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氣，要不是惦記著那口吃的，他們才不願意出來。
    好在這一次出去沒有白費力氣，還是弄了一些肉回來。
    有些人回家的時候，還被鄰居看到，有的人就開始詢問哪裏來的。
    這些人都互相認識多少年，自然知道鄰居的意思。但就是不往肉上麵說，隻說是賀雲天給的。
    鄰居們自然也聽到昨天晚上的槍聲，他就不信賀雲天會這麽好心。這小子在靠山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想要占他便宜簡直是難如登天。
    沒有得到好處的鄰居就開始說怪話，什麽人家打到好東西都自己藏起來，就給了他這些看不上的東西。
    還有人動了心思，要是再聽到槍聲，哪怕半夜也要起來。到了賀雲天家裏，他打到老虎也要賴上一些。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大家抱團取暖。你要是打到大獵物，自己偷藏起來就算了，沒人知道。
    要是被人知道了，多少要分出去一些。這樣做也有堵住其他人嘴的意思，要不然誰知道別人得不到好處，會怎麽宣傳你。
    生活在這個時代，名聲還是很重要的。要是名聲不好，找媳婦都不好找。當然，像賀雲天這樣不在乎名聲的人，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少的。
    他信奉的規則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有仇當場就報，從來不隔夜。
    時間慢慢的到了晚上，很多在家貓了一天的村民全都打起精神。就等著聽到哪裏有槍聲，他們就打算過去幫忙。
    所謂的幫忙自然是假的，占便宜弄點肉才是真的。要是真的達到獵物，你隻要點肉別人也不會說些什麽。
    一般的野牲口，身上的肉是最不值錢的，值錢的大多是是皮毛還有可以入藥的部分。比如虎骨、虎鞭、熊膽、熊波棱蓋這些。
    隻要是你不去想動這些，一點肉分給你就分給你。你要是想要這些玩意，那就是奔著得罪人去的。
    在家睡了一個白天的村民自然精神的很，結果等到大半夜都沒有聽到一絲動靜。
    如果賀雲天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一定會走到屋外打幾槍再回去睡覺。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往後的幾天雖然寒冷，但卻都沒有下雪。
    這天一早，賀雲天把家裏騾子和雪爬犁趕了出來。第二次手套都已經做好了，他要快點給屠武送過去，這冬天都過去不少時間。
    之前的那場雪太大，屯子裏麵也沒人打掃。好在連續凍了這麽多天，積雪表麵凍成了一個硬冰殼，騾子不至於陷下去。
    趕著騾子出了靠山屯，在路上也沒有看到任何腳印和爬犁走過的痕跡。估計都在家裏貓冬了，這個時候，沒有什麽事真的不願意出門。
    把騾車收進空間，賀雲天讓飛羽帶著自己往鋼鐵廠的方向飛去。等他到了鋼鐵廠的時候，雪爬犁上不止有準備好的手套，還有兩扇被殺出來的野豬肉。
    考慮到天氣太冷，食堂殺豬不容易，這次他直接在空間裏麵殺好了拿出來。這殺好的豬，價格自然和活豬也不一樣。
    看到賀雲天的保衛員，自然把他請到值班室喝茶。這個是處長賀科長看到都要客氣的人，客氣一點沒有壞處。
    就在賀雲天喝茶的時候，屠武也被叫了過來。他檢查了一番手套，滿意的把尾款給了他。
    屠武看著雪爬犁上被動的梆硬的兩扇野豬肉到：“兄弟，你開我這幫兄弟好幾天都沒啥油水，你這野豬......”
    賀雲天自然是明白屠武的意思，他說道：“屠個，不如這樣，你和我一次去倉庫。我把肉交接給倉庫方麵，就算我完成了任務。
    你直接去倉庫那邊申請，憑你這個大處長的麵子，我想陸主管怎麽也不會為難你。這樣我們雙方不就都過得去了，你說是嗎？”
    聽到賀雲天的話，屠武也覺得他說的對。他是鋼鐵廠的采購員，不是他保衛處的采購員，人家也要完成任務的。
    這個肉隻要入了倉庫，再到誰的手裏，就和賀雲天沒有多少關係。再說他屠武這個保衛處副處長的麵子，在鋼鐵廠還是很好使的。
    想明白這一點，屠武道：“還是兄弟你的腦子好使，就這麽辦。你今年還去草原嗎？你可是好幾年都沒有去過了。”
    賀雲天心裏暗道：誰告訴你好幾年沒去了，我可是一年都要去好幾次的。
    嘴上卻問道：“去草原幹什麽，我也沒有接到廠裏的安排啊！”
    聽到廠裏沒有安排，屠武知道今年想要多弄一點肉又沒戲。他還是前幾年賀雲天去草原的時候，多弄了不少肉，那段時間他在家裏的地位都上升了不少。
    看來下次再開月底總結會議的時候，他要給上麵提一下，廠裏的後勤夥食方麵需要加強一下。
    要是賀雲天知道他的想法，會立馬把他拖出去打一頓。這幾年他可是每年都把草原的牛羊賣給黑市，賺的錢可比鋼鐵廠多多了。
    屠武跟著賀雲天一起去了倉庫，陸濤收到匯報立刻迎了出來。這兩人和自己不是一個係統的，但明麵上的職務都比自己高。
    他想要再進步，就不能得罪人家。這些人在自己升職路上或許沒有幫助，但想要阻擋自己的進步還是很簡單的。
    前腳剛把賀雲天帶來的豬肉入庫，後腳屠武就開始申請這兩扇豬肉。
    陸濤有些為難的說道：“屠處，你們保衛處是不是要的太多了，你們也就三百來號人吧，這可是全廠人的夥食標準。”
    屠武不屑道：“老陸，你就在這給我打馬虎眼吧，全廠上萬的人，這一頭豬夠嗎，這麽多人一根豬毛都吃不上。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們晚上自己派人看倉庫吧。”
    陸濤明知道屠武說這話是在耍流氓，卻也不敢真的得罪他。他懇求道：“屠處，這兩扇豬肉，我隻能給你一扇，要不然上麵的領導問起來，我也不好交代。”
    屠武也是知道他的難處，點頭同意道：“那好，你安排人把肉給我送到保衛處就可以。”
    保衛處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可是有著自己的小食堂。
    不過這個小食堂，一般也就是夜裏值班的時候開火。白天值班的保衛處成員，基本還是去廠裏的食堂吃飯。
    但保衛處要是弄到什麽好東西，就會躲在自己的小食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