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5章 神座之下,皆為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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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顧家的三路奇兵,同時在世界的三個不同角落,引爆了三場“不可能”的風暴時。
    京城,季氏集團總部。
    那間曾經充滿了自信與掌控欲的總裁辦公室裏,第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季辰,靜靜地,坐在他的“王座”上。
    他的麵前,三塊巨大的全息屏幕,正實時播放著三場,足以顛覆世界格局的“直播”。
    **屏幕一:華盛頓。**
    五角大樓的官方發言人,正在緊急召開新聞發布會,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謙卑”的語氣,宣布:“……經評估,顧氏集團旗下的‘星際視覺’公司,其‘神經接口’技術,對未來國家安全具有不可估量的戰略意義。即日起,美國國防部,將與顧氏集團,展開最高級別的……戰略合作。”
    **屏幕二:巴黎。**
    戛納電影節組委會,在一片混亂中,發表了一份充滿了“求生欲”的道歉聲明。他們不僅收回了對《長城謠》的所有負麵評價,甚至,還“破例”增設了一個“評委會特別推薦獎”,並“誠摯邀請”顧承安先生,作為本屆電影節的“閉幕式榮譽嘉賓”。
    **屏幕三:紐約。**
    時代廣場上,憤怒的民眾,已經將FDA(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總部,圍得水泄不通。“我們要神藥!我們要健康!打倒醫藥霸權!”的口號,響徹雲霄。白宮的電話,已經被打爆。在巨大的民意壓力下,FDA的局長,被迫公開宣布,將立刻,啟動對“GLP1”的……**“史上最快”**的審批流程!
    三場風暴。
    三個,不可思議的,神級反轉。
    季辰的首席助理,那位幹練的混血美女,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三幕堪稱“魔幻”的畫麵,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已經被徹底碾碎,重塑。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個被她老板稱為“女王”的女孩,到底,擁有著怎樣一種……**言出法隨,撥弄世界**的,恐怖力量!
    她不是在做生意。
    她是在……**改寫規則**!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親手為女王布下“考題”的男人,季辰,此刻,卻笑了。
    他笑的,很輕鬆,很暢快。
    甚至,還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老板……”助理的聲音,有些發顫,“我們……輸了。”
    “是啊。”季辰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那片廣闊的天空,喃喃自語,“輸的……真他媽的,漂亮。”
    他輸掉了這場“遊戲”。
    但是,他卻感覺,自己,贏得了……整個世界。
    因為,他終於,百分之百的,確認了一件事。
    他,沒有選錯。
    他壓上的,是李氏的未來。
    而他賭的,是那個女人的……神座。
    現在看來。
    這場賭博,他,賭對了。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他已經很久,沒有撥打過的號碼。
    “爺爺。”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
    “……說。”
    “我好像……”季辰看著窗外,眼中,閃爍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芒,“……找到那個,能和您,下完那盤‘沒下完的棋’的人了。”
    ——
    與此同時,顧氏集團,特別股東大會。
    氣氛,已經從最初的劍拔弩張,變成了此刻的……**滑稽**。
    二叔公顧立山,三叔公顧立海,以及所有“元老派”的成員,都像一群被霜打了的茄子,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他們麵前的屏幕上,同樣,播放著那三場,來自大洋彼岸的,“神跡”。
    他們輸了。
    輸的,連底褲,都不剩。
    他們引以為傲的“軍令狀”,他們自以為是的“逼宮”,在女王那足以攪動世界的雷霆手段麵前,簡直,就像是一場……幼稚的,兒童遊戲。
    “現在……”
    主位上,顧晚舟的聲音,平靜地響起,卻像最終的審判,敲響了喪鍾。
    “距離‘三個月’的期限,還有兩個月零二十天。”
    “不知道,各位叔公伯伯,對我這份‘成績單’……”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魔鬼般的微笑。
    “……還滿意嗎?”
    沒有人,敢回答。
    回答她的,隻有一片,死一般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沉默。
    “既然,大家沒有意見。”
    顧晚舟站起身,環視著全場。
    “那麽,這場‘賭局’,就算我,提前,贏了吧?”
    她走到顧立山的麵前,拿起那份,由他們聯名簽署的、充滿了“陷阱”的,與季辰的《合作協議》。
    在顧立山那充滿了恐懼和屈辱的目光中,她緩緩地,將那份協議,撕成了兩半。
    然後,又撕成了四半……
    直到,化作一堆,紛飛的,廢紙。
    如同,一個月前,她撕掉沈浪那份協議時一樣。
    同樣的動作。
    同樣的霸道。
    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上一次,她是在“撥亂反正”。
    而這一次,她是在……**“清理垃圾”**。
    “我宣布,”
    顧晚舟回到主位,聲音,不容置喙。
    “從今天起,顧氏集團,所有戰略決策,不再需要,通過董事會投票。”
    “一切,由我‘首席戰略官’辦公室……”
    她的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利劍,釘在了顧立山和顧立海的身上。
    “……**獨斷**。”
    “不服的,現在,就可以把你們手裏的股份,交出來,滾出顧家。”
    “我,顧氏,不養閑人,更不養……**廢物**。”
    這,就是她,對這些膽敢挑戰她權威的“元老”們,最後的,審判。
    她沒有把他們,送進監獄。
    因為,那太便宜他們了。
    她要的,是剝奪他們,所有的權力,所有的尊嚴。
    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是如何帶領著顧氏,走向他們永遠無法企及的輝煌。
    讓他們,活在無盡的悔恨與不甘中。
    這,才是對一群貪婪的“守財奴”,最殘忍的,懲罰。
    會議室裏,一片死寂。
    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元老”們,此刻,都像一群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低著頭,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因為他們知道。
    從今天起。
    在這個家裏,在這個集團裏。
    神座之下,皆為塵埃。
    而那個,唯一有資格,坐在神座上的人。
    隻有她。
    也隻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