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他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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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聞聲看去。
    男人邁著大長腿逆光而來,仿若天神下凡,款款站定在薑苒身邊。
    修長手指輕輕撫過女人臉上的紅印,眉頭微蹙。
    抬眸凝著女人:“不疼?”
    薑苒眸色淡然:“疼。”
    這哪像疼的樣子。
    秦亦唇瓣不自覺揚起微弱弧度,望向薑文山的眸子驟冷。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薑文山右眼皮突跳:“什麽意思?”
    不是說那逆女拒絕秦亦了嗎,總不能是秦亦三番五次糾纏那逆女。
    那現在是怎麽回事?
    秦亦牽起薑苒纖細軟嫩的小手:“我都喊嶽父了,薑董您說呢。”
    他鷹眸掃過,眾人呼吸一滯。
    “以後誰欺負我妻子,就是不給我麵子。”秦亦薄唇微動,麵無表情卻氣場大開。
    威懾力十足。
    給薑文山聽懵了。
    他瞳孔張大:“妻子!”
    驀然捏住薑苒的大臂:“你們結婚了?”他高興得合不攏嘴。
    “好啊,太好了哈哈哈!”薑文山重重地拍兩下薑苒的大臂:“苒苒你快跟秦總解釋,剛才為父不是打你,都是誤會!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薑文山替薑心渝解釋:“你妹妹也是太喜歡淩楓了才誤會了你,既然你跟秦亦已經結婚了,以後就安安分分當好賢內助,別總跟賀家人接觸,心渝也就不會誤會了。”
    這哪是一個父親能說出來的話,薑苒冷笑。
    薑文山笑容僵住,質問:“難道你還跟你妹妹計較?她就是孩子,你作為姐姐應該寵她疼她!就算她犯點小錯也無傷大雅,反正也沒傷到你。”
    在場的聽到這番話都沉默了。
    明顯的偏心啊。
    不過要是他們有個薑苒這樣鄉下撿回來的便宜女兒,估計也是這麽個反應。
    要怪隻能怪薑苒太上不得台麵太廢物,才被養女踩在頭上。
    就算嫁進秦家也得被扒幾層皮。
    秦家那樣的高門,讓繼承人娶這麽個媳婦肯定有鬼,總之不是啥好事兒。
    “怎麽,嫁了人連父親的話都不聽了?”薑文山高傲地擺出父親的架子。
    見薑苒沒反應,下意識就抬手。
    這時,秦亦隨手撿起花盆邊的石子瞄準前方,快速有力扔去。
    撲通。
    砸中薑心渝的膝蓋,她右邊膝蓋砸進地上。
    沒等眾人吃驚,薑苒眼疾手快地撿起石頭砸向另一邊膝蓋。
    “啊!”
    薑心渝雙膝跪地,痛得尖叫。
    “哎呀心渝,我的寶貝女兒你疼不疼啊?”薑文山心疼得臉色都白了。
    秦亦訝異地側目凝著薑苒,後者回視:“怎麽,隻能你扔?”
    男人鷹眸微彎,薄唇輕抿:“不,做得好。”
    他掃量女人,腦子裏回想起女人剛才出手的畫麵。
    不免有些驚訝。
    他是練過的,所以能準確有力地扔中,可薑苒竟然也那麽準。
    快到連他都差點沒看清楚她是怎麽出手的。
    有點意思。
    看來他這位新婚妻子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秦亦冷眸瞥向薑文山:“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我替嶽父教訓不聽話的養女,嶽父不會怪我吧?”
    剛想質問薑苒的薑文山聞言,硬生生把話都憋了回去。
    忍痛附和:“當,當然不會,女婿費心了。”說完他瞪了眼一言不發的薑苒。
    等回家看他怎麽收拾這逆女!
    秦亦眯。
    看來薑文山比他想的還要愚蠢。
    薑家是怎麽生出薑苒這個女兒的,一家子蠢笨貨色,薑苒格格不入。
    他繼續逼問:“既如此,嶽父認為她做錯了什麽?該如何彌補錯誤?”
    不妙!
    薑文山心中警鈴大作。
    誰人不知秦亦手段狠辣,常年與地下不明勢力打交道,是個危險人物。
    若是被他盯上,心渝肯定無法全身而退。
    他弓著腰解釋:“心渝隻是太喜歡淩楓了,這無罪吧,更何況苒苒作為姐姐理應讓著妹妹,教導妹妹,哪能問責妹妹的不是。”
    道德綁架。
    薑苒暗諷。
    她啟唇,姿態優雅端莊:“既然父親說姐姐教導妹妹是應該的,那麽我認為妹妹該向我道歉,她空口無憑汙蔑我的名聲,如果放任她這次逃過懲罰,那麽下次呢?
    難道等著她敗壞薑家名聲的時候,父親還要包庇她?還是父親認為是自己沒教好妹妹,才讓妹妹養成如今的蠻橫性格?那按照父親的說法,子不教父之過,該受罰的是父親您?”
    秦亦微揚唇瓣,欣賞起女人的伶牙俐齒。
    能說會道,挺好,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太老實的人進了秦家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根本生存不下去。
    薑文山被噎得說不出話,咬咬牙:“心渝,這件事是你錯了,快點向你姐姐道歉。”家醜不可外揚。
    那麽多人在,他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到時候丟的是薑家的臉。
    薑心渝不敢相信:“爸爸!”
    “快點!”薑文山喝令,眉宇間難免有些煩躁。
    薑心渝眼底劃過陰狠和不甘,敷衍了句:“姐姐對不起。”
    眾人噤聲。
    人群外看戲的宋誌野托腮憋笑。
    老秦啊老秦,總有一天淪陷。
    想來好兄弟是要見色忘義了,他還是自己回家吧,誒。
    離開前秦亦拍兩下薑文山的肩膀:“我勸嶽父目光清明些,看清楚現在的局勢,不要老糊塗了。”
    這是個警告、
    薑文山腦門直冒汗。
    擦汗的紙都濕透了。
    薑苒意外地仰頭望著秦亦。
    從剛才開始,秦亦一直在幫她澄清緋聞。
    或許他沒有傳聞的那麽可怕,選擇跟他結婚或許是對的。
    秦亦或許,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吧。
    兩人上車,勞斯萊斯飛馳而去,駛入黑夜中。
    車廂內舒緩的爵士樂彌漫開來,放鬆了薑苒的神經。
    她看向專注開車的男人,認真:“剛才謝謝你。”
    “不用謝。”秦亦單手把著方向盤,眉眼絲毫沒有波動:“該你兌現承諾了。”
    他一腳油門,勞斯萊斯朝著私人機場駛去。