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自然殺伐，真罡初顯
    我沒有被引向審訊室，而是在那名眼神已化為徹底敬畏的上尉軍官帶領下，穿過層層密布暗哨與尖端探測設備的通道，步入一棟其貌不揚卻隱含肅殺之氣的低矮建築。
    辦公室內，三股強大的氣場瞬間將我鎖定。三人皆身著沒有任何標識的深色作訓服，但久居人上的威嚴與鐵血淬煉出的精悍已刻入骨髓。居中者年約五旬，麵容如同斧劈刀削，目光沉靜卻似能洞穿人心，他是此地的基石——高建國司令員。左側一人戴著無框眼鏡，氣質儒雅，眼神卻深邃如星海，是掌控思想的周明政委。右側一人最為精悍，立如蒼鬆，行似獵豹，太陽穴微微鼓起，眼中精光如電，是執掌利刃的作訓部長，雷戰。
    一杯清茶置於我麵前，水汽氤氳。
    “請坐。”高建國開口，聲如洪鍾，自帶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介紹簡短而有力。
    我坦然落座，氣息沉靜，與三人淩厲的氣場形成微妙平衡。
    高建國目光如炬，直視於我：“深山清剿，是你所為？”“是。”我答，無波無瀾。
    “倉庫之事，雷戰部長具表親見。數十支自動火力，近距覆蓋，你寸縷未損？”周明政委語氣平和，求證之意卻銳利如針。“耗了些心神，未傷根本。”我淡然回應。
    室內陷入短暫沉默。三人目光交匯，震驚、恍然、以及一種深埋於機密檔案下的認知被徹底證實的激動，在他們眼中流轉。
    雷戰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急切：“先生身負驚世之能，為何隱於荒野山林？”
    我略作沉吟，決定透露冰山一角：“天地之大，非凡俗所能盡觀。有‘修行’一途，求超脫之道，亦伴喋血之爭。我因舊日仇怨，遭逢大敵，不得已遁入山林，療傷避禍，亦在自然中尋求真諦。”
    “修行…仇怨…”高建國喃喃，與周明、雷戰對視，三人眼中皆是“果然如此”的凝重。他們顯然接觸過遠超常人想象的領域碎片。
    高建國身體前傾，目光灼灼，語氣斬釘截鐵：“先生處境特殊，外界風波未息。我處雖非絕對淨土，亦是國之重器所在。我們懇請先生暫留於此！不探隱秘，隻求先生能出手，為我錘煉一批真正的尖刀！讓他們能更強！縱隻得先生萬一真傳，於國於民，功莫大焉！”
    此議正合我意。此地乃絕佳藏身之所，亦是實踐我所悟的天然試煉場。
    “可。”我點頭，“但我之法，迥異尋常，過程非止艱苦，堪稱酷烈。需絕對主導，另需三百人。”
    “三百？！”雷戰眼中精光爆射，非但未驚，反露狂喜，“好！‘龍牙’大隊整編三百人，皆乃百戰銳卒！即日起，悉聽先生調遣！凡有所需，無有不允！”
    當日，我便入住一間靜室。陳設簡約，卻暗合風水，氣息流通，靜謐安然。
    我未即刻開訓，而是閉關兩日。將《洗髓》《易筋》之殘韻、道家內丹之微芒、古武八極形意之剛猛暴烈、五禽八段之柔韌導引、現代生物力學之精準、乃至於山林之中觀摩靈猿之輕捷、虎豹之迅猛、蟒蛇之柔絞、毒蛙之詭彈、鷹隼之鎖定所悟得的自然殺伐真意，去蕪存菁，融於一爐。
    旨在創出一套紮根自然、效法百獸、專為殺伐而生的終極戰法——《自然真罡》。
    其核心返璞歸真：
    1.鍛體篇（效獸形）：化猿之柔、虎之猛、豹之速、蛇之韌、蛙之爆，打熬出超越人體極限的完美戰軀。
    2.凝神篇（定心猿）：融《洗髓》靜意，淬煉神識，提升感知、預判、計算，心念如電，映照周遭。
    3.煉氣篇（聚真元）：簡納《易筋》導引，於丹田淬煉一絲至精至純的“自然真罡”，為一切超常提供本源之力。
    4.禦罡篇（演殺伐）（設想）：真罡外放，可擬獸形（罡氣虎撲、靈蛇絞索），可化兵刃（無形氣刃、護身罡盾）；內蘊周身，則力、速、反應、自愈力皆飛躍提升。
    第三日破曉，巨型綜合戰術訓練場。我已經提前1小時熟悉我們龍牙的製式配槍，是一種改良國產M6.彈夾張彈量為60，掃射模式為10秒掃光；點射1秒3發比改良前多了一發，這也要求龍牙比一般的軍人的手指更強壯靈活。我向雷部長請教了該槍使用手冊，雷部長毫無保留傳授於我，我更是用真氣開啟大腦，調動肌肉神經，很快和這把槍人槍合一。
