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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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認出她是路均嚴的未婚妻並未阻攔,白薇走到電梯前直奔908。
房內,路均嚴已經洗過澡,正穿著睡衣焦躁的等候。
方琦同樣穿著清涼,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搖晃著酒杯裏的紅酒。
說來也巧,上次溫以凝來送東西時,在路均嚴身邊的女人就是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忽然門鈴響起,路均嚴繃了一晚上的臉不自覺的放鬆下來,他將手機丟在一邊,拉起身邊的女人就吻了上去,他一邊吻一邊脫她的衣服,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他一邊親一邊朝門口走去。
“哢嚓。”
門應聲而開,他和從前一眼抱怨:“你怎麽這麽晚才來?”
門外的白薇怎麽也沒想到,她會看到這麽勁爆的一幕!
她的未婚夫正抱著別的女人難舍難分!
“路均嚴!你在幹什麽!”這一刻她理智全失,隻覺得天旋地轉。
“白薇?怎麽是你?”聽到聲音,路均嚴停下動作。
“不是我還能是誰?溫以凝嗎?”白薇聲音尖厲,巨大的打擊讓她幾乎站不穩。
她原本以為的未婚夫竟這般堂而皇之,半點沒將她放在心上,他到底當自己是什麽?
路均嚴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將懷裏的方琦推開,不悅的看向白薇:“你喊什麽?”
“路均嚴,你說我喊什麽?”白薇被他風輕雲淡的態度氣得差點暈倒:“我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說我喊什麽?”
方琦見狀默默的披上外套離開。
路均嚴想不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明明給溫以凝發的消息,怎麽來的人會是白薇?
“路均嚴,你說話啊。”他的沉默讓白薇更加崩潰。
路均嚴不喜歡大吵大鬧的女人,他擰著眉將白薇拉進房間關上門。
“白薇,你先冷靜一下。”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白薇氣得麵容扭曲:“我原本以為你決定跟我訂婚是要收心回歸家庭,沒想到是我看錯你了。”
“我那麽愛你,處處遷就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白薇句句質問。
路均嚴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白薇,別太高看自己。也別把自己想的太高尚,我從未對你隱瞞過我的過去,我本裏就是這樣的人,你到底在不滿什麽?”
他的語氣太過平靜,襯得白薇仿佛在無理取鬧。
白薇無法接受他的平靜,衝過去抓住他的衣領:“路均嚴,是你要跟我訂婚的!”
“訂婚而已。”路均嚴不悅的看著她的手:“大家都是成年人,別鬧了。”
“我在鬧?”白薇隻覺得心裏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可她不敢也不舍得對路均嚴下手,轉身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上,又將房間裏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遍,似乎這樣就能發泄她心中的怒火。
從頭到尾路均嚴就這麽看著,看她像個瘋婆子似得大吵大鬧大喊大叫,他的內心卻極為平靜。
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白薇在決定和他訂婚那一日開始,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等她發泄完,路均嚴再次開口:“這就是真實的我,你要是無法接受,訂婚就取消吧。”
聽到他說要取消訂婚,白薇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又驚又怕。
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路老太太,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離開。
誰知一開門,就見杜少雲和一眾朋友在門口,見她抹著眼淚出來,大家默默的讓開一條路。
她走之後,杜少雲湊到門口:“路少,沒事吧?”
路均嚴淡定從容的走出來:“沒事。倒是你們怎麽都來了?”
“我們看到方琦下來,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兩人這才上去多久,路少可沒這麽虛。
路均嚴皺眉,他不喜歡被當猴看:“行了,都散了吧。”
大家沉默著離開,唯有杜少雲留了下來。
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路少,我讓人來收拾一下?”
“隨便。”路均嚴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再也忍不住掏出手機撥打溫以凝的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機械女聲傳來,路均嚴沉著臉掛斷電話。
她竟然關機了!
路均嚴怒不可遏,有種被戲耍的憤怒感。
他要去找溫以凝!
他陰沉著一張臉就要走,杜少雲忙攔住他:“路少,你就這麽出去?”
他身上還穿著浴袍。
路均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默不作聲的回去換衣服。
杜少雲生怕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急忙跟上。
路均嚴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朝著溫以凝的學校駛去。
一路上他緊抿著唇,狹小的空間裏氣氛緊繃,杜少雲輕咳一聲:“路少,現在已經十二點了,要不還是……”
“閉嘴!”
路均嚴現在什麽都不想聽,他隻想找溫以凝問個清楚。
……
路家,路老太太已經休息了,白薇站在別墅門口撥通了路瑾的電話。
“白姐姐,這麽晚了有事嗎?”路瑾正趴在床上玩遊戲,接到她的電話有些意外。
“路瑾,我在門口,你幫我開下門。”來的路上白薇已經冷靜下來,今天的事隻是一個開始,如果她不想辦法製止,以後將成為常態。
她一想到路均嚴會和各種各樣的女人上床,她就又難過又惡心。
她必須想辦法牢牢拴住路均嚴,讓他忠於自己!
僅憑她自然辦不到,可路老太太還在,她一定會求路老太太幫自己。
她的聲音嘶啞疲憊,路瑾一聽就不對勁,急忙下樓開門。
見到狼狽的白薇,她還是有些意外:“白姐姐,出什麽事了?”
白薇苦笑著搖頭,路瑾忍住好奇扶她到沙發上坐下:“是不是和溫以凝有關?”
溫以凝?
這件事確實和她有關,可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因此她搖了搖頭:“小瑾,你能不能幫我去叫奶奶?”
她知道現在很晚了不該打擾老人休息,可她忍不住。
恐慌在她心裏滿眼,她急切的想要抓住路老太太這根救命稻草。
“不用叫了,我已經來了。”路老太太在保姆的攙扶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