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要麽裝波大的,要麽拉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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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青年青筋凸了凸,壓抑著怒火。
陸誠依舊語氣平淡:“既然不敢跳樓,那就直接比,主隨客便,你說規則。”
寸頭青年這才重新打量起陸誠,如此口出狂言,說明是有實力的。
他收起輕視之心,這麽多人呢,並且還是在一位極品美女麵前,穩一點好。
“行!那就比25米速射,五發子彈,看誰環數高,用時短。”
這是他的強項。
“可以。”陸誠言簡意賅。
跟寸頭青年的一夥人,好整以暇,等著看陸誠被按在地上摩擦。
比賽開始。
寸頭青年先上場,站定、舉槍、瞄準、擊發,一連串動作極為流暢。
“砰砰砰砰砰!”
五聲槍響幾乎連成一片。
電子報靶器上很快顯示出成績:49環,用時3.2秒。
嘩!
連雲州的一夥人,都驚歎出聲!
這個寸頭青年自己破了自己最好的記錄,之前是48環、3.3秒。
手感火熱,擋不住。
寸頭青年摘下耳罩,逼氣十足,人前顯聖的感覺很不錯。
“還需要比嗎?”
這個成績一出,江海這邊的射擊愛好者們,頓時一片死寂。
確實很強啊!
職業選手也不過如此!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陸誠臉上。
後者卻搖了搖頭:“就這?”
“別說我欺負你。”
陸誠走到槍架前,沒有選擇格洛克,而是隨手拿起了一把國產的92式手槍。
這把槍後坐力更大,更難操控,在場的沒幾個人敢用它來打速射。
寸頭青年皺著眉,你這逼就有點裝過了吧?
“陸誠,這槍……”光頭老板忍不住提醒。
“這槍不錯啊。”
陸誠拉開套筒,檢查了一下,動作隨意得就像在拿一個玩具。
蘇清舞美眸亮晶晶的,期待陸誠的表演。
現場氣氛緊張!
用92打速射,還是跟寸頭青年比?
這結局……要麽裝波大的,要麽拉坨大的。
陸誠走到靶位前,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花時間調整呼吸、尋找節奏。
他隻是單手隨意地舉起了槍。
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瞄準的時候,他動了。
“砰!”
第一聲槍響。
緊接著。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快得幾乎連成了一聲!
整個過程,從舉槍到射擊完畢,不到兩秒!
快!
快到極致!
快到所有人的思維都跟不上他的動作!
俱樂部裏,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陸誠,又下意識地看向電子報靶器。
屏幕上,數據正在生成。
一秒。
兩秒。
當成績最終定格時,整個俱樂部,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成績:50環!
用時:1.8秒!
滿環!
而且是用最難操控的92式,在兩秒之內完成的!
這……這是人能打出來的成績?!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寸頭青年的腦中,出現曹阿瞞憤怒扣碗的動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機器壞了!一定是機器壞了!
他死死盯著報靶器,仿佛要把它拆開來看。
然而,屏幕上那刺眼的“50環”,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江海這邊的人,在經曆了短暫的石化後,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臥槽!!”
“滿環!是滿環啊!”
“1.8秒!我的天!這是魔鬼嗎?”
“陸哥牛逼!!!”
小鄭和小胡這倆陸誠頭號狗腿子要是也在,估計已經當場給陸誠磕一個了。
蘇清舞美眸中異彩連連,她知道陸誠很強,但沒想到,強到了這種地步。
那隨意又自信的姿態,那快到極致的槍聲,那完美無瑕的成績……
這個男人,總能在不經意間,給她帶來震撼。
陸誠緩緩放下還在冒著青煙的92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睥睨眾生的笑容。
他看著寸頭青年。
後者的腦瓜子此刻嗡嗡作響,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非專業射擊運動員,能打出這種成績來。
陸誠目光掃過已經麵如死灰的寸頭青年,以及他那幫同樣呆若木雞的同伴。
他什麽話也沒說,但瞧他表情,好似在說:
“不好意思,不要誤會。”
“我是說,在座的各位……在玩槍這方麵,都是垃圾。”
差距太大了!
大學生和小學生的差距!