    三百名代號“龍牙”的百戰精銳，如三百柄出鞘利刃，列成鋼鐵方陣。血氣方剛，煞氣盈野，眼神銳利如刀，帶著屍山血海中殺出的自信與傲岸。看向場中那位身著普通作訓服、身形看似並不魁偉、麵容平淡無奇的年輕“顧問”，疑惑、輕視、乃至毫不掩飾的挑釁之意，在空氣中彌漫。
    雷戰部長親自壓陣，厲聲宣布由我全權主導此次地獄特訓，令行禁止，違者嚴懲不貸。
    嗤笑聲毫不壓抑地從隊列中傳出。
    我目光平靜掃過全場，聲音不高，卻清晰穿透每一寸空間：“我知道，你們身經百戰，自視甚高。視我為無物。”
    我緩步走到方陣前方空闊地帶。“給你們一個證明的機會，三百人，不限手段，一起上。能傷我分毫，你們贏，我走。”
    狂妄之言，瞬間點燃了三百驕兵悍將的熊熊怒火！
    “找死！”“幹翻他！”
    怒吼聲中，三百道彪悍身影如同決堤洪流，又似群狼撲虎，從四麵八方向我發動了狂暴衝擊！拳風腿影淩厲無匹，戰術擒拿鎖向關節，甚至有人以身體為衝錘，悍然撞來！殺氣瞬間彌漫全場！
    然而，下一刹那，所有旁觀者（包括雷戰）見到了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我仿佛消失在原地，又仿佛不再是一個“人”！
    就在攻擊及體的瞬間，我的身體動了！不再是人類的格擋或閃避，而是化為了林間最狡黠靈動的猿猴！間不容發之際，我隻是微微側身、縮骨、或是輕靈一躍，便讓無數致命攻擊擦身而過，有時甚至借力蹬踏在攻來的手臂或肩頭，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
    同時，我的移動軌跡又蘊含著獵豹的爆發與虎撲的凶猛！不動則已，一動則如雷霆！並非直線衝擊，而是如同巨蟒貼地遊走，又似毒蛙詭彈折射，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極小幅度的移動都精準地切入圍攻鏈條最薄弱處！
    我的雙手時而成爪，如鷹隼擒拿，精準扣住對方發力破綻，輕輕一引一送，便令其失去平衡，狼狽撞倒同伴；時而並指如蛇信，點擊穴位關節，令其瞬間酸麻脫力；時而又如熊羆般沉穩，僅靠身體細微的震顫，便將數人合撲之勢巧妙卸開、反彈！
    砰！啪！哎喲！噗通！哢嚓（關節錯位聲）！
    悶響、驚呼、痛哼、倒地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混亂的交響！我如同在暴風眼中起舞，任他四麵八方攻勢如潮，我自巋然。動作行雲流水，充滿了野性的美感與冰冷的效率，將自然界的殺戮藝術展現得淋漓盡致！
    五分鍾！僅僅五分鍾！
    三百名百戰精銳，已盡數倒地！無人重傷，全都關節移位脫離，氣血翻騰，暈頭轉向，短時間內盡數失去了戰鬥力。他們躺在地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茫然，以及一種麵對未知力量的巨大挫敗感！
    他們甚至連我的衣角都未曾摸到！
    全場死寂。唯有風過場地的嗚咽，和一片粗重難以置信的喘息。
    我氣息平穩，仿佛隻是做了一場熱身，淡淡道：“現在，可還有疑問？”
    無人應答。隻有死一般的寂靜和徹底被征服的目光。我又突的一下動了，好像化成了幾個人，在眾多七倒八歪的人群中閃現移動，或拍或點或拉或踢，很快將他們的關節回位。一聲口令，全集合。
    接下來，是射擊能力展示。
    我走向特種綜合靶場。高速移動靶、隨機閃現靶、多重障礙靶、模擬反擊火力點……複雜度極高。
    我沒有使用任何槍械。而是蒙上了厚厚的特製黑布眼罩，徹底隔絕視覺。
    “啟動地獄模式隨機綜合靶。”我平靜下令。
    刺耳警報響徹靶場！所有靶位瞬間激活，以各種刁鑽角度、極不規則的高速瘋狂移動、閃現、隱沒！側麵數個模擬槍口不斷噴出火光和模擬彈道！
