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寒冬備荒,元兵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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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的聲音在議事廳裏回蕩,帶著久經沙場的篤定:“林兄弟放心,我這就製定訓練計劃。每日清晨練體能,中午練刀法和槍法,傍晚練陣法——紅巾軍的‘三才陣’和‘一字長蛇陣’最適合小規模作戰,用不了一個月,咱們這些弟兄定能形成戰鬥力。”
林墨點頭,目光掃過眾人:“還有一件事,孫郎中,入冬後風寒易流行,寨裏得提前熬製預防風寒的湯藥,再采些驅寒的草藥存著。另外,流民們大多穿得單薄,王夫子你統計下人數,讓會織布的婦人加快進度,盡量給每個人做件厚衣裳。”
孫郎中應道:“我明日就帶些人進山采草藥,再配好預防風寒的藥方,讓各屋輪流來取。”王夫子也跟著點頭:“織布的婦人我已經安排好了,日夜趕工,爭取半月內做出五十件厚麻衣,先給老弱婦孺和訓練的弟兄們穿。”
幾人又商議了近一個時辰,才各自散去安排事務。林墨走出議事廳時,晨光正好灑在寨牆上,新搭的鐵匠鋪裏傳來“叮叮當當”的打鐵聲,李老鐵正光著膀子,掄著大錘敲打燒紅的鐵塊,火星濺在地上,像撒了一把碎星。
不遠處的荒地上,流民們正彎腰刨土,趙虎光著腳踩在泥裏,手裏的鋤頭揮得飛快,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幾個半大的孩子也拿著小鏟子,跟在大人身後撿石頭,孫丫丫紮著兩個小辮子,蹲在地上把石頭放進竹筐裏,時不時抬頭朝著林墨的方向笑一笑。
林墨走過去,摸了摸孫丫丫的頭:“丫丫,累不累?要不要歇會兒?”孫丫丫搖搖頭,舉起手裏的竹筐:“林叔叔,你看我撿了好多石頭!王爺爺說,把石頭撿走,地裏就能種糧食了。”
林墨笑著點頭,目光落在遠處的山林上。再過一個月,就要入冬了,必須在大雪封山之前做好所有準備——不僅要囤夠糧食和煤炭,還要加固寨牆,防止元兵和散匪趁虛而入。
接下來的半個月,清風寨裏一片忙碌。
鐵匠鋪裏,李老鐵帶著兩個學徒,每天能打造出三把鐵刀和五把鋤頭,寨裏的士兵們漸漸都換上了新鐵刀,握在手裏沉甸甸的,比之前的木刀好用多了。徐達帶著弟兄們在寨前的空地上訓練,“喝哈”的喊殺聲每天都能傳到山外,流民們路過時,都會停下腳步看一會兒,眼裏滿是羨慕,有幾個年輕漢子還主動找徐達,想加入訓練隊伍。
孫郎中帶著人進山采了三趟草藥,寨裏的藥架上擺滿了曬幹的草藥,預防風寒的湯藥每天都會按時送到各屋,半個月下來,寨裏沒有一個人染上風寒。王夫子統計的織布進度也很順利,五十件厚麻衣按時做好了,孫丫丫穿上新做的麻衣,蹦蹦跳跳地跑到林墨麵前,轉了個圈:“林叔叔,你看我的新衣服!”
開墾荒地的進度更是超出預期。有了新的鋤頭,又加入了二十多個年輕漢子,不到半個月就開墾出了八十畝荒地,王夫子讓人在地裏種上了冬麥,綠油油的麥苗冒出頭時,流民們都圍著田地看,有個老農蹲在地裏,用手輕輕摸著麥苗,眼淚順著皺紋往下流:“活了六十多年,還是頭一回在冬天看到這麽好的麥苗。”
這天傍晚,林墨正在查看糧倉的糧食儲備,趙虎突然從外麵跑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公子!不好了!黑風山那邊來了一隊元兵,看樣子是衝著咱們來的!”
林墨心裏一緊,連忙問道:“來了多少人?帶隊的是誰?”
“大概有五十個元兵,騎著馬,還有幾輛馬車,好像拉著攻城的工具。”趙虎喘著氣說道,“帶隊的還是之前那個百戶,不過這次他身邊多了個穿盔甲的將軍,看起來很凶!”
