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
    他壓低聲音喊了一聲，隻覺得小腹發緊，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我走了之後你會老老實實的嗎？”厲雨楠在路楊耳畔嗬氣如蘭。
    “怎麽樣算老實？”路楊縮了縮脖子，臉上也染上了一層紅暈。
    他自覺自己昨晚還行啊，這女人怎麽又開始了？
    “起碼不能讓我下次來的時候沒有存貨吧？”厲雨楠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路楊頓時瑟縮了一下。
    “楠姐，這是在外麵。”
    “我當然知道這是在外麵，我這不是提醒你悠著點嗎？”
    路楊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就是故意挑逗他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放心吧，我還不到隻能聊聊天的年紀！”路楊咬牙道。
    “是嗎？”
    路楊感受到她的手開始不老實了，趕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楠姐，咱們還是好好吃飯吧，等會還得去機場呢。”
    見他這幅樣子，厲雨楠也不逗他了，隻是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這卡裏有些錢，你先拿著花，我會不定時往裏麵打錢的。”
    聽到這話路楊漲紅了臉：“楠姐，這是什麽意思？”
    這難道是要……包養他？
    “路楊，你知道這世上最純粹的關係是什麽嗎？”厲雨楠一手抵在下巴上看著他問道。
    後者搖了搖頭，這世上有什麽純粹的關係嗎？
    “是利益的等價交換。”
    厲雨楠正色道：“我喜歡所有明碼標價的東西，我給你多少，那就說明你值多少。”
    厲雨楠不愧是生意人，三兩句話就讓路楊無言以對，但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這既赤裸，又真實。
    “那我這兩天值多少？”路楊抓起銀行卡問道。
    “你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密碼就在背麵呢。”
    厲雨楠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當著路楊的麵按下了接聽鍵：“行，我馬上出來。”
    掛斷之後，她在路楊的臉上輕輕地啄了一口：“我的司機來了，再見！”
    看著厲雨楠搖曳著身姿走了出去，路楊捏著手裏的銀行卡，指節略微有些泛白，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還以為他跟厲雨楠之間多少有些情分，但這些情分在她的眼中不過是可以用金錢去置換的商品罷了。
    不過等路楊出了餐廳之後，還是就近找了個銀行。
    這錢花不花的先不說，他總得看看自己在厲雨楠那兒到底值多少吧？
    然而，在看見上麵的數字之後，路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不是為了給父親報仇，他還幹個屁的銷售啊？
    ……
    當晚，路楊特意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換上了一身正式的西裝。
    他本身長得就帥，再加上這昂貴的西裝這麽一襯托，路楊整個人的氣質都跟著提升了不少。
    遠遠地他就看見了站在酒店門口的蘇婷，她身側的程飛穿著一身藍色西服，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不知道正在跟蘇婷說著什麽？
    路楊大步走了過去：“婷姐，程副經理。”
    “咱們進去吧，今天來的都是公司各部門的重要人物，你們一會兒多看，少說。”
    蘇婷忍不住叮囑道，她就怕這兩人在飯桌上吵起來，到時候丟的可是她的臉。
    “知道了婷姐。”
    兩人答應的好好的，抬頭時路楊對上了程飛的目光，對方的眼底閃過幾分冷意。
    路楊直接挪開了目光，壓根懶得跟他對視。
    他可懶得跟這家夥計較什麽，今天晚上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
    不管能不能插得上話，隻要他行為得體，總歸是能給人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的。
    大門打開，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路楊瞪大了眼睛，他原本以為也就那麽一兩桌的人，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麽多！
    “蘇經理！”
    李維看見蘇婷主動帶了幾個人上前打招呼，讓路楊沒想到的是，他身側居然還站著李清雅。
    這女人上次得罪了沈亦薇，據說上門賠罪的時候沈亦薇壓根就沒見她，不過也沒跟她計較什麽。
    最後這件事兒好像也是不了了之了，沒想到李維居然這麽器重她，還把她帶在身邊。
    估計跟周海峰有關吧，畢竟李清雅是周帥的兒子，周海峰照顧她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李經理，王部長……”
    蘇婷挨個跟眾人打招呼，隨後又介紹起了路楊：“這就是我們部門新任的副經理，路楊。”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路楊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人來。
    這個路楊他們最近一直都有聽說，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
    沒想到路楊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關鍵是長得還挺帥，倒是幹銷售的好材料。
    “路副經理，聽說你好像又賣出去了一棟別墅？”
    對麵頭發花白的男人笑著問道，看路楊的眼神中滿是讚賞。
    路楊點了點頭，卻一點都不倨傲：“這還得感謝王經理，你們修建的別墅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客人才這麽喜歡，看完之後直接就定了。”
    路楊這話既誇讚了對方，又不顯諂媚，一旁的蘇婷很是滿意。
    李清雅看著跟這些人談笑生風的路楊，心底不由得湧起了一陣酸楚。
    她這段時間多方打聽路楊現在的住處，但是都沒找到，而且她已經被明令禁止不能再去銷售部了，路楊又拉黑了她所有的聯係方式。
    大家明明在一個公司，她卻連見他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她還比路楊先進公司幾天，混到現在也不過是李維的一個有名無實的助理罷了。
    其實李維是不需要助理的，但上麵的安排他也不能說什麽，這樣的場合自然也就把人給帶上了。
    他不求別的，隻要這個女人不給自己搗亂添麻煩就行了。
    “路副經理，這位李小姐好像是你的前女友吧？怎麽招呼也不打一個？”
    就在眾人說笑著往沙發走的時候，程飛忽然開口道，手直接指向了李清雅。
    一時間，蘇婷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路楊跟李清雅之間的事情之前也在公司傳過幾天，雖然不是什麽秘密，但這種時候程飛說出來不就是故意要路楊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