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如此囂張的交代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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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之前,他就想著如何培養自己的勢力。
    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畢竟隻當巡捕才幾個錢?要想發大財,還是得搞自己的產業。
    但要搞產業,總不能啥事都得親力親為,必須要有一批足夠忠於自己的手下。
    但招攬之前,還是得先了解下這貨是個啥東西。
    “你為什麽要去賭場賭錢,又是怎麽發現屍體的?”陳國賓上下打量著餘力。
    無論前世亦或者是現在,陳國賓都堅信一句話。
    賭狗不得好死。
    餘力若真有賭癮,那此人絕不能用。
    “我母親重病,需要每天吃藥維係,還要供妹妹讀書,光靠賣橙子,哪能有什麽多餘的錢啊。”餘力直接哭了出來,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陳國賓頓時了然,譏諷說:“然後你就想去賭場以小博大,結果輸的一幹二淨?”
    這種事,陳國賓見多了。
    前世他就有不少喜歡賭博的同行,結果輸到撲街。
    嗯…
    人不差,就是少點腦子,賭場那地方是隨便進的嗎?
    母親,妹妹?
    有家人就代表好掌控,先把他撈出來,隨便給點錢,就能改變他們全家的困境。
    餘力用力點了點頭:“我賣了幾天的橙子錢全部輸光,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想去廁所洗把臉。”
    “結果開門就看到有個死人躺在地上,我正懵著呢,忽然就有人闖進來,說我殺了人,要給我定罪。”
    “後麵你們就來了…”
    說到這,餘力激動說:“長官,相信我,我真的沒殺人,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如果我死了,我的母親和妹妹可就沒活路了。”
    說到這,餘力想跪下。
    他很清楚。
    陳國賓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一定要死死抱住,決不能放手。
    “起來,跪什麽跪,皇上都沒了,沒人能讓你們跪。”陳國賓嗬斥一聲。
    餘力半跪的身子又站直,眼巴巴的看著陳國賓。
    當前還剩下4張明辨卡,陳國賓想了想,順手對餘力用了一張。
    餘力腦袋上很快彈出一個數字。
    50。
    這數字不高不低,隻要籌碼稍微好一些,就會立刻將自己賣掉。
    對此,陳國賓也不奇怪。
    他也不傻,不指望隨便說一句話,就能讓對方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賣命。
    這倒也好,正好也能趁現在測試下,忠誠度數值的變化。
    “等著吧。”簡單了解一下情況,陳國賓拋下一句話,離開監房。
    見狀,餘力也沒辦法說啥,隻能焦急地在監房兜圈子。
    陳國賓問了下狗係統,實話膠囊可以溶於水中,並不會影響其效果,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先去桌邊倒了杯水,隨後,陳國賓又往杯裏丟了一顆實話膠囊。
    不多時,膠囊便溶於水中,看不出任何端倪。
    陳國賓隨手指了個巡捕說:“你,把金三帶出來審訊。”
    若金三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罪行,事後再難翻供。
    然後,又看向程宗揚:“宗揚,準備準備,跟我一起審審金三。
    審問?
    程宗揚稍微一愣,旋即點頭應了一聲,很快就準備好文件夾。
    不多時,金三就被人帶出來,見到陳國賓、程宗揚立刻微笑打著招呼:“陳廳長,程隊長。”
    “走流程是吧。我懂,我懂!”
    “金經理久等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陳國賓示意金三坐下,順手將加了料的水,放在金三身前。
    瞧瞧,多客氣。
    來巡捕房跟自己家沒啥區別。
    正好也有些渴了,金三沒有任何防備,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姓名。”陳國賓問。
    程宗揚打開文件夾,擰開鋼筆做著筆錄。
    “金三。”金三毫不猶豫說。
    “年齡。”陳國賓繼續問。
    “45。”金三不假思索。
    嗯?
    接連兩個問題,讓金三感覺奇怪。
    今天我回答的咋這麽果斷。
    然而沒等他多想,又聽陳國賓忽然問:“為什麽殺她?”
    “我們開始也沒想殺人啊,誰知道這小娘們掙紮的太激烈,我們這才一時失手殺了她。”金三戰術後仰,咧嘴一笑。
    緊接著,它的笑容便當場凝固,急忙捂住了嘴,臉上瞬間寫滿驚恐。
    我踏馬怎麽把實話說出來了?
    正做記錄的程宗揚聽到這話也有點懵逼,不可置信地看向金三。
    什麽情況?
    不說餘力是凶手?
    分廳內的巡捕也紛紛看向金三,眼神充滿詫異。
    “記錄,愣著幹嘛?”陳國賓看向程宗揚。
    “啊,嗯!”程宗揚重重點頭,興奮地拿起鋼筆做記錄。
    他媽的。
    殺人案啊?
    似乎還有栽贓陷害他人的行為?
    這可就有意思了。
    金三反應也很快,坐直了身子,佯裝鎮定說:“兩位長官,我跟你們開玩笑呢,我都不認識她,怎麽可能動手殺人,這人絕對不是我殺的。”
    “玩笑?”陳國賓使勁一拍桌子,厲聲說:“你真當我好騙,老實交代,死者是誰,為什麽又會出現在你們賭場。”
    “那個賣橙的小販跟本案有什麽關係,你們是怎麽栽贓陷害的,為什麽凶手一定要是他?”
    陳國賓的問題宛如重錘般,接連砸在金三腦門上,即便它不想張嘴,但身體卻根本不受其控製。
    “死者叫李娟,是浙江女校的學生。”
    “我們不光做賭場生意,還有人口拐賣。”
    “但如果是本地的失蹤人口過多,又都是女孩的話,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都是從外地綁人!”
    “我們在外物色貨品的兄弟,看李娟長得有幾分姿色,家裏又沒什麽背景,於是便將她綁到淞滬,準備賣到東南亞當妓女。”
    “因為是新到的貨,又是個女學生,我們就想先驗驗…結果她掙紮的太激烈,被我們失手弄死了。”
    “至於那個餘力純屬倒黴,答應交的貨沒了,我們得想辦法啊,於是我就想到了他。”
    “這小子天天在我們賭場門口賣橙子,我們也知道他家裏有個漂亮妹妹。”
    “我就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殺人罪名栽贓在他頭上,到時候他家人還不認我們拿捏。
    “於是在賭場開門前,我安排人將屍體挪到了廁所,偽造了現場,不讓客人去那裏上廁所。”
    “又派人在買他橙子的時候,故意說自己贏了多少多少錢,賭場今天可能在放水,吸引他去賭錢。
    “餘力果然上當…後麵的事,你們就知道了…”
    金三宛如連珠炮似的說完,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
    該說不該說的,怎麽全都說了?
    一眾巡捕表情怪異,嘴硬的犯人見過,但在巡捕房如此囂張交待自己罪行的還是頭一次見。
    就在它懵逼時,陳國賓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叮鈴鈴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