林墨快步走到寨牆上,徐達已經帶著幾個弟兄在上麵觀察,看到林墨過來,連忙遞過望遠鏡:“林兄弟,你看,元兵已經到山腳下了,離咱們寨門不到三裏地。”
林墨接過望遠鏡,隻見山腳下果然有一隊元兵,個個穿著皮甲,手裏拿著彎刀和弓箭,為首的正是之前被抓過的百戶,他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將軍,穿著黑色盔甲,腰間掛著一把長劍,正指著清風寨的方向說著什麽。
“看來是那個百戶回去搬救兵了。”林墨放下望遠鏡,臉色沉了下來,“五十個元兵,還有攻城工具,咱們的寨牆雖然加固過,但還是擋不住攻城錘。徐將軍,你看咱們該怎麽辦?”
徐達皺著眉思考了片刻:“元兵雖然人多,但他們不熟悉地形,山腳下的山道很窄,隻能容兩個人並行。咱們可以在山道上設下陷阱,再派些弟兄埋伏在兩邊的山坡上,等元兵走進陷阱,就用石頭和弓箭打他們!”
林墨眼前一亮:“好主意!趙虎,你帶些人去山道上挖陷阱,每個陷阱深三尺,寬兩尺,上麵鋪上樹枝和幹草,再撒些泥土,別讓元兵看出來。周倉、陳武,你們各帶十個弟兄,埋伏在山坡上,準備好石頭和弓箭,等元兵掉進陷阱,就往下麵扔石頭射箭!”
“好!”趙虎、周倉、陳武齊聲應道,轉身就去安排。
徐達又說道:“寨裏的老弱婦孺要安排好,讓他們躲進議事廳後麵的山洞裏,派兩個人守著洞口,防止元兵衝進來。王夫子,你負責安撫大家的情緒,別讓他們慌了神。”王夫子連忙點頭:“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孫郎中這時也走上寨牆,手裏拿著幾個布包:“林首領,徐將軍,我這裏有些麻藥,要是元兵衝上來,把麻藥撒在他們臉上,能讓他們暫時失去力氣。還有些止血的草藥,我已經讓學徒們準備好了,等會兒給受傷的弟兄們用。”
林墨接過布包,心裏一陣溫暖。在這個亂世裏,正是因為有這些人齊心協力,清風寨才能一步步走到現在。
不到一個時辰,山道上的陷阱就挖好了。周倉和陳武帶著弟兄們埋伏在山坡上,手裏拿著弓箭,身邊堆著石頭,眼睛緊緊盯著山腳下的元兵。林墨和徐達則帶著剩下的弟兄守在寨門後,手裏的鐵刀握得緊緊的,隻等元兵過來。
太陽漸漸西沉,山腳下的元兵終於動了。那個穿黑盔甲的將軍一揮馬鞭,元兵們排成兩隊,沿著山道慢慢往上走。百戶跟在將軍身邊,指著山道兩旁,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麽,大概是在提醒將軍小心陷阱。
元兵們走得很慢,每走幾步就會用彎刀戳一下地麵,眼看就要走到陷阱的位置。林墨屏住呼吸,手心微微出汗,身邊的徐達也握緊了長槍,眼睛死死盯著元兵的腳步。
突然,“撲通”一聲,最前麵的兩個元兵掉進了陷阱裏,慘叫聲瞬間在山道上響起。後麵的元兵嚇得連忙停下腳步,那個黑盔甲將軍怒喝一聲:“廢物!連路都不會走!快把他們拉上來!”
就在元兵們彎腰去拉陷阱裏的人時,周倉大喊一聲:“放箭!”山坡上的弟兄們立刻鬆開弓弦,箭像雨點一樣朝著元兵射去。同時,石頭也從山坡上滾下來,砸在元兵身上,慘叫聲此起彼伏。
黑盔甲將軍氣得臉色鐵青,拔出腰間的長劍,對著元兵們喊道:“都給我衝!拿下清風寨,裏麵的糧食和女人都是你們的!”元兵們一聽有糧食和女人,頓時紅了眼,揮舞著彎刀朝著寨門衝來。
但山道太窄,元兵們擠在一起,根本施展不開。林墨和徐達帶著弟兄們守在寨門後,等元兵靠近了,就用長槍朝著他們刺去。有幾個元兵好不容易衝到寨門前,剛想爬上寨牆,就被周倉扔下來的石頭砸中腦袋,當場倒在地上。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元兵們死傷了二十多個,剩下的人也都累得氣喘籲籲,再也沒有力氣衝鋒。黑盔甲將軍看著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緊閉的寨門,知道今天是拿不下清風寨了,咬著牙喊道:“撤!咱們先撤回去,等明天帶更多的人來!”
