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咋成侯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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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薑寧的問題,九元道長卻含笑搖頭,竟退後一步,將那紫袍人凸顯出來。
    薑寧眯了眯眼睛,卻見那紫袍人指了指依舊圍著廣場的白袍人群,而後對著薑寧微微躬身行禮。
    意思很簡單。
    在問問題之前,還請您先解決了其他的麻煩。
    薑寧扭頭看向了那白袍人中唯一一個看起來不太一樣的老者。
    “拜火教?”
    那白袍老者聽到薑寧的話,頓時轉過身來,快步來到薑寧麵前,雙膝下跪,想要去親吻薑寧的靴子。
    薑寧側步躲開,說道:“說你的話,莫要將你們的怪東西用在我身上。”
    白袍老者聞言,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躬身行禮,道:“您是光明神的使者,是我們的救主,也是這東方國度最急缺的光明之源。”
    “您的存在,將讓我們的聖火在長安燃燒,並永恒不滅。”
    薑寧聞言眯了眯眼睛。
    光明神,聖火,使者。
    “誰跟你說,我是所謂光明神的使者?為何我自己不知道?”
    白袍老者指向了原本空性大師所在的位置,那裏現在隻有一攤漆黑的莫名物質在。
    “您斬殺了贖罪者,給予了它應有的懲戒,取回了光明冠,這足以證明您就是我們等待的尊使。”
    薑寧聞言,隨手一揮。
    那一攤漆黑物質被驅散,其中竟然真的有一枚白金打造的頭冠,華貴至極,最中心的位置鑲嵌著一枚鴿子蛋大小,猩紅無比的寶石。
    招招手,那白金頭冠便出現在了薑寧的手中。
    “這就是所謂的光明冠?”
    白袍老者不住的點頭,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狂熱起來,雙手托舉著,對薑寧說道:“是的,尊使大人,這就是光明冠,是燃燒聖火所必須的媒介,是最神聖之物!”
    薑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你說,空性大師是贖罪者,光明冠也一直在它的身上,可在我來之前,想來你們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把光明冠搶回來。”
    “我不懷疑你的信仰,想必你們也不會吝嗇為此付出生命,可為什麽要等我來?”
    白袍老者回答道:“因為空性大師是贖罪者,是承載者,光明冠太神聖,我們不敢觸碰。”
    “隻有您,光明神的使者大人,才能給予贖罪者懲戒,才有資格持有光明冠。”
    薑寧聞言恍然,道:“你們得罪不起空性大師背後的人,隻能等我來宰了空性,然後從我這裏謀求光明冠。”
    白袍老者沒說話,神色依舊狂熱無比,一點也沒有被點破心思的尷尬。
    我們狂信徒是這樣的,隻需要虔誠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尊使大人去考慮。
    “光明冠已經出現在了應存在的人手中,請您隨我們前往聖殿,點燃聖火。”
    白袍老者狂熱的說道:“作為光明神的尊使,您將獲得您想要的一切。”
    “八十位最美貌的女子會是您的侍從,隻要您想,她們會為您誕下最優秀的子嗣。鑲嵌滿明珠的鎏金馬車會是您的座駕。通體香檀木的宅邸將會是您的住處。自遙遠祖地而來,最最虔誠的八千信眾將會是您最忠誠的忠犬!”
    “這一切,都是您的權力!”
    很顯然,白袍老者聽到了方才薑寧和空性大師的對話。
    薑寧不由得撓了撓下巴,很心動是怎麽回事?
    “那,我需要做什麽?”
    “您隻需要點燃聖火!”
    白袍老者狂熱的說道:“戴上光明冠,以身為燭,燃起永恒不滅的聖火,您將會是光明神之下的第一人!”
    薑寧聞言,摩挲著手裏的光明冠,問道:“意思是,我要用自己的命來點燃聖火?”
    “這將是無上的榮耀,也是光明神的意誌!”
    “我明白了。”
    薑寧點點頭,把光明冠收起來,說道:“光明神告訴我,現在不是好時候,得找一個好日子才能點燃聖火。”
    “現在,你們該去幹什麽就幹什麽,等時機成熟我會去找你們的。”
    白袍老者欲言又止,但在看到那緩步而來的紫袍人的時候,隻能低下頭,虔誠的跪拜。
    “您的命令,就是我等的意誌。”
    說罷,白袍老者站起身來,抬手一揮,頓時所有的白袍人都整齊劃一的對著薑寧跪拜下去。
    如是之後,所有白袍人如同流進下水道的汙水一樣,眨眼間便四散而去,再也沒有痕跡。
    薑寧也看向了那踱步而來的紫袍人,以及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的九元道長。
    “調動皇城司和不良人,可不是九元道長能做到的。”
    “看來,這位大監可以解開我心中疑惑?請教大監尊姓大名?”
    薑寧笑著拱手行禮。
    “不敢當郎君如此稱呼,咱家不過是陛下的一條老狗而已。”
    紫袍人笑眯眯的回答,而後叉手行禮,道:“咱家陰缺之人,無姓賤名,喚作芒耳,見過薑郎君。”
    薑寧笑著還禮,將手中的光明冠往芒耳懷裏一塞,熱切道:“我與大監一見如故,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芒耳呆呆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光明冠,苦笑一聲,說道:“這是拜火教的聖物,旁人觸摸一下都被視做玷汙,更別說是咱家這種殘缺之人。”
    “在長安,最大的規矩不是來自那裏嗎?”
    薑寧指了指朱雀大街的方向。
    “話雖如此,但此物咱家實在是無福消受。”
    芒耳將光明冠塞給了薑寧,似是怕這位郎君又有驚人之舉,趕忙正色道:“郎君心有疑惑,咱家正是奉命而來,請郎君前去解惑的。”
    薑寧笑了笑,將那光明冠收起來,笑道:“還請大監引路就是。”
    “郎君請。”
    芒耳抬手一招,不知從哪個角落裏,駛出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來。
    “郎君的寶馬,自有人歸置,萬無一失,還請郎君登車。”
    薑寧自無不可的點點頭,登上了馬車。
    這馬車很特殊,沒有窗戶,行駛起來也沒有任何的顛簸,若不是時不時傳來的馬鞭聲,甚至會以為這馬車沒動。
    薑寧也懶得去估算時間,隻是閉目養神。
    ‘篤篤篤……’
    不知過了多久,芒耳敲響了馬車門,笑道:“郎君,到了。”
    薑寧睜開眼睛,鑽出了馬車,抬眼就看到了前方金碧輝煌的巍峨宮殿。
    宮殿之上,書三個大字。
    兩儀殿。
    見此,薑寧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正要拾階而上,卻見芒耳快步趕上前去,從一個小太監手中拿過一封聖旨。
    “敕曰:朕聞,昔盧國公親兵營校尉副將薑守拙者,戰必先登,戰功赫赫,然,其人淡泊名利,不求功名利祿,功成後,竟隱於兩界山祖地,心性高上,既忠且孝。”
    “今,其壽終正寢,雖天命使然,朕亦懷之,特追封其為肅寧侯爵,以一等侯之禮葬之,一應耗費,朕之內帑擔之。”
    “念其忠孝之心感念天地,朕亦感之,特賜,其孫薑寧承襲肅寧侯爵之位!住持其祖一應喪葬事宜,聞旨後,入兩儀殿麵君!”
    “貞觀一十四年,二月初八!”
    “此製!”
    念罷了聖旨,芒耳也不管薑寧一直都是站在那裏,隻是上前,捧著聖旨彎腰行禮。
    “侯爺,請,陛下已經在殿內設宴,就等著款待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