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炮的威力，完全取決於所用槍藥的好壞和鋼砂的大小。這個民兵槍裏的火藥就是普通的黑火藥，最便宜的那種。他用的也是那種細鋼砂，打鳥用的。所以他這一槍的威力不是太大，估計也就剛打穿棉褲受點皮外傷。
    這個小偷之所以滿地的打滾，完全就是被嚇到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靠山屯的民兵這麽彪，說開槍就開槍。
    這老土炮的威力雖然差了點，但聲音卻很大。在這寂靜的夜晚，整個靠山屯的上空都回蕩著老土炮的的聲音。
    陳麗華此時正在家裏睡覺，聽到老土炮的聲音。他一下子坐了起來，這一下把他的媳婦也吵醒了。
    陳麗華解釋了一番，穿好衣服就向糧倉這邊走了過來。等他到達糧倉的時候，就看到一群民兵圍著一個人，這人是屯裏的知青——胡洋。
    他過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麽樣，人傷的怎麽樣？”
    接著，看到地上的胡洋，說道：“原來是你小子？”
    當初選知青的時候，就是看著小子人高馬大的，為了得到他還加了一個女知青做添頭。沒想到這小子除了個子大，簡直是一無是處。
    一個民兵說：“大隊長，我們接下來怎麽！”
    “先檢查一下他，看看傷的怎麽樣，沒什麽問題就帶到大隊部關起來。糧倉的情況怎麽樣？”
    “糧倉那邊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就看到這小子逃跑，我們追過來不得已才開槍的。”
    陳麗華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讓人把胡洋帶走了。他傷的應該不重，那杆老土炮的威力也就那樣。
    來到糧倉的時候，就看到賀雲天家的獵狗守在半開的門口。糧倉大門上麵的大鎖已經被鋸斷了，那把作案用的鋼鋸還掉在地上。
    陳麗華用手電筒照著鋼鋸，心裏暗道：這小子看來是早有預謀，隻是他從哪裏弄來這麽專業的工具，這玩意可不好買。
    看了一下天色，也快要亮了。他也不打算回家睡覺了，一會天色大亮還要對胡洋進行審訊。
    現在的法律還不是很健全，犯錯被抓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打了一頓，在審訊。也沒人會說你沒有審訊的資格，那樣說就是打的太輕了。
    胡洋剛剛能免除一頓打，還是因為被老土炮打傷了。要不然一群民兵絕對能把他先打個半死，再問話。
    天色很快就亮了，賀雲天起床之後就來到糧倉這裏。他到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屯子裏的人到了，看到掉在地上被鋸斷的鎖頭，他知道昨晚真的有賊人光顧了。
    他直接開口問道：“昨晚小偷真的來了，人抓到了嗎？”
    “人抓到了，還多虧了你的狗，小狗還沒進倉庫就叫了了。時間剛剛的好，民兵來的時候正好抓了個現行。”
    “那就好，沒我的狗什麽事了吧，我現在就把它帶回家。”賀雲天可不關心被抓到的是誰，他把木箱扛在肩膀上，獵狗則跟在自己的身邊往家走去。
    陳麗華搖了搖頭，這小子還是那樣，對屯子裏的事情毫不關心。陳麗華感歎：當年的事情大家要是伸手幫他一把，他也不至於對村民們這樣。
    賀雲天離開了，陳麗華帶著幾個民兵對胡洋開始了審訊。一開始胡洋還想裝作很堅強的樣子，結果被陳麗華一番嚇唬，就全部交代了。
    剛下鄉的時候，胡家還是很有錢的。把他送到鄉下也是想要避避風頭，等時間合適了在把他弄回去。
    為了安撫胡洋的情緒，家裏每個月都會給他寄錢。好景不長，半年前胡洋的附近被人查出問題，目前已經被下放大西北改造去了。
    這一下胡洋就失去了經濟來源，這對於胡洋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這家夥誰也沒說，選擇隱忍了下來。
    前段時間，實在饞肉的他拿出積蓄準備去黑市弄點肉。發現了糧食的價格也不低，這才把主意打到了屯子裏糧倉上麵。
    陳麗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辦就是把所有證據、證詞交給派出所，怎麽處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估計這個胡洋最輕的結局，也是去某個艱苦的地方幹苦力。這時候的華夏百廢待興，可沒有多餘的糧食養閑人。
    往輕了就是屯子裏麵自己看著辦，目前知道事情的也就那麽幾個人。隻要管好這些人的嘴，胡洋還是能夠繼續留在靠山屯的。
    但這個胡洋平時的表現就不好，陳麗華對他也沒有什麽好感。又詢問了一番其他幾個大隊幹部的意見，大家都決定把胡洋交給派出所。
    實在是這個胡洋平時不怎麽會做人，還經常勾搭、調戲屯子裏麵的大姑娘，小媳婦，隻是這半年來才消停了一些。
    胡洋還不知道，他即將離開靠山屯。到一個大冬天，還需要幹活的地方享受生活。他腿上的那點傷，陳麗華檢查過了，全是一些皮外傷，把鋼砂挑出來就好。
    為了給派出所和醫院減輕麻煩，陳麗華帶人把胡洋綁了起來。強行給他做了鋼砂清除手術，等到手術結束之後，胡洋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實在是太疼了。
    對於大隊部發生的這一切，賀雲天一無所知。他回到家裏就和姐妹倆進行了一番告別，他要前往草原一趟。
    姐妹倆雖然有些不舍，卻也沒有辦法。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們才是後來者。
    賀雲天趕著騾車離開了靠山屯，他隻把萬裏帶走。剩下的四條獵狗都留下了，為了養活它們，賀雲天還在雪堆裏麵埋了兩頭大炮卵子。
    為了姐妹倆的安全，他把明麵上的那把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留了下來，還給姐妹倆留下了兩把手槍。
    他自己的安全倒是不需要太注意，空間裏麵還有繳獲毛熊士兵的裝備，這些裝備足夠一個加強營使用了。
    不提輕武器，就是那兩個連的坦克也夠他的對手喝一壺的。離開了靠山屯不遠，就把騾子和車全都收進了空間，人也進入空間讓飛羽帶著向草原方向飛去。
    把騾子也帶走，完全是考慮到現在是冬季，沒有青草可食用。姐妹倆天天喂騾子也比較麻煩，現在天氣太冷，也不需要騾子留在家裏幹什麽。
    家裏的糧食、肉類什麽的，賀雲天也都準備好足夠姐妹倆食用一個月的量。他這次前往草原，也不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