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人家專業射擊運動員,都沒可能打出這種成績。
然而,被眼前這個年輕人,十分輕鬆打了出來。
難怪,人家身邊能有這種級別的美女,實力過於恐怖,惹不起!
雲州一幫人灰溜溜跑了,想必以後再也不敢來江海了。
陸誠露這一手,估計那寸頭青年好幾年都緩不過勁來。
剩下的人,揚眉吐氣。
光頭老板痛快了,免費讓兩人射擊,子彈不限。
陸誠隨便打了50發,就刷到了俱樂部排行榜第一。
全是十環,無敵了,怎麽破?
破不了!
俱樂部的會員們看得驚歎不已,這恐怖的命中率,跟開了掛似的。
就在大家想要繼續看陸誠射擊,並拿出手機拍下來時,他突然不打了。
“沒意思,隨便一打都是十環。”
把槍收起來,陸誠走到蘇清舞旁邊,看女友練槍。
這欠扁的話,讓會員們嘴角猛抽。
可實話實說,他還真是隨便一打,並不是裝逼。
都沒怎麽瞄,就命中了靶心。
人家隨便打出的一槍,他們這些人要練吐血。
天賦怪。
蘇清舞的射擊姿勢很標準,沒什麽可以糾正或指導的。
她天賦也很高,要提升命中率,隻有練習一條路。
但陸誠非要去“指導”,摸摸人家的腰、拍拍人家的肩膀……看似專業,實則屁用沒有,揩油倒是真的。
蘇清舞看破不說破,偶爾也要寵一下男朋友,這是閨蜜胡雅的情侶相處建議。
正練著槍,兩人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
不用多說,同時打過來,大概率是來案子了。
兩人的表情轉為嚴肅,陸誠放下了蘇清舞腰間的手。
跨海大橋下,出命案了。
陸誠和蘇清舞快速跑出了俱樂部。
……
夜色如墨,跨海大橋如一條鋼鐵巨龍,橫臥在波濤之上。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海風的呼嘯。
陸誠駕駛的奔馳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停在警戒線外。
市局的案子,需要人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雨花分局,那邊刑偵隊有陸誠,把案子破得幹幹淨淨的。
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向燈火通明的橋下。
市局的支援還沒趕到,陸誠和蘇清舞離得近,先到了。
“是雨花分局的陸警官和蘇警官吧?”
一名年輕的派出所民警迎了上來,臉上還帶著一絲見到偶像的激動和緊張。
“特能抓”的名號很響亮。
陸誠點了點頭,目光已經越過他,投向了橋墩下的警戒區域。
夜風裹挾著海水的鹹腥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吹得警戒線獵獵作響。
幾盞大功率的探照燈將橋下照得如同白晝,光影交錯間,幾名派出所的同事正在維持現場。
“情況怎麽樣?”蘇清舞問道,聲音清冷,已經完全進入了工作狀態。
年輕民警咽了口唾沫,指了指橋墩陰影下的一個巨大白色泡沫箱:“報案的是個夜釣的,聞到味兒不對,過來一看……就嚇得報警了。”
他頓了頓,臉色有些發白:“箱子裏……是個人,和一堆海鮮凍在一起。”
兩人穿過警戒線,戴上鞋套和手套,緩步靠近。
那是一個長方形的白色泡沫保溫箱,漁船上很常見的那種。
蓋子被掀開了一半,一股濃鬱的魚腥味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和腐敗氣息,撲麵而來。
蘇清舞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陸誠蹲下身,借助探照燈的光線,看向箱內。
箱子裏鋪著厚厚一層碎冰,冰層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條已經凍得僵硬的海鱸魚和帶魚。
而在這些海鮮的下麵,赫然躺著一具男屍。
死者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性,麵部青紫,雙目圓睜,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度恐懼的景象。
他的身體蜷縮著,被硬生生塞進箱子裏,上麵再蓋上海鮮和冰塊。
手法粗糙,但目的明確——掩蓋屍體,延緩被發現的時間。
“市局技術隊和法醫到哪了?”陸誠頭也不抬地問道。
“報告陸隊,路上堵車,估計還要十五分鍾。”年輕民警趕緊回答。
陸誠站起身,目光不再看屍體,那是法醫的活兒。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蛛絲馬跡】,先把現場掃描一遍。
以泡沫箱為中心,半徑二十米。
陸誠的目光掃過水泥地麵,很快,他在距離箱子七米外的一處潮濕地麵上停了下來。
那裏,有一個極其模糊的腳印。
由於地麵潮濕,加上夜風吹拂,腳印的邊緣已經開始糊化,普通人就算拿著手電筒貼在地上看,也隻會當成一塊普通的水漬。
但陸誠是什麽眼力?
