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柳如媚歸心, 一立方係統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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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茅草屋臨時搭起的廚房裏,燭火搖曳。
    柳如媚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著,她沒有去做飯,而是在試著一盆熱水的溫度。
    伸出纖細的手指探了探,覺得有些燙。
    又舀了些涼水進去,如此反複幾次,直到水溫變得恰到好處。
    她端著半滿的木盆,蓮步輕移,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方寒的屋子。
    屋裏,方寒正坐在床沿,看著一卷從縣城買來的雜記。
    燭光將他的側臉映照得輪廓分明。
    那份不屬於這個村落的沉靜與從容,讓柳如媚看得有些癡了。
    這個男人,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像天神一樣降臨。
    將她從泥沼和屈辱中拉了出來,給了她一個家,給了她從未有過的食物,更給了她……尊嚴。
    柳如媚將木盆輕輕放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看著方寒的眼神,充滿了水一樣的溫柔,和火一樣的炙熱。
    那是一種混雜了感激、依賴、崇拜,以及一種女人對男人最原始的情愫。
    她沒有說話,隻是在方寒疑惑的目光中。
    忽然雙膝一軟,直直地跪在了他的身前。
    這個動作,讓方寒都愣了一下。
    “你這是……”
    柳如媚抬起頭,那張被燭火映得緋紅的絕美臉龐上。
    媚眼如絲,眼神迷離卻又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堅定。
    她咬著豐潤的下唇,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一絲無法抗拒的顫抖。
    “恩公……奴家……奴家無以為報……”
    她的話說得斷斷續續,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個世道,對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來說,清白和性命,就是她的一切。
    方寒救了她的命,保了她的清白,這份恩情,重如泰山。
    她不知道該如何償還,她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償還。
    除了……她自己。
    不等方寒再開口,柳如媚慢慢地低下了頭,那柔順的青絲如瀑布般滑落。
    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她的臉頰滾燙,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她的頭越埋越低,那驚心動魄的豐腴曲線,隨著這個動作,在燭光下勾勒出讓人血脈僨張的弧度。
    她靠得越來越近,溫熱的呼吸,似乎已經能透過薄薄的衣衫,觸碰到方寒的肌膚……
    方寒的身體猛地一僵,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一股難以言喻的電流,從身體的某個部位轟然炸開,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爽!
    極致的爽!
    這種混雜著視覺衝擊和心理滿足的體驗。
    比任何帝王般的享受,都來得更加直接,更加刺激!
    【叮!柳如媚愛意值+100,雙穿門能量+100!】
    腦海中接連響起的係統提示音。
    如同最激昂的戰鼓,將方寒從那飄飄欲仙的狀態中驚醒。
    他看著跪在身前,幾乎要將整張臉都埋進自己懷裏的女人。
    那顫抖的肩膀,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和羞怯。
    方寒心中一軟,伸出手,輕輕扶住了她的香肩。
    “起來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
    幾天後。
    方寒家那片宅基地的變化,又一次刷新了柳溪村村民們的認知。
    四麵的青磚牆已經壘砌到了頂,高大厚實,氣派非凡。
    幾十個工匠正在給房頂上梁、鋪瓦,那一片片嶄新的青瓦,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看這架勢,
    再有個十天半月,這棟柳溪村有史以來最闊氣的大宅院,就能徹底完工了。
    村西頭,獵戶馬保國遠遠地看著那片熱火朝天的工地,眼神裏除了羨慕。
    更多的是一種越來越濃的忌憚。
    他吧嗒著旱煙,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張二狗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死得太蹊蹺了。
    縣衙的捕快來看了一圈,最後也隻弄了個“遭遇山匪,不幸身亡”的結論,草草結案。
    可馬保國不信。
    哪有那麽巧的山匪,不搶錢不劫色,就專殺張二狗那幾個村裏的潑皮?
    而且,張二狗前腳剛死,方寒後腳就把他那如花似玉的婆娘柳如媚給領回了家。
    這事兒前後一聯係,馬保國隻覺得後背心一陣陣地發涼。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就是方寒幹的!
    他忘不了方寒那平靜得嚇人的眼神,也忘不了張二狗被電得口吐白沫的樣子。
    “當家的,你看啥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羨慕人家蓋大瓦房啊?”他婆娘李大腳端著個簸箕從屋裏出來,看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酸溜溜地說道。
    馬保國回過神,狠狠瞪了她一眼,將煙杆在鞋底上使勁磕了磕。
    “你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婆娘,懂個屁!”他壓低了聲音,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我警告你,以後見了方家的人,不管是方寒,還是他家那幾個女人,你都給我繞著道走!千萬,千萬不要去招惹!”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那小子,邪性得很,手上……因該是見過血的!”
    李大腳嚇得手一哆嗦,簸箕裏的豆子都撒了一地。
    她雖然小心眼,愛算計,但也不是傻子。
    看著自家男人那副凝重到極點的表情,立刻嚇得小臉發白,點頭如搗蒜。
    ……
    新家雖然還未完工,但一間偏房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可以住人了。
    屋裏,方寒臨時用木板搭了個簡易的書桌。
    他決定,要給自己的三個“文盲”老婆,好好上一課。
    畢竟古代的算術,太過繁瑣,遠沒有阿拉伯數字來的簡單。
    “今天起,我教你們識字算數。”
    方寒從他那神奇的“懷裏”際上是隨身儲物空間裏。
    取出了在現代買的紙和筆。
    這番憑空取物的神仙手段,早已讓白家姐妹和柳如媚見怪不怪,畢竟已經見過幾次了。
    白芷柔三女正襟危坐,像三個聽話的小學生,臉上滿是好奇和期待。
    方寒沒有教她們這個時代複雜的“之乎者也”。
    而是直接在雪白的紙上,用黑色的水筆,寫下了一排奇怪的符號。
    “1,2,3,4,5,6,7,8,9,0。”
    他指著這十個簡潔明了的阿拉伯數字,對三個滿臉茫然的女人說道:“這叫數字,用來計數的。比你們用的算籌,要方便一萬倍。”
    接著,他又寫下了“+”、“”、“×”、“÷”、“=”這幾個符號。
    “這是加,這是減,這是乘,這是除,這是等於。”
    方寒開始用最簡單的例子,給她們講解四則運算的法則。
    “比如,1+1=2,就是說一個東西,加上另一個東西,等於兩個東西。”
    “再比如,我們家現在有四個人,明天我再買回來兩個丫鬟,那我們家就有4+2=6個人。”
    白雪見和柳如媚聽得雲裏霧裏,她們看著紙上那些鬼畫符一樣的符號。
    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這東西。
    確實比那一根根數起來麻煩得要死的算籌要簡潔。
    可組合在一起,卻又玄奧得像是天書。
    然而,白芷柔卻不一樣。
    她畢竟是官宦人家出身,從小耳濡目染,對算學一道雖不精通。
    卻也了解。當她看到方寒用那幾個簡單的符號。
    在紙上行雲流水地列出一道道複雜的算式,並且瞬間得出結果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當方寒演示乘法和除法時,那種高效和便捷,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用算籌算起來起碼要一炷香功夫的賬目。
    在這個男人手裏,用這些奇怪的符號,不過是寥寥幾筆,彈指間便已完成!
    這不是學識!
    這是神跡!
    白芷柔看著方寒,那雙溫柔的桃花眼裏,除了原有的愛慕和依賴,此刻又多了一種近乎狂熱的崇拜。
    她的小臉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暈,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