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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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問一下你父母,讓他們有空也過來一趟,訂婚可是大事,得好好商量。”
“奶奶,我會的。”
路均嚴沒吭聲,隻是摟著白薇的腰,親昵又黏糊。
溫以凝就像是個外人,看著他們恩愛纏綿,用微笑掩蓋滿腹的委屈心酸。
明明處在同一空間,卻莫名的劃出楚河漢界,唯獨她被隔絕在外。
“瞧均嚴這熱乎勁兒,這還沒結婚呢,要是結了婚,可不得捧在手心裏疼。”
“要我說啊,還是薇薇有手段。”
白薇可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子,可見路均嚴對她的態度。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路均嚴和白薇是話題的中心,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他們。
路均嚴姿態慵懶的倚在沙發上,把玩著白薇的發尾。
溫以凝抬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她眼中閃過一絲刺痛。
而這一幕恰好被人看到,她眼中的情緒太過明顯。
“溫以凝,你那是什麽眼神?”
溫以凝心裏咯噔一下,急忙收回視線。
卻還是晚了。
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但礙於白薇在場,那人也不好說的太明顯。
“路家養了溫以凝這麽多年,如今她也成年了,總不能一輩子賴在路家。”
在旁人看來,她能被路家收養已經是三生有幸,自然不該覬覦路均嚴。
她不過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孤女,憑什麽肖想路均嚴。
“你說得對,我會搬出去。”溫以凝接話。
想到她離開的那幾日,路均嚴心口一慌:“溫以凝,你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我說過,路家就是你的家,你永遠都是我路均嚴的妹妹。”
他的話擲地有聲,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說罷他看向那個開口的親戚:“路家似乎還輪不到你做主。”
那人臉色一變,想解釋卻不敢開口。
路均嚴當著所有人的麵表態:“溫以凝從進了路家那一天開始,就是我們路家的人,難不成我們還養不起她?”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溫以凝,最近她越來越不聽話,竟然還想出去住,看來是他太過縱容她了。
“均嚴,你這麽激動做什麽?”路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薇薇還在這兒呢,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薇薇,你來告訴大家,我是不是把凝凝當妹妹?”路均嚴拉白薇作證。
白薇有點懵,但想到路均嚴在溫以凝麵前從未掩飾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笑著開口:“凝凝當然是妹妹,她不僅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
“凝凝,你說呢?”路均嚴目光鎖定溫以凝。
溫以凝原本以為自己不會難過,可到了這一刻,她的心還是疼得難以忍受。
她抬頭撞進路均嚴的雙眼,一字一句開口:“你說的沒錯,我和你隻是兄妹感情,再無其他。”
十五年的暗戀追隨就像是一場笑話,溫以凝勾唇一笑,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
不知為何,明明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可路均嚴心裏卻堵得慌。
不知從何時開始,事情越來越超出他的掌控。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路均嚴從沙發上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薇急忙起身:“奶奶,各位,我也該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他們走後,氣氛越發尷尬。
“這有父母教導的就是不一樣,看看薇薇剛才多識大體,不像某些人一副小家子氣。”
這個某些人說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要我看,均嚴那孩子就是被蒙騙了,什麽妹妹。”
“……”
“好了,你們少說幾句。”路老太太等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淡淡開口。
這一刻溫以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在這個家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是她妄自菲薄,是她不自量力。
是,她是對路均嚴有非分之想,可她從未做過出格的事。
她一直都把路家人當家人,可到頭來卻被他們這樣詆毀揣測。
她原本以為,能和路均嚴一起長大是老天給她的恩賜,如今來看,這不是恩賜,而是懲罰。
渾渾噩噩的回了房間,這一夜她翻來覆去直到淩晨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學校。
薄時聿已經在實驗室裏等她,見她臉色難看,他不由得詢問:“凝凝,出什麽事了?”
溫以凝搖頭,愛情和親情的雙重打擊讓她提不起半點精神。
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努力學習,爭取拿到去國外進修的名額。
路均嚴也好,路家也好,她都要不起。
見她不想多說,薄時聿也拿她沒辦法。
聽說路均嚴打算和白薇訂婚,不用問他都知道,溫以凝不高興和這件事有關。
盡管他早就知道溫以凝對路均嚴情根深種,可他還是忍不住握緊拳頭。
明知他沒有嫉妒的資格,可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好一會兒他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凝凝,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不喜歡沮喪的溫以凝,眼神暗淡無光,像是失去了水分的花朵。
“去哪兒?”
“你信我嗎?”薄時聿眼神炙熱的盯著她的雙眼,在她看不透的眼眸深處,藏著他不敢泄露的愛慕。
溫以凝確實很難過,這種被家人嫌棄厭惡的感覺讓她很迷茫。
她早就沒了父母,她視為家的地方卻將她當做負累,她怎麽會不難過。
薄時聿要的是她的身體,她已經給了無數次,不差這一次。
“信。”
明明隻是一個字,薄時聿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一把將溫以凝擁入懷中:“謝謝你信我。”
有了她這個字,他在心裏告訴自己。
沒關係。
就算溫以凝現在心裏還有路均嚴也沒關係。
人已經在他身邊,他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她的心。
溫以凝不習慣他的擁抱:“你放開我。”
“好。”薄時聿難得溫柔:“你在這裏等我,我出去一趟。”
抱著她的人徒然鬆手,她竟有些不習慣。
她甩了甩頭將一切拋之腦後,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學習上。
第二天一早,溫以凝剛進實驗室薄時聿就已經到了,不止是他,就連陳教授和沈敘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