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江朝揚和銀詛分別，在離開前他再次提醒臨淵不要說出去，臨淵拗不過他，隻好妥協暫時不說。
    江朝揚點開缺德地圖，開始導航。
    之前在桑池優家外等車時幸好有定位過，不然還得去騙特助要地址。
    保姆正擦著玻璃，在看見有車停在大門外時，當即警惕了起來。
    她快步走到貓眼，在看清下車的人是誰後愣了下，推開門道：“江先生？請問您來有什麽事嗎？”
    “我過來看看桑池優。”
    “不好意思江先生，桑先生還在睡覺，要不您下次再來吧？他醒了我會告訴您。”
    江朝揚眼見著可能進不去了，大腦飛速運轉，“其實是他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讓我找時間過來，他說我陪睡服務也很好。”
    保姆頓時恍然大悟。
    江朝揚咳了聲，踏進門內後直奔樓上去。
    臥室內的窗簾拉得很嚴實，桑池優安靜地躺在床上，一隻手臂露在外麵，吊著輸送營養的輸液瓶。
    江朝揚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確認他有沒有呼吸。
    確認無誤後，江朝揚把他的劉海扒拉開，手掌輕輕按在他的額上，將信息素一點點傳遞過去。
    大約過了半小時後，江朝揚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先別睡了。”
    但桑池優仍然毫無反應。
    江朝揚嘶了聲，難道是時間太短了？
    江朝揚又釋放了一會兒信息素，過後又重新喊桑池優的名字，但對方依舊沒有睜開眼。
    江朝揚目光掃過床頭櫃，把那黑色藥瓶拿了起來開始研究。
    上麵沒有任何配方記錄，甚至連lOgO都沒有，完全就像是三無產品，江朝陽倒了藥片到手裏，低頭一聞。
    一股濃烈的苦澀氣息瞬間衝入鼻腔，江朝揚麵色扭曲了一瞬，聞著就反胃。
    這是催吐藥吧？桑池優是怎麽吃得下去的？
    江朝揚把藥倒回藥瓶裏，離開了房間。
    他找到正在擦窗戶的保姆，“阿姨，你知道他吃的藥是從哪裏買來的嗎？”
    保姆搖頭，“都是快遞寄過來的。”
    江朝揚摸了摸下巴，快遞上的寄件地址指不定是假的，像這種禁品是不可能會出現在市麵上的。
    他問：“那桑池優以前有過連睡好幾天的情況嗎？”
    “有。”保姆算了下時間，“但是這次睡的時間比以往都要長，剛才還請了家庭醫生過來，說隻能先吊營養瓶了。”
    江朝揚又問了一些問題，但都沒有找到苗頭，隻好先回去了。
    回到家衝過澡後，江朝揚打開了電腦。
    他掛梯子登上了暗網，開始搜索有關S級強化劑的相關交易帖子，逐漸深入了解後江朝揚愈發覺得不對勁。
    強化劑的信息有是有，但裏麵卻沒有提到後續需要吃的藥物。
    如果連暗網都搜不到，那還有哪裏能查到？
    江朝揚在鍵盤上的手指頓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他輸入了SA機構。
    經過快一夜的搜尋，屁點信息都沒有查到，江朝揚手撐著頭，在辦公室打了聲哈欠。
    “江老師昨晚做賊去了嗎？”姚老師靠在桌沿，遞給他一個蘋果，餘光掃過他手腕上佩戴的手表：“你這手表還挺好看，哪買的？”
    “朋友送的。”
    姚老師一臉我懂，“是女朋友送的嗎？”
    “你想多了。”
    姚老師沒再說什麽，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一樣看向了角落，接著小跑著過去了。
    江朝揚看了眼她跑的方向，好幾個教師圍滿在電腦前，神情專注地盯著上麵的屏幕。
    江朝揚有些好奇，一邊咬著蘋果一邊走了過去，他來到姚老師身邊問：“你們在看什麽？”
    “羿教授發表過的論文。”
    江朝揚對這個不感興趣，隨意掃了眼便收回了視線，就在他抬腿要走時，聽見了幾個老師的討論聲。
    “羿教授這是真全能啊，在製藥化學領域都能做出突破性的成果。”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做過醫藥研究員了。”
    “難怪會被SA機構邀請。”
    江朝揚咽下嘴裏的蘋果，他轉回身重新看向屏幕，“羿教授涉獵這麽廣？”
    “是啊，簡直是跨界天才，聽說他早年就有生物化學的背景，隻是後來主攻物理了。”
    “要不是物理這邊出了成果，指不定成為哪個頂級藥企的科學家了。”
    江朝揚沒再說話，和其他教師一同查看，聽著他們分析內容，開始思考羿怨和桑池優吃的藥有沒有什麽關聯。
    總不可能藥是羿怨做的吧？
    江朝揚想到這裏忽然打了個冷顫。
    鈴聲響起。
    一下課便有好幾個學生衝到了講台前，將羿怨圍在中間，五花八門地提出各種問題。
    羿怨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專注且溫和地給他們解答。
    就在這時，他像是心有所感，紅眸不經意地抬了起來。
    江朝揚本想著等羿怨下課的，結果看見對方這麽忙，正打算下次再找時間過來時，羿怨叫住了他：
    “江老師？有什麽事嗎？”
    學生們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沒什麽，你先忙。”江朝揚擺了下手離開了。
    還是等下次找機會問好了。
    正回辦公室的路上，一通電話響了起來，江朝揚在看見是陌生號碼時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帥哥，要來喝酒嗎？”
    江朝揚一頓，“馮黛？”
    “唉呀，顏喻和顏紀身體不舒服來不了了，所以我就來約你了。”馮黛惋惜道。
    江朝揚皺眉，“他們兩生病了？”
    “那倒沒有，隻是易感期到了而已。”馮黛不鹹不淡，甚至猜到了江朝揚下一步要幹什麽，“你打電話他們恐怕是不會接的。”
    過了幾秒，江朝揚問：“那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知道是知道，不過帥哥你可欠我一個人情了，下次可要來陪我喝酒。”
    “行。”
    掛斷電話後，馮黛發來了地址信息。
    江朝揚還沒來得及點進來看，一條新聞在屏幕頂端彈了出來。
    ＃經檢測，回歸的安撫型alpha們信息素已枯竭，確認永久性喪失信息素功能＃
    “……永久性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