元兵們如蒙大赦,拖著受傷的同伴,狼狽地朝著山腳下逃去。林墨看著元兵們的背影,沒有讓人去追——現在寨裏的弟兄們也有不少人受傷,得先處理傷口,清點損失。
徐達走過來,擦了擦臉上的血,笑著說道:“林兄弟,咱們贏了!元兵這次損失慘重,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再來了!”林墨點點頭,心裏卻有些不安——那個黑盔甲將軍看起來不是輕易放棄的人,這次他們撤回去,說不定會帶更多的元兵來,必須盡快做好應對準備。
這時,孫郎中帶著學徒們跑了過來,手裏拿著草藥和布條:“快!把受傷的弟兄們抬到藥鋪去,我給他們處理傷口!”林墨連忙讓人把受傷的弟兄們抬下去,自己則和徐達一起清點戰場。
這次戰鬥,寨裏有十五個弟兄受傷,其中三個傷得比較重,但沒有死人;元兵則死傷了二十五人,留下了二十多把彎刀和五匹馬。林墨讓人把彎刀和馬收起來,又讓人把陷阱填上,防止有人不小心掉進去。
回到寨裏時,王夫子已經帶著老弱婦孺從山洞裏出來了,看到林墨他們回來,連忙迎上去:“林首領,徐將軍,沒事吧?剛才聽到外麵的喊殺聲,可把我們嚇壞了。”
林墨笑著搖頭:“沒事,元兵已經被我們打跑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幹活。”流民們聽到元兵被打跑了,都歡呼起來,孫丫丫跑到林墨麵前,拉著他的衣角:“林叔叔,你們好厲害!”
當晚,林墨召集徐達、王夫子、孫郎中、趙虎、李二等人在議事廳裏開會。
“這次元兵雖然被打跑了,但他們肯定還會再來。”林墨看著眾人,語氣嚴肅,“那個黑盔甲將軍看起來像是個千戶,手裏的兵力肯定不止五十人。我們必須盡快做好準備,加固寨牆,多挖些陷阱,還要加快訓練弟兄們,提高戰鬥力。”
徐達點頭:“我明天就增加訓練強度,再從流民裏挑選二十個年輕力壯的,加入訓練隊伍。另外,寨牆也要再加高三尺,在上麵多設些箭孔,方便射箭。”
趙虎道:“我明天帶些人去山道上多挖些陷阱,再在陷阱裏插上尖木,就算元兵掉進陷阱裏,也爬不上來。”
孫郎中道:“我再配些麻藥和毒藥,麻藥撒在箭頭上,射中元兵後能讓他們失去力氣;毒藥塗在刀上,隻要劃傷元兵,就能讓他們中毒。”
王夫子則說道:“我會讓流民們加快開墾荒地的進度,再多囤些糧食和煤炭,萬一元兵來圍攻,咱們也能堅持更久。”
林墨看著眾人,心裏很是欣慰:“好!就按大家說的辦!從明天起,所有人都加把勁,一定要在元兵再來之前,做好所有準備!”
