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水泥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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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這老鬼子也的確給麵子,在金陵商業街給陳國賓安排了一套最好的洋房,據說這房子之前住著的是一個鬼子少將。
不過這倒黴蛋因為站隊失敗,被人以貪汙軍費彈劾,已經滾廣島養老。
廣島。
嘖嘖,這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那家夥真有輻了!
夜晚。
陳國賓悄悄溜出洋房,前往離開時老板留下的地址,從牆壁內找到了一部便攜式電台以及兩塊電池,將一切複原後,又帶著電台回到住處。
日本人雖然完全占領金陵,但肯定不會放棄針對金陵的監視,那些鬼子特務肯定日夜不斷的監視此地是否有奇怪的電台訊號出現。
若是自己剛來金陵的晚上,就出現一個新的電台信號…
雖然當時不會聯想到自己身上,但為了避免這種麻煩,陳國賓還是決定再等幾天。
自己反正要離開金陵,必然是要失聯一段時間,離開前再聯係也沒問題。
因為要去金陵,陳國賓無需插手其他事,小日子過得反而瀟灑不少。
除了在家看那些人的資料外,就是在金陵街道溜達消磨時間。
深知這裏發生過什麽的陳國賓,雖然很想順一門155榴彈炮對日本大本營開一炮,但他也清楚暫時不能這麽做。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準備前往漢斯,然後再救出那些來自漢斯的專家,隱藏它們的行蹤,想辦法將它們帶回內陸!
放在自己身邊,無論出什麽事自己好歹能照應,總比自己回來了,那些專家又出差池要好。
可那些專家又不是華人,一群漢斯人長相的臉,一旦大量出現在金陵,一定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陳國賓心裏正想著如何解決,忽然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嘰裏咕嚕熟悉的語言。
嗯?
德語?
陳國賓循聲看去,聲音來自一家洋行。
最令陳國賓意外的是,裏麵竟然還有幾個鬼子士兵,為首的一個竟然還是個少佐,這會它正磕磕巴巴,對著一個漢斯人說著德語。
大概意思就是,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為什麽水泥廠還沒有按時開工,你們漢斯人不是最講究契約精神之類的話。
麵對這幾個鬼子軍人的威脅,領頭的那漢斯人卻沒有絲毫慌張,他身材壯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渾身上下透著一絲不苟,昂首對那軍官說。
“先生,非常抱歉,不是我們不想製造,而是工廠一個重要設備又出現問題。”
“什麽問題?”鬼子軍官忍著怒火。
若不是因為眼前這人是個漢斯人自己沒辦法得罪,早就一槍打死他了。
“還是因為你們之前的轟炸,雖然工廠設備經過搶修,但你知道的,這種工業設備非常金貴,若是沒有原廠的零件替換,恐怕會很難正常使用。”
“雖然可以強行使用,但…”
“用華夏一句話說,這無疑是殺雞取卵,工廠設備隻會出現更嚴重的問題,這位仁丹胡先生,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
“你也不想水泥工廠沒辦法正常運轉吧?”
“……”鬼子軍官沉默,雖然不是很懂,但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所需的水泥又要延期。
兩人的這番對話倒是引起陳國賓的興趣,看向那為首的漢斯人。
他名字叫京特,金陵水泥廠的駐廠代表,工程師。
這名字很熟悉啊?
幾年前似乎就是他在水泥工廠內設立了難民營,最終救下了兩萬名百姓。
此事鬧得動靜很大,甚至還上了報紙。
陳國賓又看向那鬼子軍官,名字也是很大眾的田邊一郎,又是一個在田邊畜生的孽障。
這家夥隸屬於金陵的一支後勤部隊。
“那麽京特先生,水泥工廠什麽時候才能投入使用?”田邊一郎又問:“或者說如何才能保證它的正常運轉呢?”
“具體時間我沒辦法保證,你也看到了,短短半年,機器就修了百餘次,其中一次甚至還差點發生爆炸。”京特無奈一攤手。
“若是你想一勞永逸,那就隻能去漢斯下訂單,訂購原廠的零件替換。”
“那你去換啊,這些錢我們可以承擔,京特先生,我們現在很需要水泥,要的就是將工廠運轉起來!”田邊一郎有些崩潰了。
聽到這話,陳國賓心裏一動。
這鬼子一直狗叫要水泥,難不成小鬼子要在金陵修築什麽工事?
“沒問題,但我打過電話,那邊告訴我換零件可以,但我們需要耐心等待工廠的排期。”京特笑著說道。
“你也知道,我的祖國也在戰鬥,目前漢斯所有的工廠全部都被征用。”
“那我們要等多久?”田邊一郎忍著怒火。
“樂觀來說,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京特麵不改色:“當然,這隻是排隊需要的時間,期間如果出現意外,還會再加倍延期。”
“八嘎,你這分明是在耍我,當初你可不是這麽說的!”田邊一郎氣急敗壞,直接說出了日語。
見自家長官齜牙,其他鬼子士兵也紛紛挺槍上前。
“這位日本先生,請說德語,如果你對時間不滿,可以直接發一封電報去漢斯抱怨,你的抱怨對工廠運轉沒有絲毫作用。”京特一副滾刀肉的樣子,因為自家漢斯人的身份,絲毫不怕眼前這日本人。
見狀,陳國賓知道自己可以上前了,給了龍五一個眼神,他當即領悟,快步上前,粗暴的推開那幾個日本士兵,半句廢話都沒有。
本就暴躁想發火的田邊一郎,見狀更是大怒,正想教訓教訓這不聽話的家夥,就看到一個人走到身邊。
沒等它說話,陳國賓就狠狠抽了它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田邊一郎變成小陀螺轉了幾圈栽倒在地。
那幾個鬼子兵見狀哇哇叫,正想衝上前解決兩人,就被龍五接連撂倒在地,連帶手中的槍都被繳獲。
田邊一郎能明顯感覺到龍五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敢當眾毆打幾人,又豈能是什麽善茬?
它急忙從地上爬起,用眼神示意手下閉嘴別說話,這才看向陳國賓小心翼翼問:“我是駐紮在金陵的田邊一郎,不知道閣下是什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