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 章 “回頭我就給爺爺找個年輕的新奶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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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北深車上隻坐了王雅茹。
    王雅茹知道兒子強迫婉婉的事情,是又氣又狠,咋就這混蛋呢。
    一想到等兒子回家,衛東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就開始心疼起兒子來。
    她都不敢想那個畫麵:“兒啊,四年前你真對婉婉做了那樣的事情啊?”
    謝北深邊開車邊道:“孩子都這麽大了,不然呢?”
    他知道婉婉剛才那樣說是他死乞白賴的追她,還強迫她,應該是故意說給奶奶聽得,這樣也是為了讓奶奶安分。
    可惜讓家裏的爸媽聽到了,他要是狡辯說那個時候是婉婉先追求的他,撩撥他在先,家裏人指定是不信的,反而覺得他沒擔當。
    要是真的說了,家裏人相信了,他又把婉婉置於何地呢。
    還不如承認是他做的。
    不是就一頓打,他抗的住的。
    王雅茹氣呼呼道:“你啊,要我說你什麽好,追人是你那樣追的啊,你咋就那麽虎的,回去挨打我是不幫你的,你就活該。”
    謝北深道:“值得,我就愛婉婉。”
    王雅茹心裏罵著,就是情種,咋就生了這麽一個混蛋玩意。
    謝北深想到奶奶:“我們剛上午提親出門前,是不是有人表態說再不安分就自己出去單住,這話我記得,得讓她單住。”
    王雅茹想到婆婆:“你爸,你爺爺還能讓她好過了?今天可輪不到我說,要是別人知道我這個做兒媳把婆婆趕出去了,這話得多難聽啊。”
    她才沒那麽蠢呢,她公公今天可是放狠話的,說再要鬧出啥,他就和婆婆離婚的,這就得夠她婆婆喝一壺的了,哪裏還需要她。
    謝北深開車帶著王雅茹先去看了屋子的裝修進度。
    他有感覺他明天是來不了的,裝修的進度可不能落下,和裝修師傅手說了一些注意的事情後,他便帶著王雅茹回家。
    剛回到家裏,就見他家爸,坐在沙發上蹙眉抽煙,襯衣的手袖挽到胳膊上,騎馬用的皮鞭就放在茶幾上。
    爺爺和奶奶都坐在沙發上。
    爺爺也是滿臉怒氣看著他。
    謝衛東把還未抽完的半根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臉色沉沉的看著謝北深:“老規則,把軍裝脫了跪下。”
    “要不是婉婉原諒你,指定把你這身軍裝扒下來,送你去蹲監獄,你簡直就是土匪啊,咋就教出你這混賬東西了。”
    謝北深心裏叫苦不已,這女人可把他害慘了,今天這頓打,是真的逃不掉了。
    他可不能把婉婉供出來,那晚婉婉就是自願邀請他進房間的,關上燈後,他都沒敢動她,是她又說了幾句刺激他的話,他才上的。
    他很慶幸那晚上了,不然哪裏有這麽可愛的兒女。
    他脫了軍裝,把軍裝放在沙發上:“男兒膝下有黃金,跪我是不會跪的,爸,你打吧。”
    他都多大的人了,還能像小時候一樣下跪的嗎?
    謝衛東聽到兒子的話怒氣更甚,氣得臉色鐵青,拿起茶幾上的皮鞭,走到謝北深身邊,抬手就朝著兒子身上抽。
    這可比十多年前,用的力道不知道狠了多少倍。
    整個屋裏隻有皮鞭劃破空氣時短促的“嗖”的一聲,狠狠地落在謝北深身上。
    謝北深“悶哼”一聲,火辣辣的疼,在他背上炸開。
    他猛地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來。
    他看著爸爸手臂暴起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又是一鞭子落了下來。
    王雅茹捂住自己的嘴唇,看著孩子白色襯衣上頃刻間兩條血痕,眼淚也落了下來,咬緊下唇瓣,不讓嗚咽聲發出來。
    劉菊蘭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喊著:“別打了,這不是婉婉都同意嫁給北深了嗎?她都說了是自願的,嗚嗚嗚......停手,快停手,就懲罰北深不吃飯就好,晚上不給他吃飯就成了,快停下。”
    謝振國拉著劉菊蘭進屋,兒子教訓孫子,最好是不要插嘴,而且這次確實是北深的錯。
    他回來就聽兒子說了孫子是怎麽強迫婉婉的。
    這個事情得多嚴重啊,還幸虧婉婉原諒這小子了,不然......他都不敢想後果得多嚴重。
    謝北深看著媽心疼他的樣子,看向爸道:“讓媽先回房吧,你再打。”
    謝衛東停了下來,喘著粗氣道:“進去, 別耽誤我教訓兒子,你別說話,說的就是慈母多敗兒。”
    王雅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還是低低的說了一句:“兒子槍傷未愈,你自己看著點哦。”
    等王雅茹回到房間後,坐立不安,在房間來回踱步走。
    這還是第一次見衛東這麽生氣,以前用皮鞭,也沒下這麽狠的手啊。
    謝衛東喘著粗氣,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在兒子的身上。
    謝北深身後的疼痛一蹦一蹦地,渾身冷汗直冒,比疼痛更加深的是婉婉說不愛他的話,任何男人都可以的話,這點疼不算什麽。
    謝衛東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看著兒子襯衣渾身都血,他才堪堪的停下手。
    兒子臉上慘白,這小子是真行,一聲不吭,他可是沒收著力道抽的,一皮鞭下去肯定是皮開肉綻。
    他丟下手裏皮鞭,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道:“咋就教出這麽一個土匪兒子出來了的。”
    他們家裏也沒有出過土匪啊。
    眼裏的怒火沸騰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謝北深疼得額頭冷汗直冒,看著爸被他氣的不輕,還是不忍心,咬了咬牙道:“爸,我隻能說,我和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氣了,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氣。”
    謝衛東冷“嗬”一聲:“以後要是對婉婉不好,你就等著,指定比今天更加慘,不信你試試。”
    謝北深輕輕一動,就牽扯到後背的傷,是鑽心的疼:“我好不容易娶來的媳婦兒,我肯定對她好。”
    謝衛東看著兒子慘白的臉:“上樓去,看著你就心煩,趕緊上樓,我還得說你奶呢。”
    謝北深拿起沙發上軍裝道:“我奶不是提親前,表態了嗎?不是說再亂說,就出去單過的,你就如她老人家的願,滿足她。”
    謝衛東沒好氣道:“趕緊滾回房間上藥,看著你就來氣。”
    謝北深剛上樓的幾步,又想到了爺爺的話來,轉眸看向沙發上的謝衛東:“爸,還有爺爺說要是再犯就離婚的,這個也可以安排上,回頭我就給爺爺找個年輕的新奶奶回來。”
    話完,他便上樓。
    每走一步上路,後背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沒有回房,而是在樓上最上麵的一層台階坐了下來。
    他得知道奶奶是怎麽被他爸處理的,等處理好奶奶的事情,他就回宿舍去。
    王雅茹熬不住了,她是得下樓看看,剛打開門。
    坐在樓梯口上的謝北深聽到門口的聲音,咬著牙,忍著疼把軍裝披在身上,不能讓她媽看見後背的傷。
    王雅茹開門剛準備下樓,就見兒子坐在樓梯上。
    走到兒子身邊,著急道:“趕緊讓我看看。”
    謝北深扒開王雅茹的手:“別動,沒事,就是一點小傷,上上藥就沒事了,你去樓下,叫奶出來,我得看爸怎麽處理她的。”
    他不看見,這心裏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