散會後,林墨回到自己的住處,打開係統麵板,看著上麵的數據,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宿主:林墨
身份:現代穿越者(清風寨首領,手下42人+紅巾軍15人+流民65人+孫郎中一家3人,共125人)
武力:4
智力:14(製定禦敵策略,智力屬性小幅提升)
政治:5
魅力:10
當前任務:主線任務“建立穩固根據地”(未完成),支線任務“抵禦元兵首次進攻”(已完成)
任務獎勵:係統積分×200,基礎弓箭×30,療傷藥×20,空(係統倉庫空間擴充至60格)
係統倉庫:精鐵環刀×1,基礎農具×50,醉仙草×5,銅礦樣本×1,基礎武器×50,糧食×1500斤(新增500斤),基礎弓箭×30,療傷藥×20,空(45格)
“主線任務是‘建立穩固根據地’,看來得等我們能徹底抵禦元兵的進攻,才算完成。”林墨心裏想道,“這次獲得了200係統積分,正好用來提升武力和智力——武力提升到5,智力提升到15,這樣以後製定策略和戰鬥時,也能更有把握。”
他點擊“提升屬性”,係統麵板上的武力值變成了5,智力值變成了15,係統積分也清零了。林墨握了握拳頭,感覺身上的力氣又大了不少,腦海裏也變得更加清晰,之前沒想到的一些禦敵策略,現在也漸漸有了頭緒。
第二天一早,清風寨又忙碌起來。
徐達帶著四十個弟兄在空地上訓練,新加入的二十個年輕漢子雖然動作還很生疏,但都很賣力,汗水把衣服都濕透了,也沒人喊累。周倉和陳武則帶著人在寨牆上加高寨牆,趙虎帶著人在山道上挖陷阱,每個陷阱裏都插上了尖木,上麵鋪著樹枝和幹草,看起來和地麵沒什麽兩樣。
孫郎中在藥鋪裏配製麻藥和毒藥,藥鋪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學徒們都捂著鼻子,孫郎中卻一點也不在意,專注地把草藥磨成粉,再和其他藥材混合在一起。王夫子則帶著流民們繼續開墾荒地,還讓人把糧倉裏的糧食重新清點了一遍,又讓人多砍些木柴,準備過冬。
林墨則帶著幾個弟兄,去黑風山的煤礦查看。煤礦裏已經有十幾個流民在開采,他們拿著鐵鎬,在煤層上鑿出一塊塊煤炭,再用竹筐運出去。林墨走進去,看到煤層很厚實,至少能開采三年,心裏頓時鬆了口氣——有了足夠的煤炭,冬天取暖和煉鐵就都不用愁了。
從煤礦回來的路上,林墨看到幾個流民正在山林裏打獵,他們手裏拿著弓箭,箭頭上綁著麻布,上麵浸滿了孫郎中配製的麻藥。看到林墨過來,一個流民連忙迎上去:“林首領,我們已經打了兩隻鹿和三隻兔子,晚上給大家加菜!”
林墨笑著點頭,心裏充滿了希望。雖然元兵隨時可能再來,但他相信,隻要清風寨的人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抵禦住任何危險,在這個亂世裏,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接下來的一個月,清風寨裏的準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寨牆加高了三尺,上麵加設了二十個箭孔,每個箭孔後麵都放著一把弓箭,弟兄們輪流在寨牆上值守。山道上挖了五十多個陷阱,每個陷阱裏都插上了尖木,還在陷阱周圍撒了些毒藥,隻要元兵不小心踩進去,就算沒被尖木紮傷,也會中毒。
訓練的弟兄們也有了很大進步,不僅能熟練地使用刀槍,還學會了“三才陣”和“一字長蛇陣”,徐達帶著他們演練時,陣型變換靈活,喊殺聲震得山都在響。李老鐵打造出了五十把鐵刀和三十杆長矛,還有二十把鐵鎬,煤礦的開采進度也快了不少,寨裏的煤炭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糧倉裏的糧食也足夠寨裏的人吃半年,王夫子還讓人在寨裏挖了幾個地窖,把糧食和蔬菜儲存起來,防止冬天凍壞。孫郎中配製了足夠的麻藥、毒藥和療傷藥,還在寨裏的井邊打了幾口備用井,防止元兵汙染水源。
這天,林墨正在寨牆上查看值守情況,突然看到遠處的山道上有一隊人馬朝著清風寨的方向走來。他連忙拿起望遠鏡,隻見這隊人馬大約有一百多人,個個穿著盔甲,手裏拿著刀槍和攻城工具,為首的正是之前那個黑盔甲將軍,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千戶,看樣子這次是帶了全部兵力來的。
林墨心裏一緊,連忙讓人去通知徐達和其他弟兄:“元兵來了!這次來了一百多人,大家快做好準備!”
很快,寨裏的弟兄們就都集合到了寨牆下,徐達拿著長槍,站在最前麵:“弟兄們!元兵又來送死了!這次咱們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讓他們知道,咱們清風寨不是好欺負的!”
弟兄們齊聲喊道:“殺!殺!殺!”
林墨看著弟兄們士氣高漲,心裏也安定了不少。他走到徐達身邊,低聲說道:“徐將軍,元兵人多,咱們不能硬拚。還是按之前的計劃,先讓他們掉進陷阱,再用弓箭和石頭打他們,等他們士氣低落了,咱們再開門衝鋒!”
徐達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元兵很快就走到了山道前,黑盔甲將軍勒住馬,看著前麵的山道,冷笑道:“上次就是在這裏吃了虧,這次我看你們還有什麽花樣!來人,把前麵的路探清楚,有陷阱就給我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