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詭異小鎮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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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禮雙腳離地,徒勞地踢蹬著,雙手拚命去抓撓那無形的桎梏,卻隻抓到冰冷的空氣。
    她的臉色由漲紅迅速轉為青紫,眼球因缺氧而痛苦地凸出,布滿血絲。
    “神……神父……對……對不……起……”
    修那雙冰冷的眼眸中,殺意沒有絲毫消減。
    就在艾希禮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瞬間——
    “砰!”
    那隻無形的手如同甩開一件肮髒的垃圾,猛地將她摜了出去!
    艾希禮的身體如同破麻袋般,狠狠砸在走廊最深處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然後才軟軟地滑落在地。
    但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艾希禮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那個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強忍著幾乎昏厥的痛苦,手腳並用地從冰冷的地上爬起,踉踉蹌蹌著走廊另一端亡命逃去!
    修冷漠地收回視線,仿佛剛才隻是隨手碾死了一隻聒噪的飛蟲。
    老婆還在安睡,需要他陪伴。
    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幾乎同時,那扇被暴力轟開的橡木門,悄無聲息地重新合攏。
    門內,燭光搖曳,一片靜謐。
    白茶依舊在柔軟的床鋪上沉睡著。
    陰濕男鬼又重新貼緊他老婆……
    ————————————
    不知過了多久……
    白茶下意識地蹙起秀眉,喉嚨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咕噥,身體微微扭動,試圖擺脫這惱人的桎梏。
    “老婆,你醒了?”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毫不掩飾的愉悅。
    是修。
    他非但沒有移開,反而像是被懷中人細微的動作所吸引。
    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頸側,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渴求。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微啟的、泛著誘人光澤的紅唇上,那裏仿佛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修的大手不容抗拒地捧住了她小巧的下頜,固定住她試圖扭開的臉龐。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和壓抑許久的熾熱情愫,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是一個漫長而熱烈的法式深吻。
    “唔……”
    白茶剛想抗議這擾人清夢的重量和貼近,剩下的話語就被盡數堵了回去!
    白茶整個人都懵了!
    她的大腦還是一片混沌的漿糊,身體卻本能地感受到了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灼熱情潮。
    缺氧的感覺讓她眩暈,臉頰迅速飛起紅霞。
    “嗚……放……開……”
    斷斷續續的抗議聲被淹沒在唇齒交纏間,猛地推搡了一下他堅實的胸膛。
    久到白茶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在他懷裏,修才意猶未盡地、緩緩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哼!”
    白茶毫不客氣地瞪向那個一臉饜足始作俑者,她揚起精致的下巴,努力擺出威嚴神聖的姿態
    “現在!我是阿拉之神!”
    “老公你不許再親我!這是對神明的褻瀆!”
    修他喉間溢出幾聲低沉而愉悅的笑聲,修長的手指帶著一絲撩撥的意味,將她鬢邊一縷因剛才糾纏而散落的發絲輕輕別到耳後。
    “遵命,吾的……神明。”
    農場。
    得益於與法克的情報共享,塔莉小隊抱著“嚴格遵守規則就能活下去”的信念,踏入了這片土地。
    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一進入農場邊界,就立刻投入到分配好的勞作中——除草、鬆土、澆水。
    時間在沉悶的重複勞動中緩緩流逝。
    汗水浸濕了衣衫,泥土沾滿了褲腳,但預想中的恐怖襲擊並未降臨。
    除了風吹過莊稼的沙沙聲和工具觸碰泥土的聲響,四周一片死寂。
    緊繃的神經,在這份詭異的平靜中,不由自主地慢慢放鬆了下來。
    “呼……累死了……”
    娜蒂小聲抱怨著,直起酸痛的腰。
    她身材嬌小,體力本就偏弱,這繁重的農活對她來說簡直是酷刑。
    身為在城市公寓裏長大的嬌嬌女,她連仙人掌都能養死,哪裏幹過這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苦力?
    想著她煩躁地踢了踢腳邊的雜草,認命地拿起沉重的灑水壺,走到田埂邊的水桶旁,費力地將它灌滿。
    冰涼的井水濺濕了她的裙擺,讓她更覺倒黴透頂。
    “這鬼地方……這鬼活計……”
    她嘟囔著,雙手提著幾乎到她腰際的大水壺,小心翼翼地沿著狹窄的田埂,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分配給她的那片菜地走去。
    “啊呀!”
    突然,她腳下一滑!一塊鬆軟的泥塊在她落腳時猛地塌陷!
    娜蒂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驚呼一聲,水壺脫手飛出,哐當一聲砸在旁邊的土壟上,清水汩汩流出。
    她手忙腳亂地揮舞著手臂,身體大幅度地傾斜搖晃,險之又險地才沒有一頭栽進泥濘的田裏,隻是狼狽地單膝跪地,濺了一身泥點。
    “嘶——好痛!”
    腳踝處傳來一陣扭傷的刺痛。娜蒂又驚又怒,低頭看著那害她差點摔倒的罪魁禍首——
    一塊被她踩塌的的泥坑。
    瞬間,連日來的恐懼,如同火山般爆發出來!
    “操!”
    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股邪火直衝腦門。
    猛地抬起頭,目光惡狠狠地掃向四周,想要找個發泄的對象。
    她的視線,正好落在田埂旁邊,那個孤零零矗立著的、破舊肮髒的稻草人身上。
    “都怪你!晦氣的東西!”
    被怒火衝昏頭腦的娜蒂,忘記了這裏任何東西都可能潛藏著致命的詭異!
    她帶著滿腔無處發泄的怨氣,抬起穿著沾滿泥巴的鞋子的腳,用盡全力,狠狠地踹在了稻草人那根支撐身體的木棍腿上!
    “叫你晦氣!”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那稻草人被她踹得猛烈地前後搖晃起來,破草帽差點被甩飛,固定在木架上的身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踹完這一腳,娜蒂心裏的邪火似乎泄掉了一點。
    她喘著粗氣,彎下腰,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腳踝,嘴裏依舊不幹不淨地咒罵著這該死的農場和這倒黴的稻草人。
    然而——
    她沒有注意到。
    那個被她踹得劇烈搖晃的稻草人,在搖晃幅度達到最大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