍾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了。
    十分鍾過去了。
    水麵平靜得像一麵鏡子,他的那支騷粉色的浮漂,紋絲不動,仿佛被水泥澆築在了水裏。
    反倒是旁邊被他“教導”過的蘇清舞,在一次笨拙的提竿後,眼眸驚喜。
    “我釣到了!”
    一條巴掌大的小鯽魚,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
    陸誠的嘴角抽了抽。
    沒事,新手保護期,正常。
    他又等了十分鍾。
    依舊毫無動靜。
    就在這時,不遠處另一家來郊遊的人群裏,傳來一個稚嫩的童聲。
    “爸爸!爸爸!你看!我釣到魚了!”
    陸誠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手裏舉著一根紅色的、明顯是塑料玩具的伸縮魚竿,魚線末端,一條比手指長不了多少的小白條,正在奮力掙紮。
    魚不大。
    但侮辱性極強。
    貌似水邊釣魚的所有人之中,就他沒釣到魚了。
    哪怕是一條小魚仔!
    沒理由啊!
    “噗嗤……”
    身旁,蘇清舞再也忍不住,掩嘴輕笑。
    總算看到了陸誠不行的一麵,致命缺點——不會釣魚,哈哈。
    “我這餌是釣十斤以上大魚的,這片水域沒有,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