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兩根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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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這樣說?嗬——就當你和你那些……”
    馬爾福一頓,還是沒有把那後麵的幾個名字說出來。他最近越發無法琢磨斯內普教父的心思,但不妨礙他嘲笑麵前這個格蘭芬多的懦夫,
    “幫我試驗下那個魔咒,隆巴頓!Locomotor Mortis!(鎖腿咒!)”
    馬爾福的魔杖揮動。納威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的雙腿緊緊地閉合在一起,撲通一聲,他就倒在了地上。
    馬爾福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對著身後的兩人挑了挑眉毛,高爾和克拉布就哄笑了起來。
    走廊裏昏暗一片。隔壁房間,拿腦袋擠門縫的黑貓迅速把腦袋從門縫抽了出來。
    它歪著頭,胡須顫抖,迅速盯上了走廊的方向。
    黑貓抬頭時,正好對上胡子同樣顫動的虎斑貓,虎斑貓的眼眸中透出人性化的壓抑怒火,麵無表情地在希恩前麵出了門。
    走廊裏的衝突並未結束,納威顫顫巍巍地拿起自己的魔杖:
    “Finite!(咒立停!)”
    納威下意識施展完魔咒,就閉上了眼睛。他睜開眼睛時,鎖腿咒已經被解開了。
    我……我好像可以,就像希恩說的那樣……
    他怔怔看著魔杖,嘴角上揚了一瞬間,然後扶著牆壁站直身子。
    抬頭卻看見氣急敗壞的馬爾福帶著高爾和克拉布衝了過來。
    “拉住他的手!”
    納威聽見馬爾福吼道。
    納威被圍上來的兩人嚇得不敢動,一片空白的腦海中卻瞬間閃過賈斯廷的話,那是賈斯廷在院子看到他、羅恩與馬爾福等人打架時說的:
    “幹得好,納威。我父親說——對於那些沒有道德和品格的人,拳頭會十分好用。”
    當高爾拉住納威的左臂時,知道要發生什麽的納威一拳打在了克拉布的臉上。
    “啊——”
    克拉布顯然想不到納威會還手,瞬間慘叫一聲,被打倒在地。
    納威看著自己的拳頭,十分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幹出來的事情:
    “對、對不起……”
    他下意識哆哆嗦嗦地道歉。
    “拉住他,給他點顏色看看!”
    他聽見馬爾福的咆哮聲。
    走廊盡頭響起小巫師們的吵鬧,兩道黑影一閃而逝。
    黑貓到達走廊盡頭的時候,他正看到馬爾福三人對著納威步步緊逼,他們把納威逼到角落,然後不懷好意地拿魔杖對著他,嘴裏還念叨著什麽惡咒。
    黑貓如墨般暈染的毛發不自覺地蓬鬆而起,帶著絲絲白色的耳朵更是向後彎曲,消失不見。
    虎斑貓見到這一幕,愣神了不止一會兒——這孩子是,第一次炸毛了?
    黑貓視線的前方,納威已經退無可退。
    “好吧,原本隻想讓你試驗一個魔咒的,但現在你得多幫我些忙了!”
    馬爾福抽出魔杖:
    &npra!(咧嘴呼啦啦!)”
    “Finite!(咒立停!)”
    納威手比腦子還快,他釋放了希恩單獨教學他的咒立停,沒想到效果奇好。
    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要是自己反抗,馬爾福隻會更加生氣——天呐,自己死定了!
    果不其然,一聲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
    “你要和我決鬥嗎?隆巴頓?!那就來吧!”
    馬爾福似乎已經氣壞了,他不間斷地對著納威釋放小惡咒,但納威反應迅速,拿咒立停解掉了大部分小惡咒。
    他還沒來得及悄悄開心,反應過來的克拉布和高爾衝上來,在一瞬間的就打掉了納威的魔杖。
    走廊失去了魔咒一閃而過的光芒,頓時變得昏暗一片。
    納威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新魔杖掉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咽口水的動作比平時慢了一百倍,身體也僵硬起來,他的心髒猛烈跳動,勇氣隨著魔杖的掉落也消失不見了。
    走廊沉寂了幾秒,才聽到馬爾福嗤笑一聲:
    ¬or Mortis!(鎖腿咒!)”
    納威頓時兩腿並攏,靠在了牆上。
    “我看你隻是跟著那個希恩·格林學會了一個魔咒而已。你真應該看看你自己的這副麵孔,一個傻大個,一個懦夫。”
    他這時放聲大笑起來。
    “我不是懦夫……”
    納威被三人圍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魔杖、那根新的魔杖,被他們拿在手裏把玩。
    他感覺自己的眼淚一定是流出來了,不然怎麽連心愛的魔杖也看不清了呢?
    “我不是懦夫……”
    他喃喃自語著,身體卻一點也不能給他力量。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他聽見有人在喊。
    “我不是懦夫……”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他想起希望小屋裏,大家期許、鼓勵的眼神……
    一天說完了一周說話總和的希恩……
    他的心不是石頭,怎麽會沒有感覺呢?
    “納威,這世界隻有一種英雄,畏懼並戰勝畏懼的人。
    納威·隆巴頓,你不比任何人差。”
    他聽見有人在說話,當他抬頭時,他看見一隻黑貓,正如同閃電般奔來。
    那是……希恩嗎?
    在他脆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名字。
    “……希恩說,我不比任何人差……”
    一隻魔杖、一隻杖身流暢而銳利的魔杖,從他腰間彈出。
    納威握住這根魔杖,在馬爾福等人驚奇的目光中,大吼出聲:
    “Flipendo!(退敵三尺!)”
    “啊——!!”
    高爾慘叫一聲,高高飛起,然後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驚恐的克拉布剛剛想要去控製納威,一個拳頭就在他麵前放大。
    “啊——!!”
    於是他也倒了下去。
    納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些什麽,他看向自己的拳頭——它竟然這麽有力量嗎?
    再看向剛剛彈出的魔杖,他覺得自己的淚一定是又流出來了。
    馬爾福驚懼地站在石板上,高爾和克拉布已經躺了一地。
    納威這突然的爆發也讓希恩止住了爪子,他默默在走廊的一角變回來,然後看見同樣變回來的麥格教授在微微點頭。
    走廊裏,納威拿起了自己的新魔杖,又把父親的魔杖收回自己的腰間。
    隨後顫顫巍巍地離開了這裏。
    希恩在角落裏注視著那根魔杖,他知道。死寂的魔杖是被一位父親賦予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