並且,這模糊的腳印,冒著綠光呢!
“陸隊,有發現嗎?”那年輕民警小王湊過來。
“應該是凶手的腳印,拿相機來。”
陸誠下意識吩咐,而市局技術隊還堵在路上,隻能用手機拍照錄像了。
蘇清舞立刻掏出手機,仔細拍下照片。
“42碼左右,凶手大概率為男性。”
“嗯,”陸誠點頭,“42碼運動鞋鞋印,身高約178182Cm,根據鞋底磨損程度看,他有運動習慣,但並不頻繁。”
小王內心吃驚,真厲害啊,光憑一個腳印,就能看出這麽多東西。
陸誠的目光又落在了泡沫箱邊緣的一個小缺口上。
那缺口很不顯眼,像是搬運時磕碰造成的。
然而,就在那不到一毫米的缺口內,一根比發絲還細的透明絲線,正靜靜地掛在那裏。
是頭發?
不,比頭發更細,更韌。
陸誠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將其夾起,放進證物袋。
“這是什麽?頭發?”蘇清舞疑惑道。
“不是頭發,應該是某種高纖維尼龍材料,或許有用。”
現場就這點發現,接下來就要看屍檢了。
做完這一切,陸誠才直起身,看向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市局的人,到了。
市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程海林帶著人風風火火地趕到。
他一下車,就大步流星地走向現場。
“陸誠!蘇警官!”程海林,還有李輝這幾個市局刑偵支隊的,都是熟臉。
法醫是胡雅,一頭大波浪紮起來,戴著無框眼鏡。
她衝陸誠和蘇清舞二人偷偷眨了眨眼,很快就去搞屍體了。
沒有閑聊,簡短打了招呼後,進入案子。
“你們有發現嗎?”程海林一邊戴手套,一邊問道。
“兩個。”陸誠遞過去兩個證物袋,“一個42碼的鞋印,在七點鍾方向,距離箱子七米二的位置。還有一個,在箱子邊緣發現的纖維。”
程海林點點頭,接過證物袋,讓手下的技術員去看那個所謂的鞋印位置。
胡雅開始對屍體進行初步檢驗。
“死者男性,年齡在30到35歲之間,死亡時間初步判斷在8到10小時前。死因是機械性窒息,頸部有明顯勒痕,應該是被繩索之類的東西從背後勒死的。”
胡雅頓了頓,補充道:“屍體被處理得很不專業,但凶手力氣很大,死者身上有多處磕碰傷,應該是死後搬運和塞進箱子時造成的。”
程海林眉頭緊鎖:“能確定身份嗎?”
“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手機、錢包全都不在。需要帶回去做指紋和DNA比對。”
一個沒有身份的死者,一個現場幾乎沒留下痕跡的凶手。
案子,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
程海林指揮著現場勘查工作,技術人員拿著各種設備,一寸一寸地搜索著,但除了陸誠發現的那兩處,再無所獲。
程海林忘了,陸誠還有一個外號叫“人形警犬”,他勘查過的現場,你還想撿漏?
凶手就像一個幽靈,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
沒頭沒腦,確實不太好查。
“陸誠,你怎麽看?”程海林把陸誠拉到一邊,習慣遞了根煙。
陸誠擺了擺手:“我不抽煙。”
他看著那口白色的泡沫箱,緩緩道:
“凶手和死者應該是認識的。第一,屍體身上沒有打鬥、甚至掙紮痕跡,說明死者對凶手沒有防備,是偷襲。第二,用泡沫箱裝屍體,還加上冰塊和海鮮,這不是一個隨機殺人案會有的準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