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宮策的呼吸停滯了一瞬，目光在那道傷痕處停留了好幾秒。
    但過了一會後他卻直起身，移開了視線，“不用了。”
    見他還要走，江朝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扯著他，半是挑釁半是認真道：“錯過這家店可就沒這個廟了，你可別後悔。”
    司宮策的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撫過江朝揚脖頸上的齒痕，接著他的手指緩緩下滑，掠過鎖骨，停在了大腿內側的褲料上，江朝揚莫名顫了下。
    “我不喜歡咬這裏。”司宮策說。
    “？吸血鬼不咬脖子咬哪裏？”
    司宮策的手指在他大腿上輕輕按了按，“這裏。”
    “脂肪和肌肉層更厚，你感受到的疼痛會少很多，並且這個位置能有效控製的吸食量，不會讓你因失血過多而陷入危險。”
    江朝揚有些意外，“看樣子你還做過功課？”
    司宮策不置可否。
    半晌，江朝揚才說：“那就按你說的來好了。”
    比起脖子，大腿好像確實沒那麽讓人頭皮發麻？
    燭火不安分地跳動著。
    江朝揚躺在床上，被子隻蓋在腰腹以下，兩條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氣裏，光暈將他腿部的皮膚鍍上一層柔光，也將司宮策籠罩在一片陰影裏。
    司宮策單膝跪在床沿，一隻手托起江朝揚的膝彎抬起，另一隻手的手指沿著他大腿內側的皮膚緩緩向上滑去。
    “你他媽…別亂摸行不行？”江朝揚的聲音有些發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隻正在他腿上巡弋的手上：
    “還沒找準位置嗎？”
    司宮策沒有回答，像是在尋找最完美的下口點。他的指腹偶爾按壓一下，感受著皮下的搏動。
    江朝揚屏住呼吸，每一次司宮策手指的停頓，他都以為下一秒就要被咬了，結果對方隻是停頓，接著繼續向上。
    江朝揚抬起另一條腿踢了一下他，有些煩躁道：“你故意折磨我呢？能不能快點？”
    刹那間刺痛感瞬間傳來。
    江朝揚悶哼出聲，身體彈動了一下，卻被司宮策牢牢按住腿。
    痛感並不像脖頸處那樣尖銳難忍，更像是帶著酸脹的刺痛，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在江朝揚逐漸適應這種奇怪的感覺時，司宮策的牙齒緩緩退了出去，帶來一陣細微的摩擦痛感。
    溫熱的舌尖舔舐過那兩個齒孔，引得強烈的酥麻和癢意。
    江朝揚剛喘了口氣，以為終於結束了。
    但司宮策卻忽然將他的腿分得更開。
    在江朝揚完全沒反應過來之際，司宮策的頭再次低下。
    這一次位置更加靠前，直接咬在了他大腿根部與胯骨交接的地帶。
    江朝揚驚喘一聲，刺痛感更加明顯，但那個位置太過羞恥，帶來的心理震撼遠超生理上的疼痛。
    司宮策的吮吸變得更加深入和用力，江朝揚的手指死死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另一隻手推拒著他的腦袋：“別咬了！你為什麽要咬這種地方！”
    司宮策抬起頭，問：“頭暈嗎？”
    江朝揚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問弄得一愣，確實沒有之前被繆修羽咬脖子時，迅速襲來的眩暈和無力。
    “好像還好。”江朝揚不確定道。
    “我控製了吸食的量，遠低於會讓你產生不適的閾值，更多的是刺激局部血液循環，讓你不那麽虛弱。”
    江朝揚聽著他這一本正經的解釋，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腿：“我就是心理上有點難接受。”
    被一個男人用那種姿勢咬在那種地方，怎麽看都奇怪。
    “哢噠。”
    頭頂的吊燈忽地亮了起來。
    來電了。
    司宮策說：“這幾天我會讓人多做些補血的食物送來，按時吃完。”
    江朝揚臉立刻垮了下來，“我都快吃吐了，能不能換點別的？”
    之前被繆修羽吸血後，他就被連續投喂了好幾天這類東西，現在光是聽到就有點反胃。
    “不行。”司宮策補充重點：“傷口愈合前盡量減少走動，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就回自己宿舍，暫時不要再過來這邊。”
    江朝揚對上他的視線，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
    …
    幾日後的清晨，學院教室一反平日的井然有序。
    關於血月的傳聞已經在學生間流傳開來，盡管大多數人並不清楚真正含義，但那莫名緊繃的氣氛讓教室比平時吵鬧數倍。
    “聽說了嗎？好像接下來幾天晚上都要實行宵禁了”
    “為什麽啊？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感覺怪怪的，好像說是跟天氣有關？”
    就在這片嗡嗡的議論聲中，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嘈雜的聲浪瞬間平息了大半。
    江朝揚無視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他剛坐下，身邊的椅子便被拉開了。
    江朝揚偏頭一看，是那個他之前出手幫過的女生。
    “江同學。”女生小聲開口，“看你一直沒來上課，這段時間是不是生病了？”
    江朝揚點了下頭，隨意地拉起了領口。
    女生注繼續說：“你知道嗎，學生會替你查清楚了，你之前做的事情是被人有意斷章取義，讓大家都誤會了你……”
    江朝揚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也太能忍了。”她壓低聲音，“被冤枉了這麽久，受了那麽多白眼和指責，你怎麽都不說啊？”
    江朝揚汗顏。
    搞得跟他說了就有用一樣，誰會信。
    江朝揚環顧了一下教室，問：“今天好像少了很多人？都請假了？”
    女生搖頭：“是那些之前抹黑你的學生受到了處罰，還有那些惡意傳播謠言，說話特別難聽的，學生會親自處理了。”
    “他們被退學了？”
    “沒那麽輕，是被扔給吸血鬼當血包去了，能不能活全看人家心情。”
    江朝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