    就在這片極致混亂中，我動了！
    我的身體不再是人類的奔跑，而是如同林間靈猿般在預設的障礙物間縱躍騰挪！又如捕食的豹貓般低伏疾衝，避開所有模擬火力線！我的感知不再依賴眼睛，強大的神識如同無形的雷達，瞬間籠罩整個靶場，每一個靶子的運動軌跡、速度、下一刻的落點，都清晰無比地“映照”在我心湖之中！
    眾人隻見我蒙著眼，身影如鬼如魅，在複雜的靶場中做出各種非人的規避和移動動作，快得隻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而我的攻擊方式，更是駭人！雙槍齊射，槍槍滿環，子彈打完，我又一秒之內換了兩個彈平價。
    21秒！ 10秒打光子彈是槍打光彈夾的極限速度，1秒我是我換彈的速度。所有移動靶、閃現靶、包括那些模擬反擊點，240個靶全部被清除幹淨！每一個被擊中的靶心，都留下一個深邃的小孔！
    死寂！比剛才更深的死寂！蒙眼，秒殺地獄模式靶場？！這已非人力所能及！
    最後的高潮。我走到場地最中央。雷戰部長深吸一口氣，親自下令。十名最頂尖的狙擊手出列，使用的是特製的高精度狙擊步槍，配備專用訓練彈（彈頭特殊處理，但初速與殺傷動能極為接近實彈）。
    “目標，我。非致命區域。自由射擊。”我下令，依舊蒙著眼。
    十名狙擊手額角見汗，但在命令下，迅速占據最佳狙擊位，十字線牢牢鎖定了場中那道蒙眼的身影。
    “開火！”雷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砰！砰！砰！砰……十聲經過消音處理卻依舊沉悶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十顆狙擊彈從不同方向，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撕裂空氣，射向我的四肢！
    就在子彈脫離槍膛的瞬間！我的神識已然精準捕捉到每一條彈道軌跡！以及那微弱的空氣激波！
    我的身體動了！不再是大幅度的閃避，而是如同預知未來般，身體開始了一種頻率極高、幅度極小的振動和微調！雙臂、雙腿、乃至軀幹，都在以毫米級進行著不可思議的移動！
    同時，我那負於身後的雙手幻影般探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指尖縈繞著肉眼難以察覺的淡薄氣流（自然真罡）！
    叮！叮！叮！叮……十聲極其輕微、卻清脆得如同玉珠落盤的聲音幾乎匯成一聲長吟！
    然後，我停下所有動作，緩緩攤開雙手。十顆略微變形、還帶著灼熱氣息的狙擊彈頭，靜靜地躺在我的掌心，排成一個完美的圓。
    這仍未結束！我雙掌緩緩合攏，體內那絲精純的“自然真罡”瞬間奔湧而出！一股灼熱卻內斂的氣息透掌而出！
    在所有人近乎呆滯的注視下，那十顆彈頭竟在我掌心發紅、軟化、如同活物般蠕動融合！最終被我的真罡強行塑造成一柄巴掌大小、暗紅熾熱、刃口流淌著金屬光澤、造型古樸猙獰的迷你戰刀！
    嗤——！我將這柄仍散發著高溫的迷你戰刀扔進旁邊準備好的冷卻液中，激起大片白霧。
    整個訓練場，時間仿佛凝固了。三百精銳，連同所有軍官，如同被施了定身術。蒙眼避彈！徒手接狙擊子彈！真氣熔鑄金屬！這已經不是訓練，這是神跡的展現！
    我扯下眼罩，目光如電，掃過全場那些徹底被摧毀舊有認知、又於廢墟中燃起滔天烈焰的眼神，聲如洪鍾，敲擊在他們的靈魂最深處：
    “此乃《自然真罡》之微末。”“效法天地，師從百獸，煉體凝神，聚氣禦罡。”“此路，九死一生，苦不堪言。現在，最後機會，退者，出列！”
    一秒，十秒，三十秒……三百人，如山屹立，無一人動搖。他們的眼中，隻剩下絕對的狂熱、堅不可摧的信念，以及誓死追尋力量的決絕！
    我的教官生涯，於此啟程。以自然為爐，以殺伐為火，淬煉這三百柄即將震驚世界的——國之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